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街市上,阳光依旧暖暖地照着,可术士摊位前的气氛却陡然紧张起来,仿佛一片乌云悄然笼罩,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。方才还只是围聚着些许好奇百姓的摊位,此刻因着这冲突的升级,又吸引了更多路人纷纷驻足观望,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,将这小小的一方之地围得水泄不通。
那术士本就被张波问得破绽百出,心中早已是又羞又恼,此刻见张波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那原本就狡黠的脸此刻涨得通红,活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。他瞪大了眼睛,眼中满是愤恨,额头上青筋暴起,仿佛一条条蜿蜒的小蛇,正彰显着他此刻的愤怒。
只见他猛地一跺脚,扬起了些许尘土,指着张波的鼻子,大声吼道:“你这无知小儿,简直是冥顽不灵!我好心好意要帮你解决那棘手至极的时空错乱之事,你却如此不识好歹,在这里百般刁难于我。”
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,在这喧闹的街市中竟也能传出老远,引得周围那些刚围过来的路人都纷纷伸长了脖子,好奇地打探着究竟发生了何事。
术士喘了口气,继续唾沫横飞地指责着:“你可知这是多么难得的机缘啊,多少人求都求不来,你却肆意践踏,如此不懂得珍惜,定会遭来厄运的呀!那神灵若是知晓你这般对我不敬,对你这等亵渎神灵恩泽之人,定不会轻饶,往后有你苦头吃的。”
说着,他还煞有介事地双手合十,朝着天空拜了拜,那模样仿佛他真的与神灵有着密切的联系,此刻正在替神灵传达旨意一般,只是那眼神里却透着心虚与慌乱,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周围众人的反应。
张波心里暗自冷笑,想着这家伙都到这份儿上了还在装神弄鬼,不过是想吓唬我罢了,我可不会被他唬住。张波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,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,犹如一棵苍松,任那术士如何叫嚣,他都纹丝不动。他微微抬起下巴,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屑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笑意,不急不缓地开口回应道:“大师,您这话说得可就有些不讲道理了。您口口声声说是什么难得机缘,可您自始至终都未能拿出真凭实据来证明您所言非虚呀。”
周围的百姓们听了张波的话,纷纷点头,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。
一位挎着菜篮子的老妪皱着眉头,轻声说道:“是啊,光听他说得厉害,可没见着啥真本事呢,这公子说得在理呀。”
旁边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附和着:“就是就是,我看呐,他就是想骗钱,被拆穿了就恼羞成怒了呗。”
张波环顾了一下四周,见众人都在认真听着,心中更添了几分底气,他接着说道:“您瞧,您先是索要我所有的金银财宝作为报酬,说是与神灵沟通、施展法术的代价,可当我问及这法术的具体门道以及您对时空错乱的见解时,您却支支吾吾,答非所问,这难道不是心中有鬼的表现吗?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微微摊开双手,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,目光却始终锐利地盯着术士,像是要将对方的伪装彻底撕开。
术士被张波说得一时语塞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,可他还是不肯罢休,梗着脖子反驳道:“你……你懂什么!我那是天机不可泄露,你这般凡夫俗子,哪能明白神灵之事的高深莫测。你如此质疑我,就是对神灵的大不敬,厄运定会降临到你头上,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。”
他边说边挥舞着手臂,试图用这种夸张的动作来增加自己话语的威慑力,可那慌乱的眼神却让他显得越发滑稽可笑。
就在这时,张波向众人微微抱拳,朝着众人行了一礼,声音洪亮地说道:“各位乡亲,本人向来为人正直,今日不过是想探寻个明白,不想被这等江湖骗子给蒙骗了去。”
他说着,目光冷冷地看向术士,眼神里满是鄙夷,“您说您能与神灵沟通,能解决时空错乱这般神奇之事,那您倒是拿出些真本事来呀,光靠这吓唬人的说辞,又怎能让人信服呢?”
