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又一年过去了,陈伟和唐晓的关系在一般人的眼中他们是朋友、工作的伙伴更是而已。
唐晓因为有了陈伟的呵护关心,更是神采奕奕仪态万方。
就连舒婉也时常调侃说:“晓你的变化太大了,两眼那么有神。心情也那么好是告诉我进展如何?”
晓笑着说:“可以吧?我已经陷入沼泽无法自拔了,帮我一把吧。”
舒婉笑着说:“只要你快乐就好,别忘了,保护好自己留好进出的退路。”
唐晓若有所悟,回到家想起舒婉的警告,思绪万千,他和陈伟情投意合,无任外表内在都是无比投缘和般配的,可现实他俩是无法在一起的,陈伟曾说:“等儿子考上大学的那天,宣布放弃家里的一切净身出户,和她在一起相伴到老。”
陈伟儿子已经是高二了,让晓晓等她一年,他会妥善安排一切,晓晓深知他的能力,表示听从他的安排。
今晚月明星稀,桂枝香浓今晚他会来吗?正是团圆的时节啊,倚窗望月,吹起久搁一边的笛子,顿时笛声缠绵回荡在整个园落,一曲又一曲,诉说着内心的思念愁怅。今天是她的生日,回家后,又好好梳理一下长发妆容,换上一套长裙仿佛在等待着此刻不可能出现的他,她明知陈伟在外地出差办事,可是内心的执念令她依然站在窗边默然等待,他不在的时间分外长……。
披肩长发在微风中飘舞着,宽袖长裙倩影风恣在月光下如仙子降凡脱俗。饱含深情的明眸在月光下充满着期待渴望和忧愁,灵巧指尖在细长的竹孔中起伏,美妙旋律在空间散播,如泣如唤的曲让人心醉神迷。
陈伟站在门边静静地观赏着,痴痴迷望着。曲停,掌声响起,唐晓惊讶喜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为什么不出声。”
陈伟说:“我在听你的心声啊!”说着搂着唐晓腰笑着说:“告诉过你不要担心忧愁,一切听我安排怎么还是不相信我?”
晓笑着柔声说道:“你不在的日子突然那么长,还有第六感觉告诉我,你必定会来所以我好期盼呐。”
陈伟亲吻着她好一阵,拉起她的手从怀中拿出一个钻戒,笑着说:“亲爱的生日快乐。知道吗,我是五点开完会,马不停蹄直飞上海,不愿错失你的生日,尽管有点晚,但我还是准备充分地说着从礼盒里拿出食品、特产。”
唐晓拿出酒杯、摆盘俩人边吃边聊,欢乐快意!
他俩的事不知怎么竟传到张淑娅的耳朵里去了,张淑娅终于找到寻衅滋事的理由大吵大闹起来。不仅在家和陈伟闹,还吵到唐晓的公司,让唐晓深感狼狈和尴尬。
唐晓很真诚地对张淑娅说:“请你别误会,如果你爱老公那么稍微改变一下,多对老公关心体贴点,家里时间呆长一点,让他感受妻子的感情就行,你不必担心我勾引你老公,我会离开这个公司,离开这个行业不再和他见面。”
没想到陈太太蛮不讲理地说:“我们夫妻关系之所以长期不好都是因你造成的。你的存在使他远离我、冷落我。至于我的行为天生如此,谁也休想管住我,我不会让你俩幸福地生活在一起,我会让你俩一生不得安宁。”
回到家后,又和陈伟大吵了一通,儿子和她的母亲怎么也劝不住她发疯般的举动,她见东西就砸,又吵又骂连闻讯来劝架的老丈人也深感女儿的行为过火,指责她不应如此放肆,老丈人拉着陈伟到自己家吃饭,酒量不好的陈伟这次破例喝了好多酒,他正和老丈人聊时,没想到张淑娅又气极败坏冲地进来,指着陈伟高声叫骂着,陈伟再也忍受不住妻子的无理,动手狠狠打了张淑娅一个耳光,张淑娅则趁机耍泼大闹把桌上的杯盘全部砸碎,陈伟一怒之下离开丈人家,开着汽车飞快走了。
一夜未归。第二天清晨,警察打来电话说,陈伟昨晚酒后驾车当场撞死了。
张、陈二家全部晕了,还在哭闹的张淑娅顿时哭不出声了,刚想背书包上学的儿子,听到这个消息指着母亲说:“你现在满意了?爸爸被你害死的,我永远恨你,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。”
一个星期后才被人找回,他不愿意再回到自己的家,和外公外婆长期居住了。张淑娅呆了,她再没有流过泪,她没有脸去见老公最后的一面,陈家也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她,她仿佛随着陈伟的逝去一同被埋葬了,有时人们总以这样的口吻提起她,用作警告妻子:“你别太过份,当心想她这样就后悔莫及了“她的生活和死人几乎相差无几,整天呆在家里,除了看电视、玩电脑她再也不出门不和人说话了。
这天唐晓在公司蓦然听到同事传给他陈伟“去世”这个消息,她顿感天旋地转几乎昏倒,她紧紧地靠着墙好长时间她才悠悠缓过神,她急动地拉着那人手问:“他是在哪条路上出车祸的?”
那人告诉出车祸的位置唐晓顿时昏厥。苏醒后脑子依然昏昏沉沉陈伟的形象不断在他眼前晃动,她太虚弱了几乎无力站起。
他是在去她家的路上出车祸的!他每次总是从这条路来回,止不住伤心的泪往心底里流,她唯一深爱的他竟这样走了。她竟连最后送别见面的机会都没有,来自内心深处痛苦失落、令她几乎绝望窒息。
苍天啊!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像他那样爱她、彼此亲密投缘的男人,她的心已随着陈伟的离去彻底的死了,陈伟带走了她全部快乐和希望,她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意义吗?她问自己为谁而活?儿子除了对钱感兴趣,根本不需要母亲,她只剩下没有灵魂的躯壳,一颗微弱跳动的心,一缕未断的气。生无可恋、死无可憾她真正的灵魂随着深爱的人埋葬了。泪早已为他哭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