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薛霸的话语刚落,旁边女天王张贞娘便盈声笑道:
“薛郎如今好歹也是这乱石山大王,回返东京时,身边焉能没有人陪伴?
若是不嫌妾身烦扰,我愿陪薛郎同回东京!”
那董超一听此言,当下也咬牙道:
“既然哥哥和贞娘嫂嫂都有这般豪情,小弟又焉能害怕?
俺全听哥哥吩咐!
哥哥要俺做甚俺便做甚,绝无半点怨言!”
“哈哈哈哈!这才是我薛白虎的兄弟!”薛霸大笑道:
“今日天色已晚,兄弟又一路疲惫,先去休息!
明日我再聚齐山寨众人,与你接风洗尘!”
言罢唤来喽啰,带着董超下去安歇!
董超走后,这小衙差又同张贞娘闲话了几句!
但见得那美妇人,眼中露出勾魂夺魄般的热情,薛霸心里不由一阵火热!
随即二人也不再停留,出来聚义厅后,便一同回了张贞娘房中!
至于干柴烈火个中详情,不便细说!
次日一大早,随着白虎坪上的聚将鼓一响,众头领纷纷从各处赶来!
待人聚齐后,薛霸先将董超与众人互相介绍了一番,随即下令教人排摆宴席,众人一起开怀畅饮!
酒到酣处时,女飞卫陈丽卿突然问道:
“夫君留在乱石山,就是为了等着董差爷从沧州牢营回来!
如今董差爷已到,夫君是否就要回去开封府了?”
薛霸点头笑道:“不错!
这些日子里一直在山寨享福,却不知那东京城中变化如何了!
虽有张三李四几位兄弟不断传回消息,但总归没有亲眼所见来得实际!
我这次回去,若是无事则好!
再有周昂、高冲汉二人照拂,我乱石山再多得一些好处,亦是轻而易举!
若是那高俅老贼果真要因林冲之事怪罪,那我也就不与他等客气了!
不将皇城府库与他搬光,就枉称这乱石山大王!”
话音落下,花和尚鲁智深叫嚷道:
“哥哥既然有这般打算,那定须人手同行,洒家愿与哥哥同往!”
“阿弥陀佛,洒家也愿同哥哥往东京走一遭!”恶头陀广惠也抱拳说道。
“嘿嘿!小弟自从青州府来此,尚未到过东京,哥哥不如也带着俺一起吧!”险道神郁保四笑道。
薛霸摇头道:“我此番回东京又非是要攻伐厮斗,众兄弟一起去了,难免会惹人注目!
若是让高俅老贼知晓,定派大军围剿,到时候反而不美!
因此,我已经决定了!
此番回东京,除了董超外,就让贞娘与我同行便是!”
鲁智深犹疑道:
“可是那高衙内一直觊觎贞娘嫂嫂美貌,若是得知嫂嫂回去,岂不要多不少麻烦?”
薛霸笑道:“智深兄弟无须担心!
且不说贞娘此时早已武艺绝顶,我这里也自有安置她的办法!
若是高衙内那厮果真敢来骚扰撩拨,那就是他自寻死路了!”
说道此处,这衙差又看着众人,缓缓说道:
“我回东京后,乱石山的一切就交由诸位了!
凡事皆由丽卿做主,陈老提辖从旁辅助!
众兄弟千万莫要因为我不在,就阴奉阳违!
此外,尔等行事时,切记不可太过张扬,以免引得官府注意!
若是有英雄好汉来投,诸位也休要将其拒之门外!
可先让他等留在藏龙关或是麒麟关,只要查清是真英雄好汉的,丽卿和陈老提辖便直接接纳他等入伙儿就是!……”
薛霸正交代着,忽听聚义厅外面传来一阵急呼,接着就有一个喽啰奔来报道:
“报!不好啦!
山外来了个汉子,生得约摸七尺五六身材,面皮上还有老大一搭青记!
那厮从山下过时,小人们本打算让他留下肩头上挑的金银担儿!
孰料那汉子好不了得!竟凭掌中一把朴刀,放翻了俺们二三十人!
俺们不是他对手,特来报与大王和诸位头领知晓……”
那报信喽啰的话语未落,郁保四便豁得起身,瓮声嚷嚷道:
“好狗才!竟敢打伤我山寨孩儿,他莫不是活得不耐烦啦?
走!带我去看看,到底是何人敢恁般嚣张猖狂!”
说着,这厮就要往外走!
只听薛霸叫唤道:“郁保四兄弟且慢!
那些山外剪径的孩儿们,多是周昂、高冲汉从八十万禁军中带回来的精锐!
不说能以一当百,也能以一当十!
那汉子既然能轻易放翻他等二三十人,可知定是个武艺了得的!
你虽形貌威人,但真要动起手来,恐怕还不是那厮的对手!”
说道此处,薛霸又看向花和尚鲁智深和恶头陀广惠,笑问道:
“不知二位兄弟谁愿去山外走上一遭?”
鲁智深和广惠对视一眼,随即说道:
“啊呀!听哥哥这一说,洒家也觉得那汉子非是常人!
广惠师兄们武艺尚在俺之上,此事就不劳烦他出马了!
便由洒家去走一遭就是!”
广惠咧嘴一笑,刚要说话,就听薛霸点头笑道:
“既然如此,那就劳烦智深兄弟了!
郁保四兄弟看着面色不愉,想来是因为我说你不是那汉子对手的缘故!
既然你不信,便同智深兄弟一起去走一遭吧!
正好多长长眼,看我说的对否,也好知道甚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!”
郁保四一听,面上顿时转嗔为喜道:
“嘿嘿!还是哥哥知道俺的心意,俺就听哥哥的吩咐!”
待二人走后,道子陈希真突然问道:
“听尊主刚刚话里的意思,莫非识得那汉子?”
薛霸点头笑道:“依着刚刚喽啰报说,那汉子生得约摸七尺五六身材,面皮上还有老大一搭青记!
倒让我想起了一人!
不过,我也只是有七八分把握觉得是他,却也不敢十分确定!”
“嗯?”
陈希真犹疑道:“此人既然能入尊主的法眼,想来定非寻常之辈!
却不知他姓甚名谁,有何来路?”
读书三件事:阅读,收藏,加打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