遗迹幽秘谜团绕 守护考验勇前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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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遗迹幽秘谜团绕,守护考验勇前行

腐肉气息在鼻腔炸开的刹那,陆尘的靴底已经陷入某种胶质物中。

乱葬岗的月光泛着血色,三人面前半倾的残碑上,古篆文正随着时空裂纹的明灭而扭曲重组。

东北艮位,生门在震。牟霜的银簪突然悬浮在空中,簪尾凝结的冰晶折射出北斗七星的轨迹。

铁牛将斩马刀横在胸前,刀身上暗红的血槽突然亮起符文——那是昨日斩碎血傀儡时沾染的咒印。

地底传来锁链绷断的脆响,三丈外的土丘轰然塌陷。

露出地面的青铜鼎足上,饕餮纹正在融化般向下流淌青黑色黏液。

陆尘的指尖刚触到鼎耳,整片土地突然像活过来般蠕动,数不清的骨手从裂缝中探出,攥住他的脚踝往地心拖拽。

闭气!铁牛暴喝一声,斩马刀卷起腥风劈开黏液帷幕。

牟霜的裙裾翻飞如蝶,袖中射出的冰棱精准钉住七处涌动的土包。

陆尘趁机发动时间回溯,那些抓挠他皮肉的骨爪突然反向缩回地缝,露出下方幽深的石阶甬道。

甬道墙壁布满蜂窝状的孔洞,铁牛用刀柄敲击墙面时,整个空间突然倒转。

淬毒的钢针暴雨般倾泻而下,却在距离陆尘眉心三寸处诡异地悬停——时空裂纹织就的罗网正泛着淡金色涟漪。

九宫移位,坎水转离火。牟霜的银簪在岩壁上划出卦象,冰晶沿着卦爻蔓延成防护结界。

她突然抓住陆尘的手腕,将他拽离原地。

方才站立的地面骤然塌陷,三根淬毒的青铜地刺破土而出。

铁牛突然闷哼一声,斩马刀插进地面稳住身形。

他的小腿不知何时缠上了藤蔓状的黑色雾气,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。是魇瘴!牟霜甩出七枚冰魄钉封住铁牛周身大穴,陆尘的时空裂纹却在这时剧烈震颤起来。

退后!少年眼中银芒暴涨,掌心浮现出旋转的日晷虚影。

当晷针指向子时,整个甬道的机关运转声突然静止。

那些射出的毒针、升起的地刺、喷涌的毒雾,竟如倒放的皮影戏般回归原位。

灰袍老者就是在这片死寂中现身的。

他枯槁的手指拂过仍在震动的机关枢纽,浑浊的眼球突然锁定陆尘额间的灵纹:时空道标的继承者,居然沦落到要硬闯玄机阵?

石壁上的长明灯次第亮起,照亮穹顶的二十八宿星图。

老者袖中飞出九面青铜古镜,镜面映出的却不是在场任何人的倒影——那些模糊的影像正在演绎着不同时间线的战斗场景。

三息之内,找到真正的生门。老者将桃木杖插入地面,密密麻麻的卦爻突然在镜阵中流转,或者成为星图里新添的亡魂。

陆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时空裂纹不受控地渗入镜面。

当第一面铜镜映出他前世持剑而立的画面时,整个镜阵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共鸣。

牟霜的冰晶结界在声波中碎成齑粉,铁牛的斩马刀已经劈出七道残影,却斩不断那些从镜中伸出的苍白手臂。

乾坤倒转,离兑相冲!老者突然变调的喝声里,陆尘看到镜中自己的倒影露出诡异的微笑。

时空裂纹灼烧着掌心,他知道这是精神力透支的前兆,但那些在镜面中闪烁的记忆碎片,分明藏着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......镜面里的苍白手臂骤然暴涨,指尖泛着幽蓝磷火。

