宙斯盯着战场上踱步的杰克，喉结滚动三次才挤出声音：“那口袋……吞了海格力斯的神力？”
奥丁的独眼眯成缝，乌鸦停在他肩头梳理羽毛，却不敢啄食空气中残留的蓝光。
阿瑞斯满是佩服：“真不愧是天才！”
“从史书上从来没有这样的记载！”
“神之伟业被转化成一股能量然后吸收。”
“这多少犯了神界的禁忌。”
“可以说，这小子开创了先河。”
布伦希尔德突然开口：“合理。”
“神器炼化本就该如此——用人类的容器，装神明的力量。”
格蕾突然捂住嘴。
她看见杰克抬手时，手套缝隙里漏出几缕金发，
赫萝克的发绳正缠在他小指上，随着动作轻轻摇晃。
宙斯的瞳孔深邃。
他看见杰克后颈的牙印泛起神之伟业，那是赫萝克在啃咬他血管，
女武神的尖牙刺破皮肤，却没见血，所有神力都被手套吞得干干净净。
宙斯咬碎后槽牙：“荒谬。人类竟敢染指神权……”
杰克正把玩着掌心蓝光。
手套里的赫萝克在打嗝，每一下震颤都顺着杰克手腕爬上臂膀。
“奇怪，这股力量掺杂了景晨哥哥和海克力士哥哥的味道。”
“至于什么味道？石榴花？”
二姐荷瑞丝特的幻影从匕首中出现：“好家伙，力量都被你吸收了！”
“同时拥有景晨哥哥和海克力士的力量，那是多么幸福的事。”
“你怎么不给我留一点呢？”
赫萝克舔了舔嘴角：“还不够呢！”
....
战场上。
海格力斯的残躯还在抽搐。
他右臂退掉的刺青，露出底下跳动的金色神经。
海格力斯喉咙里滚出非人的嘶吼，瞳孔却亮得吓人。
杰克一脸疑惑的神情：
“第一次见？”
“那说明你们神……太落后了。”
海克力斯突然轻笑了一下。
“你输了！”
杰克一脸的疑惑：“什么？我输了？”
海克力士：“你堕落成邪恶坏蛋的原因是无法摆脱的贫苦？”
“还是让你伤痕累累的痛苦背叛？”
“不，这些都不是重点。”
“你输给了绝望，让自己沉溺于快乐。”
杰克的“感情之眼”突然闪动！
他看见了海克力士身上的金色的脉络。
“这不是愤怒或者好胜心，也不是嫌恶和怀疑。”
“这种情绪，这种颜色，我好想在哪里见过！”
海克力士继续发话：“我拥有人类和神的观点。”
“所以我敢说，人类是愚蠢的！”
“妒忌，憎恶，歧视，侮辱，堕落，欺骗，奉承，淫荡，背信，残暴，慵懒，背叛，羡慕，复仇，傲慢，愤怒，自弃，怨恨，自私......”
“然而就算如此，我依然爱着人类！”
“深爱着人类！”
杰克的红色瞳孔继续闪烁，海克力士体内的情感从金色变成了橙色，温暖的感觉。
“这种情感....这种颜色....”
“我知道这是什么了！”
“天啊！是妈妈，亲爱的人啊！”
“我以为我再也看不见了！”
一个巨大的幻影双手张开祷告，杰克的妈妈出现在了海克力士的身后。
原来，海克力士和妈妈一样是纯粹的人，杰克在世界只看见过二次这样的颜色。
杰克终于明白，为何海克力士被称为正义的神！
海克力士大声喊出：“我会将你从痛苦中解救出来！！”
海格力斯抡圆右臂，银棒脱手，螺旋升空。
铁器砸进云层刹那，整片天空裂开蛛网纹。
血雨泼天，三颗狗头挤出裂缝，獠牙上还挂着腐肉。
黑洞在它们身后张开巨口，黏液混着腥风往下淌。
“第十二业障·来自冥界的灾厄”海格力斯扯碎上半身绷带。
他后背的刺青突然活过来，毒蛇般钻进脖颈，顺着血管爬满整张脸。
肌肉块块鼓胀，撑破皮肤缝隙，渗出的不是血，是滚烫的金漆。
整个场馆产生巨大的吸力，观众席炸开惊呼。
所有人都捉紧了栏杆，以免自己被黑洞旋涡吸走。
布伦希尔德突然拽着格蕾后仰。
海格力斯胸口裂开血洞，三颗地狱犬的脑袋正从里面往外钻。
狗头取代双臂的瞬间，海格力斯瞳孔变成竖瞳。
他每踏一步，地面就塌陷三寸，裂缝里涌出尸骸组成的手爪。
铁棒从天而降，插进他肩胛骨时发出金铁交鸣声，却成了新的脊椎骨。
“这就是神的代价吧？”
“所以神一点也不好，我依旧能随便击败你！”杰克冷淡的声音传来。
獠牙刺破下唇，金血混着涎水滴落，所过之处砖石熔化成岩浆。
观众席的神明突然齐刷刷后退。
海格力斯笑了。
他的左臂血雾中却长出新的犬首。
三颗狗头齐声咆哮，声波掀飞杰克斗篷时，
赫萝克发出细碎呜咽，那声音里，掺着恐惧。
“我就是一个小萝莉，怎么放地狱犬吓我啊？！”
“速速结束战斗吧！”
海克力士回应：“你刚才吸收神的伟业，也就完全失效！”
“我已经蜕变成第十二业障·来自冥界的灾厄！！”
“第一业障的力量能比我完全捏碎！！”
杰克笑了笑：“那你可以试一试！”
海克力士肌肉的右臂猛然抡圆。
红色气焰从指缝喷涌，凝成狰狞狮首。
这次不是蓝焰，是掺着血丝的暗红，像刚剖开的兽肺在喷气。
“第一业障·吞噬大地的咆哮”他喉咙里滚出砂砾摩擦般的低吼。
狮口轰然张开，赤红冲击波裹着碎砖石射向杰克。
地面被犁出三米深的沟壑，沿途路灯杆像麦秆般折断。
杰克早有防备。
黑手套表面浮现蓝色纹路，他双掌并拢推出。
“第一业障·吞噬大地的咆哮”
神之伟业在掌前炸裂，化作蓝狮扑咬而去。
两团光焰在泰晤士河上空相撞，没有爆炸声——红色狮首直接把蓝色能量吞了进去，像巨蟒吞蛋。
“什么？”杰克瞳孔骤缩。
红色浪潮余势不减，他后空翻避开时，冲击波擦着鞋底掠过。
背后传来玻璃幕墙接连爆裂的脆响，三十栋写字楼像被无形巨锤砸中，钢筋混凝土全部粉碎。
海克力士踏碎柏油路冲来，砂石在脚下飞溅。
他每步都让大桥震颤。
红色气焰缠绕的拳头再次扬起，这次目标直指杰克面门。
杰克在废墟间腾挪，身后不断炸开火团。
他扯掉领带甩向空中，银制领带夹精准命中消防栓。
水柱冲天而起，暂时模糊了追击者的视线。
但红色狮影穿透水幕，五道爪痕在地面留出焦黑沟壑。
“躲不掉。”杰克抹去嘴角血迹。
手套裂缝渗出蓝光，他反手拍向地面。
整条街道的井盖同时弹起，化作旋转的盾牌阵。
海克力士的拳头穿透三重铁盾，第四重却卡住了他的小臂。
“抓到你了。”杰克狞笑着扣紧手套。
蓝色电弧顺着铁盾窜上海克力士的身体，但红色气焰只是微微晃动，便将电流尽数蒸腾成青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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