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带着阿木从工地踉跄回来,夜色浓得像泼了墨,天边那块黑幕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我低头拍了拍手上的黄土,黏腻的泥巴夹着细沙,蹭得指缝发黑。脑子里却一刻没停,转得飞快。这块地底下的九尸吞财蟾不过是个幌子,真正要命的东西埋得更深,比谁想的都要凶。我眯着眼回忆起那团青黑色的肉瘤,鼓胀的筋脉像活物似的蠕动,散发着一股让人腿软的邪气。我没打算告诉任何人,哪怕是阿木。因为我知道,一旦那东西被放出来,别说这破工地,整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