张波的话让周围的百姓们更加确信这术士是个骗子了,人群中开始响起一阵指责声。
“就是啊,有本事就证明给我们看,光会吓唬人算什么本事呀。”
“哼,这种骗子就不该让他在这长安城里待着,净坑蒙拐骗了。”
术士听到众人的指责,越发恼羞成怒,他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,眼睛瞪得更大了,冲着张波和侍从吼道:“你们这是污蔑,我在这长安城摆摊多年,向来都是诚心诚意助人,何时成骗子了?你们这般血口喷人,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
张波却丝毫不为所动,他上前一步,与术士面对面站着,两人之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在碰撞,张波眼神坚定如磐石,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:“大师,您若是真心助人,又怎会如此害怕别人的质疑呢?您说您不是骗子,那好,您大可现在就展示一下您那所谓的神奇法术,让大家都开开眼界,若是真如您所言那般灵验,我们自然会向您赔礼道歉,承认我们今日的过错。可您若是不敢,那便只能证明您就是个靠着花言巧语骗取钱财的骗子罢了。”
术士听了张波的话,心里暗暗叫苦,他心想:“这可如何是好呀,我哪有什么真本事,这要是展示,立马就得露馅了,可现在被他们逼到这份儿上,不做点什么又不行,真是骑虎难下了。”他的眼神慌乱地在周围众人脸上扫过,试图寻找一丝转机,可看到的都是众人那充满怀疑和期待的眼神,顿时觉得后背发凉。
突然,术士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,他眼珠一转,指着张波大声说道:“哼,你以为我不敢吗?只是今日这等场合,人多嘴杂,气场混乱,不利于我施展法术。若是这法术出了差池,伤到了在场的无辜之人,那可就是大罪过了。你若真有胆量,明日此时,你独自一人来城外三里的破庙找我,我在那儿施展法术,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,你可有这胆子?”
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挑衅,心里却想着只要先把张波骗走,今天这关就算是过了,至于明天的事儿,到时候再想办法应对就是了。
张波一听,心中冷笑,他怎会不知这术士打的什么主意,不过他也正想看看这术士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,于是毫不犹豫地应道:“好,一言为定,我明日定会准时赴约,只是希望您到时候可别又找什么借口推脱才是。”
术士见张波答应了,心中暗自窃喜,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,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,连忙说道:“哼,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你可莫要反悔,若是明日你不来,那便是你心虚,承认自己是在故意找茬污蔑我了。”
周围的百姓们听到他们的约定,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。
“这公子胆子可真大呀,真要去那破庙呀,那地方听说晚上可邪乎着呢。”
“我看呐,这术士肯定没安好心,公子可得小心着点儿啊。”
张波听到众人的担忧,心中满是感激,他朝着众人拱手行了一礼,微笑着说道:“多谢各位乡亲关心,我心中自有分寸,定不会让这等骗子继续逍遥法外的。”
待众人渐渐散去,张波在街市中央找了一旅店住下,待明日去那破庙看看究竟。他心里清楚,在这唐朝寻找解决时空错乱的方法本就困难重重,每一次遇到这样的骗子都是一个不小的阻碍,可他为了能早日回到心爱的人身边,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,他都不会退缩。
张波坐在桌前,望着窗外的月色,思绪飘远,他想起了与爱人相处的点点滴滴,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成了他坚持下去的动力。他暗暗发誓:“哪怕这一路布满荆棘,我也要一步步走下去,一定要找到真正能帮我的线索,我相信,终有一日,我能跨越时空,再次与她相拥。”
而此时,那术士正在自己的住处,焦急地来回踱步,绞尽脑汁地想着明日该如何应付张波,怎样才能继续圆他的谎,不让自己的骗局被彻底揭穿。他的脸上满是焦虑之色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“这可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呀……”
这一夜,对于张波和术士来说,注定都是一个难眠之夜,而明日在那城外三里的破庙,又将上演怎样的一场较量,整个长安城似乎都在隐隐期待着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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