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盖呆住了,
宋江呆住了,
方才议论纷纷的众人呆住了,
此刻的吴用犹如泄了气的皮球,
对武松再也没有什么刁难的想法,
心里暗叹武松到底是人还是神,
实在是恐怖的存在。
武松见现场鸦雀无声,
随即向晁盖提起自己的提议,
“哥哥,这下可安心让俺前去了?”
晁盖猛地回过神,
略显尴尬的一笑,
“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,哥哥何曾不信任兄弟了,你只管放手前去,我等着你的好消息!”
武松两手身前叠加拱起,
“武松领命!”
武松一路快马疾驰,
行知中途,
突然望见一个和尚跟一个女子仓皇逃命。
武松即刻勒住马绳,
马儿呼啸一声,
前蹄骤然高起,
差点将逃至眼前的二人踩踏。
武松翻身下马,
迎向二人打问为何如此惊慌,
女子却称自己请法师前去家中做法,
结果丈夫却栽赃二人有奸情,
不由分说就要结果两人,
这才慌忙逃命。
武松脑海中快速寻找相关情节的记忆,
很快记忆停留在杨雄那里。
于是故作不知的打问,
“法师可是名唤裴如海,夫人可是潘巧云?”
二人闻言皆是瞠目结舌,
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,
不知道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号。
可是眼下生死攸关,
他们来不及理清头绪,
见武松器宇不凡,
腰间挂着长刀,
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“壮士救命,大恩大德在下日后定当竭力想报!”
这下,
武松心里坐实了二人的身份,
看着脸上浮现欣喜之色的二人,
却是带着鄙夷的神色说道,
“奸夫淫妇,还有脸向俺武松求援,去死吧!”
二人还没来得及神色转变,
武松手起刀落,
两个人头咕噜落地,
长刀回鞘之后,
武松当场等待追来的杨雄石秀。
二人寻到此地之时,
两具尸体的血液已经干涸许久,
看着地上的无头尸,
还有站在原地的武松,
杨雄瞬间明白了下手之人是谁,
只是不明白武松为何会插手此事。
武松将自己所知的情节告知杨雄,
杨雄听了额头直冒冷汗,
倒不是他以为武松未卜先知,
而是觉得二人的奸情竟然已经传至市井,
连一个陌生人都已经知晓,
自己的颜面实在是没处可放。
杨雄向武松恭敬行礼,
“壮士帮在下解决了这俩奸夫淫妇,在下感激不尽。唉,此事向来,实在太过丢人现眼!”
武松忙按下杨雄停在空中的双手,
尽带安慰之色的说道,
“兄台不必如此,此二人是我武松所杀,与你毫无半点关系,官府若要追拿,尽管找我便是!”
石秀闻言对方是赫赫有名的打虎英雄,
忙抓紧时机向前示好,
“有问武都头已经在梁山大放异彩,如今我与杨雄大哥也早已气够了这狗屁朝堂,不知可带我二人一同前往梁山否?”
杨雄听了石秀的话,
略微一怔,
在此之前自己只顾着想方设法解决裴如海和潘巧云,
并未想过落草为寇的事。
如今石秀主动提出,
而且面前之人还是自己也敬仰已久的武松,
当即下定决心,
要追随武松一同前去。
武松这次下山是带着任务来的,
仔细考虑之后,
带着二人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,
于是欣然同意,
然后阐明自己要先去一趟大名府,
二人当即表示要一同前往,
路上也好有个照应。
武松没有拒绝,
三人各自一匹快马,
一日之后在大名府门口停下。
...
咚咚咚,
清脆的敲门声响起,
大门缓缓打开,
一名杂役探了探脑袋,
对着武松几人问道为何事来此?
武松道明自己的身份,
谎称自己此番是特意前来拜会卢员外,
杂役声称需要前去通报,
然后大门重新紧闭。
不一会儿,
随着吱呀的开门声传来,
一名身着淳朴的中年男子迈着苍劲有力的步伐出门相迎,
武松细察此人虎背熊腰,
眼神看似平和,
细看之下却能察觉那种只有究竟沙场之人,
或者说是杀人无数的人才会有的凌厉之色。
“哈哈,今日芦某真是三生有幸,竟得打虎英雄前来做客,快请!”
武松也是礼貌的寒暄一番,
跟随卢俊义的步伐进入屋内。
下人遵卢俊义的吩咐送来几盏清茶,
然后被卢俊义示意全都退下。
武松上梁山的事众人皆知,
突然到来大名府,
卢俊义怎么可能不处处小心,
一旦二人对话有什么敏感的言辞被泄露出去,
恐怕自己这个逍遥员外就要做不成了。
四下已经无人,
卢俊义也不拐外抹角,
收起脸上的微笑,
转而一脸严肃地看着武松,
“只怕武都头今日到此,不单身为了来看我这个老家伙吧?”
武松哈哈一笑,
“卢员外果真神机妙算,不错,我这次来确实不但是为了做客,而是另有目的!”
卢俊义眼神一冷,
“什么目的?莫不是你们觊觎我这山庄,我可是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!”
武松忙摆手否认,
“员外误会了,我所说的目的,当然是好事一桩。”
“哦?好事?”
卢俊义明显对武松的话没有什么相信的意思。
“现今梁山兵强马壮,日后自当揭竿而起,大事可成!卢员外当年驰骋疆场,现今正值风华年壮,就此埋没,岂不可惜!故而,武松斗胆前来,特请先生前往梁山,共谋大计!”
卢俊义心中一紧,
武松的话很明显这是要造反啊,
幸好自己支走了下人,
不然这话传出去,
自己肯定逃不过满门抄斩的罪责。
卢俊义闻言直接起身,
做出送客的态势,
“此等忤逆言语,我芦某今日权当闻所未闻,兄弟抬爱,在下实在难以答应,请便吧!”
卢俊义的反应全然在武松的意料之中,
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卢俊义,
在一阵沉默之后突然放声大笑,
卢俊义突然被搞得莫名其妙,
忙问武松为何发笑。
武松随即将吴用的藏头诗大声朗读,
字字句句犹如一个个尖刺,
狠狠扎在卢俊义的心头。
他顿时火冒三丈,
“岂有此理,我与你们素来毫无仇怨,汝等竟然如此陷害于我!”
武松故作冤枉,
“员外有所不知,次诗并非在下所作,而是我无意间听到的民间传闻!”
“荒唐至极!我平日只管闭门练武,毫无反叛之心,怎么会突遭如此事端!”
“员外百密一疏,想想何人会故意害员外,或者说,谁人最不希望员外活在人世?”
卢俊义被武松如此一说,
瞬间心里也是开始打鼓,
暗想自己不过一个平民百姓,
纵然自己不上梁山,
对梁山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,
人家怎么会如此坑害自己,
既然如此,
定是往日自己的仇家心怀叵测,
怕自己对他造成威胁,
故而在梁山日盛之时,
栽赃自己,
除之而后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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