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请大皇子,高抬贵手!”
范闲大声喊道。
捏着玉貔貅的李承儒明显愣了一下,神情冷漠的看着范闲道:“你凭什么?让本王放过范思辙?”
“这…”
范闲明显顿了一下,思量片刻,看着李承儒,却是不知如何言说。
“你的意思是,本王看见你这张脸,就应该给你个面子,放了范思辙?”李承儒双眸如火的盯着范闲。
见他不语,李承儒拇指和食指同时用力,精制的貔貅玉佩在手中瞬间被碾成齑粉,白色的粉末洒落在地毯上。
“陈院长,本王好坏也是个亲王,念你情面,诚你相邀,来这陈园做客,你弄个罪臣出来,本王是来替你断案的吗?”
李承儒将目光落在陈萍萍身上。
只见陈萍萍微微一怔,愣了半晌,开口询问道:“这…殿下息怒…”扭头看向范闲,陈萍萍冷声斥责道:“还不退下。”
范闲愤恨的看了眼李承儒,在他眼中,自己已经低头了,而李承儒竟然还要抓着不放。
面对陈萍萍的斥责声,范闲愤愤不平的甩袖离开。
眉头拧紧,李承儒面露不喜之色,他在边关的这些年,向来只有他给别人脸色看的,哪有别人敢给他脸色看。
正欲发作之际,陈萍萍伸手拉着李承儒的袖子道:“殿下,是我唐突了…”
见范闲已经离开,李承儒原本很好的心情,在这一刻荡然无存。
看了眼陈萍萍,李承儒甩了甩衣袖道:“今天就给陈院长这个面子。说正事吧!”
“除了范家的事情外,确实还有一件事情,关于当年的事情,宁才人本是东夷女俘,被劫掠来到庆国。”
“她和小姐关系要好,但是…后来发生的事情…宁才人出世后不久,小姐也跟着离世。当年殿下去求救时,其实范建和我都不在京都…”
陈萍萍整理了一下衣衫,一脸沉重,唉声叹气道:“当年陛下为了除掉小姐,让皇后和太后与小姐争斗。”
“又在最关键的时期,将我和范建调离京都,皇后先是残害了宁才人,继而…”
陈萍萍目光闪缩,看着李承儒。
“哦,陈院长的意思是,做那些事情的,都是陛下推波助澜,皇后下手的?”
李承儒沉声道。
闻言,陈萍萍并未言语,只是看着李承儒。
过不多时,见李承儒没有下文,陈萍萍叹息道:“我知道你不会信的,但是我和范建活着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,在做完那件事情之后,我这颗脑袋,你随时可以拿走。”
“这是交易!”
陈萍萍目光直视着李承儒,斩钉截铁的说着,那一副早已将个人生死荣辱置之度外的模样…
“那本王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陈萍萍掌管着庆国监察院,位高权重,想要扳倒他,远远比扳倒范建要困难的多。
况且,还有更重要的一点,陈萍萍和庆帝并不是一条心,甚至是背道而驰。
“对了,监察院抓了个人,我已经审问过了,他说在月前,大皇子返京的那几日,一名庆国大将去了北齐。”
“在北齐皇宫面见了北齐皇帝,也是从哪天开始,北齐开始选址修建工坊…”
“殿下,这人所言…”
陈萍萍见李承儒答应下来,这才拿出了自己的诚意。
如果他执意要和李承儒过不去,李承儒在不起兵造反的情况下,怕是真的难对付他。
“陈院长处理这种事情,想来要比本王得心应手的多。”
李承儒冷笑一声,他如何听不出,陈萍萍这看似在展现自己的能力,实则是在威胁,监察院每天去朝会举报他,他也会感到恶心。
……
离开陈园后,李承儒动作很快,向着亲王府的方向赶去。
只是,当他返回亲王府时,却见到在亲王府的门口,战霏霏站在凉棚下,在她身边,跪着一名少女,面朝亲王府的大门。
“你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,他就是个恶魔,你就是跪到海枯石烂,他的心也不会动摇一点的,快起来吧。”
战霏霏伸手去扶,范若若摇了摇头道:“大皇子是英雄,这里边一定是有误会,只要能求得一面,我一定能把误会解释开的。”
“王妃,您和我哥也是朋友,您能不能…”
范若若挣扎着不起身,看的战霏霏唉声叹气,面对她的询问,赶忙出声打断道:“不能!他最烦我在他边上替他出主意了…”
“你们在这照顾好她,千万别让她受伤了。”
提起裙摆,战霏霏也是满眼无奈,只能向着院内走去。
帮不上,真的帮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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