铁牛斩马刀劈在镜面上迸出火星,那些手臂却似虚影般穿透刀刃,抓向他的咽喉。

牟霜甩出的冰棱在半空凝结成锁链,却只困住瞬息便碎成冰渣。

坎三离七!陆尘嘶吼着将时空裂纹注入震位铜镜,镜中前世的身影突然挥剑斩断星河。

整个镜阵发出齿轮卡死的刺响,二十八宿星图竟开始逆向旋转。

灰袍老者道袍无风自动,桃木杖顶端腾起青紫色雷光。

七面铜镜同时映出陆尘不同年龄段的影像,婴儿啼哭与少年练剑的声音重叠成诡异和弦。

陆尘太阳穴渗出血珠,时空裂纹在瞳孔深处烧出银焰。

当他伸手触碰镜中那个持剑身影时,整条右臂突然爬满蛛网状的裂纹。

公子不可!牟霜的银簪化作冰凤撞向镜面,却在接触瞬间被吸入时空漩涡。

铁牛怒吼着掷出斩马刀,刀柄暗格弹出的符咒燃起业火,将三条袭向陆尘的苍白手臂烧成灰烬。

陆尘的指尖终于触到镜中剑柄。

霎时万籁俱寂,青铜镜面漾起水纹,前世记忆如决堤洪水涌入脑海——

他看到自己站在星陨如雨的战场上,脚下是破碎的时空罗盘,身后有女子悲鸣:道标不可逆转天道!

剧痛撕裂神魂的刹那,现实中的镜阵轰然炸裂。

二十八宿星图同时熄灭,九面铜镜碎成齑粉。

灰袍老者踉跄后退,嘴角溢出的鲜血在道袍上晕开墨梅。

以记忆为钥,破虚妄之门。老者抚掌轻笑,枯槁面容竟泛起红晕,两百年来,你是第三个让老朽见血的闯阵者。他桃木杖轻点地面,坍塌的镜阵废墟中升起白玉棋盘,黑白双子正在自动推演星象。

陆尘单膝跪地,鼻腔涌出的热血滴在棋盘上,竟将三枚白子染成猩红。

那些涌入的记忆正以惊人的速度消散,唯有战场残影在识海中灼烧出焦痕。

牟霜搀扶他时,指尖触到他颈后浮现的星芒印记,那是触碰镜阵时新生出的烙印。

铁牛捡回卷刃的斩马刀,刀身映出的瞳孔竟泛起金色:这鬼地方连兵器都能污染?话音未落,棋盘上的黑子突然悬浮组成紫微垣星图,地底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。

众人脚下的石板开始下陷,露出通往更深处的螺旋阶梯。

灰袍老者身影逐渐虚化,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:记住,被封印的从来不是凶物,而是......话未说完便消散在阴风中。

牟霜用冰棱照向阶梯深处,光线在第三十七阶处被黑暗吞噬,仿佛有活物在吞咽光芒。

陆尘摩挲着新生烙印,前世记忆的余温还在灼烧神经。

当他踏上第一级台阶时,怀中的青铜鼎耳突然发烫,鼎身上残缺的饕餮纹在暗处睁开了第三只眼。

铁牛突然按住太阳穴闷哼,斩马刀上的血槽不知何时爬满了会呼吸的咒文。

阶梯尽头隐约传来编钟乐声,曲调正是陆尘在镜阵中听到的记忆和弦。

牟霜的冰晶罗盘在此地彻底失灵,指针疯狂旋转后直指地心。

当最后一级台阶没入黑暗时,他们终于看清下方景象——

千具悬棺倒挂在穹顶,每具棺椁都延伸出青铜锁链,汇聚到中央的八卦祭坛。

坛中竖立的无字碑表面,正缓缓浮现出血色掌印。

陆尘额间灵纹突然与无字碑产生共鸣,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碎片在识海掀起惊涛骇浪。

铁牛刀柄上的咒文开始灼烧掌心,牟霜的冰魄真气在祭坛边缘凝结成霜花——某种比镜阵更古老的禁制正在苏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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