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义堂之上人声鼎沸,
众豪杰把酒言欢好不快活,
到此为止,
梁山聚义堂短短几个月的时日,
已然从廖无几人发展到人头涌动,
如今的梁山兵强马壮,
完全有了称霸一方的实力。
大堂之上,
晁盖举着粗制的黑碗,
慷慨激昂地欢迎卢俊义等人的到来,
末了不忘再次肯定武松的功绩。
武松接二连三立下大功,
众豪杰对他皆是心服口服,
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动摇自己的站队,
开始关注武松的动向,
一旦他有称雄之心,
定然毫不犹豫地追随。
纵览整个聚义堂,
唯有宋江吴用二人心事重重,
只为武松竟然活着归来。
然而,
接下来武松的作为令他二人如遭雷劈,
后怕连连。
应付完众人的庆贺之后,
武松突然走至大厅中央,
从怀间掏出那张从府尹手里夺来的信件,
向满脸疑虑的晁盖行礼之后,
义愤填膺的骂道,
“二位哥哥有所不知,若不是苍天佑我等,恐怕今日你们喝的将是我无人的送行酒了!”
这话一出,
晁盖满脸震惊,
赶紧走下交椅至武松身边,
两手紧紧抓着武松的双肩,
“兄弟今日何处此言?”
武松故作悲切,
先是将郓州郊外遇袭一事详细述说,
后又将亲手结果了郓州府尹一事全然脱出,
这才将信件交于晁盖之手,
晁盖打开一看,
楞立当场。
很快一向稳如磐石的晁盖,
骤然暴怒如雷,
端在手里的大腕瞬间被他捏了个粉碎,
“他娘的,竟有如此可恶之事!兄弟的行踪只有咱们梁山之人知晓,如今出了这事,除了梁山出了奸细,别无他说!”
满是迷惑的他人,
一听晁盖说道奸细二字,
后又想明白还是出在梁山,
本就热闹非常的聚义堂,
瞬间引发了激烈的议论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武松兄弟怎么会突然半道遭袭?”
“哎呀,若是但是被官兵追捕倒是不难解释,咱们这些人都是上了榜的,可武松遇到的竟然是突袭,这若无人通风报信,怎么可能提前知晓武松的行踪?”
“难不成梁山真的有朝廷的奸细不成?”
“不会是呼延灼吧,他原本就对逼他上山一事耿耿于怀,如今出了这事,除了他,实在想不出是谁人所为。”
“呼延灼,不不不,他这种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一旦投诚,绝不可能轻易转变,我反倒觉得这其中另有蹊跷。”
趁众人议论之时,
武松眼睛一直在故作漫不经心的观察着每个可疑的人,
奈何宋江二人太会隐瞒,
武松也是仅仅在宋江的脸上敏锐的捕捉到一丝的异样,
或者说不能称之为异样,
暗叹此事还需细细揣摩。
晁盖身为第一把交椅,
如今屡立大功的武松受了如此陷害,
自己当然不能置之不理,
否则日后谁还会舍命追随。
他气势汹汹地回到只有他才能立足的位置,
示意大家安静下来,
眼神凌冽逼人,
慷慨激昂之词再度响彻整个大厅,
“我晁盖自知梁山诸位皆是响当当的汉子,真豪杰,我虽然被大家抬举到这个位置,但我时刻不曾忘记你们每个人都是我的好兄弟,我曾想咱们每个人都能同仇敌忾,一致对敌。可惜,武松兄弟郓州城外竟然遭遇官府埋伏,而且这个送信之人除了我梁山之人,绝无他人。”
晁盖顿了顿,
脸上浮起忧郁之色,
“不成想,梁山刚刚有了兴盛的态势,竟然就开始有人想用旁门左道坑害自己兄弟,这种人着实可恨,可杀,可憎!咱们是一家人,纵然有何过节,大可名言直说,理上说不得,还有诸位兄弟做个公道!我晁盖对武松兄弟保证,一定查出此事是何人所为,并且届时定然亲自了解那人性命,为武松兄弟解此恶气!”
晁盖此番言语,
倒令武松感动不已,
如果可能,
武松真相跟晁盖一起共谋霸业,
只是在这时空扭曲的世界,
究竟如何,
武松也无法预料。
只是眼下一个重要的事武松必须提上日程,
必须尽快找个坑害自己的人,
否则,
今日打草惊蛇,
来日定然还会有更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。
好好的庆功宴被这突然的一幕搅了兴致,
大家无兴趣吃酒,
早早尽数散去。
回到房中,
潘金莲不请自来,
她已听闻武松的遭遇,
庆幸武松有惊无险,
竟抱着武松呜呜哭个不停。
武松抚摸这潘金莲的秀发,
自从来到梁山,
忙于山寨事物,
武松已经好久没有陪她说说话了,
平日里也就孙二娘有空的时候,
能陪她谈谈心事。
尤其是讲到武松拜师之后如何调皮,
如何被师父收拾,
潘金莲总是听个不腻。
武松自知潘金莲的心意,
但是现金自己大业八字还没一撇,
他实在是拿不出太多时间。
“金莲,我武松好生对不起你!”
潘金莲抬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,
尽显不解之色,
“为何突然这么说?”
“如若不是我武松带你上山,兴许你可以找个好人嫁了,不必跟我过着前途不定的日子。”
潘金莲淡淡一笑,
她把武松抱的更紧了,
芬芳弥漫的秀发,
让武松心中不甚惬意。
武松轻轻扶起她的额头,
两人深情地四目相对,
距离越来越近。
突然,
门外急切的敲门声响起,
两人慌忙放开彼此,
装作若无其事,
武松这才故作平静的问道来者何人。
听闻是林冲鲁智深等人来访,
武松忙应允进。
他们看到潘金莲在此,
很是尴尬,
自认打搅了二人的好事,
潘金莲瞬间满脸涨的血红,
说了句不打搅你们谈正事便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潘金莲前脚出屋,
鲁智深后脚就将屋门紧闭,
尽是担忧的询问武松遇袭之事。
林冲也是表示此事绝不能就此罢手,
必须早早查出幕后之人。
武松将自己的想法尽数说出,
林冲意味深长的问道,
“兄弟可有怀疑的人选?”
武松摇摇头,
“我在大厅之中纵观众人,无一人让我心中落定,唯有宋江略有难色,但是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何要这么做,所以,眼下并无真的可疑之人!”
鲁智深的暴脾气瞬间如火山喷发一般,
哐当一拳打的桌子四分五裂,
林冲忙责怪他太过鲁莽,
如今在人家的地盘须处处小心,
稍有差错,
定然招来无妄之灾。
鲁智深看到武松的茶桌被自己砸了个粉碎,
顿时也是尴尬不已,
忙跑回自己屋内,
将自己的器具换了过来。
武松微眯着双眼,
对二人淡淡一笑,
“两位兄弟放心,想让我武松死,晾他们也没那个本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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