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刃停住,仅有毫厘距离。
推搡之间,陆砚辞的浴袍已经滑落,露出大半个上身,此刻刀刃停于肌肤之上。
沈棠梨双眼闭上,眉头微皱。
短短几秒,她缓缓睁开了双眼,匕首重新放回大腿处。
她想清楚了,这两天的开心并非全是假的,她想要跟他玩这些拉扯,这也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。
可,欢喜便意味着或许有了弱点,即便目前弱点还未成形。
她本该动手。
可,他未做错,错的是她动了一点心思。
她自认能管好那颗跳动的心。
她看着昏睡的陆砚辞,细心帮他解开了绳子,轻轻帮他盖上了被子,道:“安啦,我的错,会控制住的,吓到你咯,抱歉。”
她轻步走到窗台边,屋内漆黑,她躲在黑暗处观察四周情况。
观察了足足一分钟,才直接越下。
落到草丛之间,借着黑暗隐藏自己身影,动作迅速的掏出面具带上。
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她没有半分犹豫,可见像今晚这种是不在少数。
面具遮住上半张脸,那张性感薄唇,外加那双犀利的眼睛露于外,冰冷的气息环绕其左右。
她像是变了个人,平常给人的反应虽说是冰冷的,但达不到今日这种眼中无活物的地步。
她打量着四周,来时她便观察过。
这边虽是统一的别墅区,但这栋别墅位于最后,离其他别墅相隔好远距离,面积也是其他的几倍,一看便是特意建造的。
隐于市却又妙在内。
周围的人每隔15分钟就换班,藏在暗处的人不少,只怕还有狙击手。
一个世家公子至于要这么多人守着吗?
之前没在意过,只怕要查查了,估计简单不到哪去。
看来北城也是个有趣的地方。
沈棠梨掏出匕首,凭着月色,在黑夜中蛰伏,迅速躲过看管的守卫,来到后院处。
后院某处,守卫重重,每隔几米就有两个。
这边位于在主楼之后,外加几层楼的相互遮掩之下,完全注意不到这边这栋小楼。
生怕打草惊蛇,顺着绳子揪出她,也并未选择直接将人打晕,反而趁着有两个疏忽之际直接爬上了城墙。
顺着墙,直接爬上了最顶处,一路隐蔽,挡住了重重守卫以及狙击的视线。
寻了个口,纵身跳进,攀爬于栏杆之上,躲避于墙体后。
她看着面前的环境,里面守卫仍然不少,这在意料之中。
这里面倒是不像有药的地方,如此守卫,为了一些药倒是挺亏的。
怕是死人也不少!
她嘴里叼着刀柄,四处搜寻。
从下往上搜寻,除顶楼外,其余都已探查结束。
再次回到顶楼,饶是见过再多的大场面,她都忍不住想问问这男人:她这是挖了谁家祖坟。
大多数关押的都是杀手,毕竟好几个熟面孔都在里面。
难怪好久都未见到熟面孔,原来人都给弄进去了。
顶楼某个密室前。
这是最后一处,搜完收工。
亮堂堂的大厅,无人看管,但门外布满红外线,隐隐约约,若是刀,差不多能碎的跟剁鸡般。
仔细思索一番,只好重新回到卧室。
卧室内,陆砚辞并未有异样,连姿势也未曾变一下。
沈棠梨摘下了面具,露出双异瞳,藏起刀刃。
万事都收拾完,抱了身衣裳径直走进浴室,开启了放松身心的美好时光。
几乎是关门的一瞬间,陆砚辞睁开了双眼。
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,陆砚辞那双眼睛倒是能让人感到可怕。
沈棠梨不知道的是那包药药性挺强的,只是陆砚辞抗药,本来最少两小的,仅仅半小时他就醒了。
醒后,他感受着黑暗的环境中,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,手中绳子已经解开。
他便知事情不简单,但他坚信,沈棠梨一定会回来的。
果然,大梨子不仅文章有趣,人也蛮有趣的。
看来之后还要等着我自己来开宝才是。
足足半小时,沈棠梨从浴室中走出,擦着半干的发丝,径直朝床走去。
看着床上的男人,她真想直接将人踹下去,一个人独霸整张床。
可惜,不行,毕竟是“金.主”,也得好好尊重下。
忍着烦躁,扒拉开被子,躺了上去。
一夜无梦,好眠。
次日清晨。
陆砚辞早早的便醒了,看着一旁睡得正香的女人,几秒便移开了视线。
沈棠梨睡梦中感受着一道一直盯着她的视线,对方无恶念,手中力道渐渐松下了。
转念一想,她在主卧床上,除了陆砚辞谁敢这么光明正大盯着她看。
她缓缓睁开了双眸,嘴唇干的抿了抿。
“阿辞怎么醒的这么早?”
说着眼睛一转,似是想到了答案,惊讶道。
“呀,我知道了。”
“肯定是因为昨晚你吓晕过去,睡得早,今天才能醒的这么早。”
陆砚辞看着女人狡猾的面容,听着那胡编乱造,嘴角不禁抽了下。
这张嘴,可真是谎话都不打草稿,说的跟真的一样。
“哦?既然这样,那昨晚那些游戏怎么玩的?是给自己玩了吗?嗯?”
沈棠梨看着男人那不带表情的虎狼之词,心中蛐蛐不断。
死男人,真是说一句有八百句在等着。
她坐起身,双腿骑在男人身上,手指慢慢朝下滑动。
“一个人哪有小阿辞好玩,是吧,阿辞?”
手指快要摸到终点时,便被一只大手捉住了,挡住了她的挑衅。
“再乱打,我不介意我们早上运动,继续昨晚未完成之事。”
沈棠梨使着巧劲挣开,故作叹息的开口,“好吧,白日玩要是几分钟就结束了,那些仆从肯定猜测陆少爷不行。”
“还是为了陆少爷的名声,晚上再玩,只有我们两个知道长短。”
话音落下,沈棠梨拍了拍衣服上的灰,道:“我饿了,不跟你闹了。”
饭后,陆砚辞已经出发前往公司。
沈棠梨独自玩了会,便一下放下平板,恹恹道:“林婶,你带我四处走走吧,我对这边不熟,怕是会迷路。”
“好的,少夫人。”
沈棠梨四处逛着,顺着昨晚的踪迹,这才看清昨晚的那栋大楼。
白日里无人看守,表面也只是像一栋普通大楼,看不出异常,难怪昨日她未曾注意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