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马上去,我明天有事,只有现在有时间。”
冬至对着镜子整理衣角,一边整理,一边嘴巴不停。
他可不是心血来潮。
那个叫做蝰蛇的如果真的有女记者说的那么厉害的话。
那对于山阳市的一些异常可能会有所了解。
“你有车吗?”
“我可是记者,怎么可能没有车?”
女记者反问。
“那就好。”
整理完衣角,冬至走出卫生间。
“走吧。”
“那这个人呢?”
女记者当然也想快点行动。
但他们这还有一个累赘呢。
“他啊,差点忘了。”
冬至一拍脑门,走到刺客的旁边,伸出手轻轻的一捏他的后颈。
刺客声也没吭,瞬间变成了一堆死肉。
“好了,走吧。”
冬至朝着女记者挥挥手。
两人离开酒店,在女记者的指引找到一辆白色的轿车,钻入。
“他是昏过去了吗?怎么做到的?”
女记者借着发动车子的空挡好奇的问。
“用力就行。”
冬至满不在乎的看着窗外。
“可别蒙我,我在网上搜过,上面说单凭蛮力是不可能通过脖子打晕人的。”
女记者撇撇嘴,对冬至的敷衍态度不满。
但冬至可没敷衍她。
捏断脊椎骨也可以让人失去意识。
女记者猛打方向盘,轿车驶上公路。
从灯红酒绿的市区一直开到荒无人烟的公路尽头。
天已经完全黑了,而且这里是郊区,没有灯光。
离远了很难发现一个人。
女记者减缓车速,让隆隆的发动机声音变小,甚至关掉了车灯。
“到了?”
冬至正坐,看着周围荒无人烟的草甸。
这地方看着不太像是能藏人的据点。
“嗯,就在前面。”
女记者将车靠路边停下。
打开车门解释道。
“这地方前面有一个废弃的自来水厂,我跟踪一个蝰蛇的手下找到了这。”
女记者在前面带路,一边带路一边对冬至说。
“前段时间我在这蹲守,结果发现蝰蛇的手下正带着一群脏兮兮的孩子走进工厂。”
冬至点点头,跟在女记者后面。
两人一前一后,没走几步公路就断了。
只剩一截土路。
走路很陡,对于那些低底盘的汽车一点也不友好。
而女记者很明显已经不是走这条路一次两次。
两个人越走越荒。
周围的杂草甚至长到了一人高,完全看不清周围的情况。
“到了,我们快藏起来,别被发现了。”
女记者蹲下,扒开最后一点荒草,荒草后露出了一个破败的工厂。
工厂里并不是一片漆黑,隐约传出一点灯光,证明里面有人在。
不仅如此,门口还有一个模糊的黑影。
“就是这,前几天我刚有进展,就被蝰蛇发现了。”
“看着确实不对。”冬至点头。
这种废弃工厂一般不可能有人来。
就算是流浪汉也不会住在这。
更别提门口那个岗哨了。
“你在这待着,我进去看看。”
冬至站起身对着女记者说道。
“哎?进去干嘛?我们直接报警不就行了?”
女记者赶紧抓住冬至的衣角表示不解。
她不明白为什么冬至非要进去看。
“那你报警吧。”
说完,冬至甩开女记者抓住他衣角的手。
“你!”
女记者轻咬嘴唇,压低声音,眼中满是惊讶。
但是又不敢和冬至一样走出荒草。
“可恶,这家伙……”
女记者恶狠狠的说,然后掏出手机。
手机的微光照亮了她的俏脸,输入三个熟悉的数字,报警。
快速说出现在的地点,女记者挂断电话。盯着冬至逐渐接近工厂的背影。
担心吗?有点。
但只是一点。
冬至在酒店里用言语强迫她坐下的一幕她记得很清楚。
这个男孩是有点特殊能力的。
她想,她不认为冬至会遇到危险,即使是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。
越来越接近,废弃的自来水厂也变得清晰。
包括门口站岗的那个人的脸。
站岗的人年纪不大,二十多岁,小混混的模样。
紧身裤,豆豆鞋,流里流气的表情。
见冬至接近他有点警惕。
但他很快发现冬至只是一个还没有他大的小男孩的时候,他脸上的警惕散去不少。
取而代之的是面对普通人的高高在上。
他为帮派服务感到自豪,就是有帮派作为靠山,他才能在普通人中间作威作福。
“哪来的小屁孩,滚滚滚?”
“这是蝰蛇的地盘吗?”
冬至面无表情。
小混混流里流气的,但并不是傻子。
即使烟和酒让他本不聪明的大脑开始生锈。
当冬至的嘴巴里吐出蝰蛇两个字,小混混顿感不妙。
当即从口袋里掏出明晃晃的匕首指着冬至。
“你怎么知道?谁派你来的!”
小混混呲着泛黄的牙齿,一脸凶恶的表情。
“那看来她没找错地方。”
冬至耸耸肩对女记者的业务能力表示肯定。
她是谁?
小混混不由自主的想。
不等他做出更多反应。
冬至手指并拢,五根手指如同五根刀子,刺进他的胸口,探囊取物般剜出他还在跳动的心脏。
小混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,一股巨大的无力感从胸中腾起。
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。
冬至扔掉心脏,他的指尖甚至没有沾到一点血渍。
和心脏同时倒地的是混混的尸体。
“可悲的家伙。”
冬至对这个家伙可没有怜悯。
在这守大门,要说对于里面的事没有任何了解,冬至不信。
虽然他看着二十多岁,但他的内里已经坏透了。
真恶心。
冬至跨过混混的尸体朝着工厂里走去。
工厂里外如一。
都是一样破破烂烂,有很多地方都生锈了。
但有些不同的是工厂里有正在亮着的灯泡。
灯光并不强烈,想来是不想让路过的人发现这里。
只维持在能将将照明。
灯光一路延伸到工厂深处。
就是像是一条光路通向黑暗的工厂内部。
除此之外,冬至右手旁,工厂大门旁边的房间里也有亮光。
冬至甚至能听到隐约的说话声。
他悄悄将门推开一条缝。
里面的灯光倾泻而出。
“两个二!”
“炸弹!”
房间里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铺有床垫的地上玩牌。
好家伙,打牌呢。
还挺清闲。
其中一个人正好正对着门口,刚好能看到将门推开一条缝的冬至。
还有他那张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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