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做出那个亲密的举动,可能是因为一时冲动,也可能是因为听到吴渊说要发到班级群里,她想帮陆深出这口恶气,让林菲喻那个女人知道,陆深并不是没人要。
然而,她又想到,陆深会不会在群里澄清他们两人的关系呢?如果他真的澄清了,那自己不就成了笑话吗?退一万步说,陆深只是林菲喻的备胎和工具人,那个女人看到照片和视频,真的会有反应吗?以她之前对陆深的态度来看,恐怕根本不会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。
吴娴从被子里探出头,她有些懊恼地锤了锤被子,这次确实有点冲动了。她再次拿起手机,看着照片,看着那朵本来应该待在酒店垃圾桶里的向日葵,心中莫名的有些忐忑。
陆深会不会讨厌自己呢?毕竟这确实挺冒昧的,还被吴渊发到了班级群里,这下搞得人尽皆知,让陆深和自己都下不来台。
“都怪吴渊,没事拍什么照片啊!真是烦死了!”吴娴拿起一个熊娃娃,似乎是把熊娃娃当成了吴渊,一顿爆锤之后,她的怒气才消了大半。
而躲在房间里的吴渊,突然感到鼻子一痒,打了个喷嚏,嘟囔道:“一定是陆深那个家伙在骂我。”
在客厅的一隅,陆深静静地点燃了一支烟。他巧妙地利用关上冰箱门的声响掩盖了打火机燃起的噼啪声,心里暗自揣测着,同屋的吴娴是否会察觉到这细微的异动,会不会又因此惹出什么麻烦来。
随着烟雾缭绕,那股特有的烟草味刺激着他的神经,让陆深感到一阵轻微的晕眩。班级群里的讨论依旧热络,关于那个视频和照片的话题似乎永无止境。群消息的数字早已停留在99 ,手机私聊的通知声此起彼伏,但陆深一个都未曾回应。解释?在他看来,那几乎是徒劳的。他深知,即便他开口,那些同学们也未必会信服。人们往往只看到他们希望看到的,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。
陆深手中的手机屏幕上下滑动,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消磨时间,排解心中的郁闷。然而,当他无意中滑到了一个被自己屏蔽已久的群聊——“家和万事兴”,他的心情更加沉重。原来,吴渊那个大嘴巴竟然将视频分享到了这个群里。
这个群的存在,对陆深来说,不过是因为家族间的深厚情谊。两家的长辈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战友,因此陆家和吴家常年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关系。吴渊的父亲建立了这个群,方便两家人的联系。群名“家和万事兴”透着一股老式的朴实气息。
平日里,群里的消息无非是些喝酒、打牌的邀约,或是对陆深的教诲。在这个群中,陆深的地位几乎是最低的,吴渊也只能屈居第二。陆深对这个群并无好感,他总是保持沉默,除非必要,从不主动发言。
但今日,群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异样。吴渊的母亲在群里@了吴渊的父亲:“你看陆深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,有没有让你想起当年的自己,那种犯了错却不敢离开我身旁的模样。”
吴渊的父亲轻咳一声,否认道:“别胡说,我可没有。”
陆深的父亲却笑出声来,对吴渊的母亲保证:“嫂子,我可以作证,他确实如此。这是我亲眼所见的。”
陆深的母亲反问:“你笑什么?你现在不也是这样吗?这都是你的遗传。”
陆深吸了一口烟,然后迅速退出,再次看了一眼林菲喻的头像,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动态。只要他不主动说话,林菲喻就像人间蒸发一样,永远不会发消息。
陆深将烟头在水池里熄灭,丢进垃圾桶,然后又走进浴室。他将手机放在洗手池边,按照习惯放了一首歌,脱下衣服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,告诫自己:“振作点!”
陆深平时也有健身,身材非常好,微微隆起的肌肉,加上隐隐约约的八块腹肌,既不是细狗也不是那种肌肉壮汉,每一分都恰到好处,匀称不失美感。他先是剃了胡子,确保胡子剃干净后,把衣服扔进洗衣机,按下按钮,光溜溜走到莲蓬下,开始冲澡。
等洗发膏抹到一半时,陆深才猛然意识到,他好像没有带换洗衣服,都怪吴渊的旅游提议太过突然,自己啥都没带就稀里糊涂地跟来了。听到洗衣机已经在哗啦啦地运转,陆深骂了一句,只得伸出手,胡乱摸到自己放在洗手池的手机,用沾了泡沫的手,想点开吴渊的绿泡泡,因为头上的泡沫有点多,陆深的眼睛被糊住有点睁不开,只看到一个周字后,就点了进去,按着语音键,说道:
“你那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,我没衣服换,麻溜给我送过来,我在浴室。”说完看也不看,放下手机继续搓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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