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沉奇巫师,蛊术属于南疆秘术,但我远在中原东地,也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人物,却被人下了蛊,想来,这蛊术已秘密流入中原,中原与南疆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,若此时不加以调查控制,今后,因为这蛊术,让中原与南疆爆发误会和冲突,受损的岂不是两方百姓,破坏的岂不是这长久的和平。所以,若今日巫师能与我联手调查,不只是帮我找到凶手,说不定能防止祸事发生,也算为两地百姓做贡献了。”西楼认真说道。
“公子说的怕是严重了吧?”巫师不以为意。
“风起于青萍之末,浪成于微澜之间。许多大事都是由小事演变的,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。”西楼继续说道。
“呵呵,罢了,看你为人坦荡,说的也在理,我便帮你一帮吧。”巫师说道。
“多谢巫师!”西楼道。
“先别忙谢,我不一定能帮到你,南疆有许多部落,每个部落都有数个巫师,有很多巫师都会下蛊,范围很大,可不好找。”巫师道。
“你们巫术是如何传承的?”听到这里,辉月忍不住问道。
巫师接着道:“在我们南疆,巫术属于神圣的秘术,巫师的地位也是圣神崇高的,所以巫术自然不会轻易传授,只有一个巫师年事已高时,他才会找寻一位合格的传承人传授巫术,这个传承人的品行和能力必须得到部落里大部分人的认可。”
“这个传承人有可能是中原人吗?”辉月接着问道。
“不可能,我从未听过哪个巫师把巫术传给中原人。”巫师答道。
“那巫师能去中原吗?”西楼问。
“巫师如同部落的定海神针一般,占卜、祭祀、问疾以及各种大大小小的仪式都少不了巫师,所以巫师常年待在各自的部落里,我也没听说哪个巫师远去中原。”巫师说道。
“以巫师所言,会蛊术的巫师都是南疆人,也不太可能会去中原,也不会向中原人传授巫术,那这蛊术是如何流向中原的呢?”西楼疑惑道。
“对啊,这的确奇怪。”说着,巫师也低头沉默了。
忽然,巫师抬头说道:“对了,我想起一件事,之前,听闻粟族有一名巫师曾因使用禁术,被部族逐出。”
“你可知那巫师叫什么名字?”西楼忙问道。
“这我不知。”巫师道。
“那您知道他被逐出后去了哪里?”西楼又问。
“这也不知,好像没人在南疆见过他了,说不定,他真去了中原。”巫师道。
“那僳族在何处聚居?”西楼不死心,又问道。
“粟族的聚居地在距离此处八十余里的勐郎城。”巫师说道。
“多谢巫师!”西楼拱手道。
“南疆的部族很是排外,你去可不见得会得到什么有用信息,说不定还会被打出来。”巫师道。
“那,巫师可有良策?”辉月问道。
“今日与你说了那么多,我已经累了,也想不出什么良策了。”巫师说道。
“在下知道,刚才巫师肯告知我们这许多,是看在城主的面子上,巫师的义务已尽到了,现在,是我个人请求巫师帮忙,既是求人,西楼自有求人的态度。”说罢,西楼唤青木拿来一个锦盒。
西楼打开锦盒递到巫师面前,“这是灵霄雾梦镯,此镯通体透亮,如同凝结的雾霭,镯面雕刻着云海翻涌之景,细腻如生,佩戴于腕间如同云端仙子舞动飘带,飘逸生姿。还请巫师笑纳!”
尽管巫师在这南疆也算有身份有地位,也见过不少珍宝,但看到这玉质温润,玲珑剔透的玉镯时,还是有些心动,平复了下情绪,巫师说道:“公子这礼着实贵重,送给我,怕是不妥。”
西楼道:“没有什么不妥,这玉镯是在下求人的礼数,巫师一定收下!”
巫师也不再端着了,说道:“好,礼我收下了,这个忙我也帮你了,你们在这城中稍停几日,我自会去帮公子打探清楚。”
“有劳巫师了,若太麻烦,巫师尽可告知,在下想办法解决。”西楼说道。
巫师笑道:“收了这么贵重的礼,我自会认真办事,放心,我在这南疆还是有些脸面,比起你这个中原人,肯定行事更方便。”
“这是自然,那在下便等着巫师的消息了。”西楼道。一切说完,三人出了巫师府。青木去打探城中的情况布局,西楼和辉月先回客栈。
路上,辉月问西楼:“你给她这么贵重的玉镯,就为了问一个消息,值得吗?”
西楼说道:“我觉得钱财这些身外之物最大的用处就是这样了,买想要的东西,做想做的事。”
月无语道:“也就你们这些豪门贵户有这样的阔气,我们从小过的可是清贫朴素的日子。”
西楼道:“什么你们我们,刚才,我可说了某人是我的未婚妻,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。”
想到这,辉月小声说道:“你,你刚才为何那样说?”
“为何?你不知道吗?”西楼微笑地望着她。
月此刻真觉得有些害羞了,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,快步向前走去。
西楼也不追问,跟上她,轻轻拉着她的手,月也没有甩开,二人默默向客栈走去,此刻,心意已无需言明。
三人在城中盘桓了几日,西楼带着辉月逛了不少有趣的地方,青阳则按照西楼的吩咐在城中搜寻购买南疆的奇珍异宝。
这日,巫师府上的人来到客栈找西楼,说巫师请他们前去,西楼猜想,应该是有消息了。
三人来到巫师府,巫师也不绕弯子,直说道:“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替你打听清楚了。那巫师名叫梭罗,生了一个孩子却天生有疾,那巫师为给孩子治病,偷偷使用禁术给孩子换血续命,后来被族人发现,将他赶出了部族,那巫师便带着孩子离开了,从此再没人见过那个巫师。”
“那巫师可有什么特征?”西楼问道。
“那巫师眉间有一黑痣。”巫师答道。
这时,辉月突然问了一句:“巫师可曾见过一把剑柄上镶有翠玉的剑。”
沉奇巫师惊讶地看了辉月一眼,说道:“姑娘缘何这样问?粟族的地盘上有一处盛产翡翠,所以整个南疆只有僳族拥有翡翠,当然他们也会卖给其他部族,但品质上乘的翡翠只在粟族和少数其他部族首领的手中,那巫师就有一把镶着翠玉的剑,因为南疆鲜少有人用剑,所以见过之人都印象深刻。”
“真的吗?”辉月在一旁激动地说道,明阳在信里吩咐她寻找一把有玉的剑,她正愁不知如何寻找,没想到在这里打听到线索,其实她也只是突然想到,然后顺嘴一问。
“句句属实。”巫师道。
“多谢巫师,能查得如此清楚,简直超出我所盼,巫师不愧为夷族三大巫师之一。”
“不用夸了,既然收了重礼,我自当尽力。”巫师说道。
“既如此,我们也告辞了,劳烦巫师辛苦。”西楼向巫师辞行。
“不必客气,以后若有需要,还可找我。”巫师说道。
一行人再次向巫师道谢后,便出了府,然后去向城主拜别。
来南疆这一趟山高路远,此刻,终于查到些信息。
第二日一早,三人便启程离开南疆,前往麓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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