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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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李含章一大早就出门,回来是带了一对年轻男女。

这对年轻男女就是陆清樾和朝露。

李含章把事情都给陆清樾说了,正要带着两人去找阿衡。

见到阿衡,陆清樾肯定的说:“她不是妖。”

李含章不可置信的说:“怎么可能?”

担心朝露的身份被阿衡认出,陆清樾向李含章告辞,“既然她不是妖,我们就告辞了。”

李含章实在是不相信阿衡不是妖,他拦住陆清樾,艰难开口:“仙长再看看。”

朝露不满,“都说不是了,你这么执拗干什么。”

朝露自然明白陆清樾的担忧。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,她可不想在跑了。

这里的动静有点大,阿衡寻着声找来,见到阿衡时陆清樾和朝露心头一紧,朝露都已经做好逃路的准备。

没曾想,阿衡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,这是认出来了,还是没认出?

陆清樾还是比较倾向于后者,毕竟朝露身上有不少隐藏妖气的法宝。

朝露高兴可以继续留在这里,这里她还挺喜欢的。

“沈公子,那位姑娘不是妖。”

“哪有人长成那样的!”李含章情绪激动,指着阿衡离开的方向。

朝露和陆清樾沉默了,长得好看点怎么了?长得好看就是妖?还有妖特别丑呢。

朝露想了想阿衡的样子,那副模样的确不像是人能拥有的,但也不见得是妖啊!

那种超脱世俗的美,朝露想到了一个人,但那个人的容颜比起阿衡要差上许多。

朝露和陆清樾还是离开了,李含章没能留住。

李含章想,这么是自己错了。

李含章尝试说服自己。

日日来找阿衡的又多了李含章,李含章遭到两个弟弟嫌弃。

……

李夫人突然病重,找不到任何原因,来看的大夫都是说:“准备后事。”

李夫人体弱,突然病重,想想也算正常,李家父子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。

补药不要钱的往房中送,李家父子憔悴不少。

阿衡去了李夫人房中,想看看李夫人。

阿衡一进房中,不适感环绕全身。

李翊问:“阿衡,怎么样?”

“有问题。”

李翊心中一紧,想仔细问问是什么回事。

阿衡在施法,便压住心中的疑问。

阿衡道:“夫人的生机被人抽走了。”

“是谁?”李翊“腾”的一下站起来,衣袖下的的双拳攥紧,咯咯作响。

阿衡摇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

阿衡像是想起什么,道:“李含章认识一个人,挺厉害的。”

阿衡只知道李夫人是被人抽走生机,但具体是利用什么,怎么做的,阿衡就不得而知了。

“含章。”李翊把李含章叫进来。

李含章进来后,李翊道:“阿衡说你认识一个人,很厉害。”

这话表达不清,李含章一时也想不起是谁。

阿衡道:“就是那个会仙术的。”

阿衡这么一说,李含章就想起是谁了。李含章道:“我这就去。”

阿衡出去和李云景李时勉等着,三人坐在台阶上,一向聒噪的李时勉一句话也没说。

阿衡想了想,还是安慰一下李时勉,“你大哥去找人救你娘了。”

闻言,李时勉扑在阿衡腿上,嚎啕大哭。

阿衡嫌弃的推了一下李时勉,没推动。

李云景叫自家二哥这样,挪动了一下身体,贴着阿衡,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。

阿衡闭了闭眼,忍着吧!

阿衡伸手揽着李云景,让他靠在自己肩上。

在靠在阿衡肩上的那一瞬,李云景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落了下来。

李含章带着陆清樾和朝露来了,陆清樾问阿衡:“李夫人是怎么回事?”

阿衡道:“她的生机被人抽走。”

陆清樾了然,想要抽走他人生机,必然要布阵,实力弱的还要借助物件。

陆清樾进了李夫人房间,阿衡看向朝露,问:“你不进去?”

朝露同他们坐在台阶上,道:“陆清樾那么厉害,用不到我。”

“你是哪个门派弟子,师从何人?”朝露好奇的看着阿衡。

“我是玉清山弟子,姜诀是我是师尊。”

朝露不信,“姜诀不收徒。”

阿衡也不管朝露信不信,有人问,她就答。

朝露见阿衡不搭理她了,有些无聊。

朝露脑海中又想起那个人,她问:“你可认识月见?或是听过?”

阿衡摇头。

朝露“哦”了一声,没有再说话。

良久,陆清樾才出来。

他面色苍白,手中拿着柳条。

“陆清樾。”朝露见了连忙上前扶住陆清樾。

阿衡指了指陆清樾手中的柳条,问:“就是这个?”

陆清樾点头。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。

李含章也扶着陆清樾,带着他们去客房。

李翊开始彻查李府,李夫人是从生下李云景后,身体才变弱的,李翊一度认为是李云景的原因。没想到有人从那时候开始下手,当时定州大乱,那人竟还想着做这些事。

李翊胸中的怒火翻涌,看向李云景只觉愧疚。

李翊想喊李云景,怎么也喊不出来,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喉咙。

时间久远,这件事并不好查,陆清樾给李夫人输了灵力,不过这并不是长久之计,还是要查出这背过之人。

李翊查了很久,没有查出什么,陆清樾提点了一句,“这人必定是生过大病,突然大好”,李翊才查出这背后之人。

一对年级较大的夫妻跪在地上,李翊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两个人,一个是府上负责采买的孙岩,一个是李夫人的陪嫁丫鬟兰芝。

李翊摔碎了茶杯,怒问:“为什么?为什么这么做。”

李夫人对下人一向宽厚,李翊怎么也想不到家里下人会该自己夫人。

“将军我也是没有办法了,当时我儿子病重,药石无医。”

李翊闭了闭眼睛,猛然睁开,眼里狠厉之色溢出,让人胆寒。

“谁教你的。”

孙岩低下头,一句话也不说。

“兰芝。”

“对不起,对不起,将军。”兰芝一个劲的流泪。

阿衡上前,挑起兰芝的下巴,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,声音没有任何感情,淡漠,极致的漠视,“是谁?”

兰芝双目无神,回答道:“城外,向西三十里地,柳树村外,有棵大柳树。”

阿衡收回手,兰芝捂着嘴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。她在地上猛磕了几个头,哭得痛心疾首,“将军,我儿子是无辜的,求求你,他还小,没有他我活不下去啊!将军!”

孙岩绝望的闭上眼睛。

朝露好奇的问:“刚才阿衡姑娘做了什么?”

“那是玉清山的真言术。”陆清樾神情复杂的看了阿衡一眼。有句话他没说,真言术极难,玉清山中会得没有几人,而阿衡对真言术的熟练度不亚于玉清山的几位长老。

“去柳树村?”阿衡看向陆清樾。

“走。”陆清樾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