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。
皇宫。
“朕知道,当年的事情,让你这些年来很难过,但是朕也没办法啊。”
“那年,你才五岁,朕又操劳国事,谁知道,疏忽了哪一点,最终酿成你娘…唉~”
庆帝坐在软蹋上,长吁短叹,好似他真的关心了很多一般。
看着他唉声叹气的模样,李承儒站在远处,只感觉心中厌恶,作呕。
“父皇,当年的事情,儿臣都知道了!”
李承儒上前搀扶着庆帝,见到李承儒如此作态,庆帝腹诽道:“这孩子,有这么好骗?”
“你都知道了?”
“跟父皇说一说,你知道的详细情报。”
庆帝疑惑的目光看着李承儒。
话落,庆帝已经端坐好了身子,心无旁骛的看着李承儒。
“儿臣所知…当年范建在皇后身边进谗言,那陈萍萍又一个劲的和稀泥,最终的最终…变成了这幅样子。”
“这件事情,促成的因素很多,所以,儿臣也从未怨恨过谁。”
李承儒轻声说着,似乎是在表明态度,他回京,不是为了母亲复仇回来的。
但庆帝作为老阴谋家了,又怎么会因为李承儒的三言两语就信了他的鬼话,摇着头无奈叹息道:“你能这么想,是对的。可是,既然你不为复仇而来,又为何对范建一家…”
“因为他欠我钱!”
李承儒的理由确有正当性,煞有介事的看着庆帝,一听到钱这个字,庆帝顿时吸了一口凉气。
三千万两的巨款事,他当然也听说了。
只不过,他从未想过代替谁归还,哪怕归根结底,这是朝廷欠下的,但此时李承儒一股脑的扣在范建的身上,庆帝竟没有一丝阻拦。
甚至连辩解都没有。
“这个…钱的事情,晚点再说,父皇昨夜刚刚得到情报,说是你母妃当年身死的原因,已经彻底调查清楚了。”
庆帝小心试探的看着李承儒,可此时,在李承儒的脸上,哪能看见半点的表情变化,拱了拱手,李承儒道:“斯人已逝,活着的人,岂能终日肝肠寸断,母妃的事情…”
“既然你不想知道,那便算了,不过你放心,父皇会替你母妃雪恨的。”
庆帝见此,自是不好深说,话锋一转,好似他才是那个终日肝肠寸断之人。
“明日午时,菜市口,你监斩范建,范思辙父子!”
庆帝一言落下,李承儒拱了拱手道:“父皇,这事交由刑部官员去办就是了,儿臣…”
“范建也是害死你母妃的帮凶之一,当年你母妃诞下你,遭来叶轻眉的嫉妒…”
听着庆帝的话,李承儒内心狂翻白眼道:“忽悠,借着忽悠!”
……
离开皇宫的路上,李承儒双手背后,看着洪竹道:“在见我之前,陛下还见了什么人?”
“陛下昨夜子时过后,急召陈院长入宫,寅时陈院长才离开,不过,陈院长离开的时候,是范闲推着他离开的。”
“至于范闲何时进去的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洪竹小声回应着。
“我让你做了太监,你会恨我吗?”
李承儒看着洪竹,心中生出疑虑,那处于人对人的天然不信任,而似如洪竹这般的,本就两面三刀的性格。
“奴婢的仇,是殿下报的,奴婢的身份是殿下给的,就连奴婢赖以生存的武功,也是殿下教的,奴婢岂敢…”
洪竹小心翼翼的回答道。
这时,李承儒已经走到门口,离开时,他并未说话。
倒是在李承儒离开后不久,范闲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,站在洪竹的身后,望着离开的李承儒,对洪竹道:“你跟他这么多年,一点关于他实力的情报都没有得到?”
“小范大人,大皇子已经多少年没有战绩可查了,您要想弄清楚他的实力,还不如去问问苦荷。”
“苦荷?”
范闲脑子一阵灵光闪过。
……
刚走出皇宫的李承儒,走在大街上。
突然,一道身影冲了上来,对李承儒的后肩拍了拍道:“我来了,都不知道欢迎一下?”
“欢迎你?欢迎你做什么,你不在北齐安生待着,跑庆国来做什么!”
“这不是师傅听说,陈芝豹被调走了,让我来看看,你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,不过我看你,气色很好,也没有受伤,应该是过得挺舒服的。”
“哈,你师傅是让你来看看,我死没死吧,让他失望了。”
“诶,你这人,就这么想别人的啊,我要不是打不过你,我现在…”
“现在怎么样?”
“战豆豆怀孕了,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吧,我师傅让我来要个交代,你要是拿不出来的话,我师傅在江湖上,也是很有威望的!”
原本还盛气凌人的李承儒,听到海棠朵朵带着苦荷要交代的任务来到北齐,顿时歇了菜。
“回去告诉苦荷,让他养好自己的伤就得了,天下的事情,用不到他来操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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