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眼神制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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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决定,先把自行车票收好,暂时不告诉秦淮茹。等过一段时间,他工作上再做出点成绩,比如成功晋升为中级工,工资涨了,或者找到别的由头,比如厂里发了奖金什么的,再“名正言顺”地把自行车买回来。这样既能解释钱的来源,也不会显得太突兀。

想到这里,李建国心里踏实了许多。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。有了【周签到】这个大杀器,他相信,他们的小日子一定会越过越红火,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“大件”,也会一件件地出现在他们的家里。

他侧过身,看着身边熟睡的秦淮茹,她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。李建国伸出手,轻轻拂开她额前的一缕碎发,心中充满了柔情和力量。为了她,为了他们这个家,他会更加努力,更加谨慎,一步一个脚印地,走向更美好的未来。

自贾张氏那场大闹之后,四合院里关于李建国和秦淮茹的议论持续了好几天才渐渐平息。虽然大多数人心里都明白,人家是合法夫妻,贾家再闹也没用,但背地里的指指点点和各种猜测却免不了。有人说李建国是走了桃花运,捡了个大便宜;有人说秦淮茹看着老实,其实有心计;更有人等着看笑话,觉得李建国得罪了贾家和一大爷易中海,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。

李建国对这些议论心知肚明,但他并不放在心上。他现在有家有室,有系统傍身,还有了明确的奋斗目标,没工夫去理会那些闲言碎语。他只嘱咐秦淮茹,让她安心过日子,外面的是非不用管,一切有他。

然而,树欲静而风不止。他想低调,但身处这个大杂院,尤其是他“截胡”的对象牵扯到一大爷易中海的宝贝徒弟,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。

易中海,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和轧钢厂的八级钳工,在贾东旭相亲失败,并且“失败对象”转头就嫁给了同院另一个年轻工人的事情上,心里要说没有一点疙瘩,那是不可能的。他对贾东旭寄予厚望,视如己出,甚至指望着将来给自己养老送终。秦淮茹原本是他为贾东旭物色的理想儿媳人选,勤快、本分、长得好,还带个拖油瓶妹妹能牵制一下(这是他内心深处的算计)。结果煮熟的鸭子飞了,还飞到了后院李建国的锅里,这让他感觉脸上无光,心里也对李建国这个不声不响就“截胡”的小子,产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和警惕。

当然,易中海是“德高望重”的一大爷,他不会像贾张氏那样撒泼打滚,也不会明着给李建国穿小鞋。但他需要了解一下这个李建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是真的老实本分走了运,还是个有心计、扮猪吃老虎的角色?他是否“可靠”,是否值得“培养”(或者说,是否会成为他未来掌控院子格局的一个不稳定因素)?

这天,在轧钢厂的车间里,易中海正好巡视到李建国他们这个小组。刘师傅带着几个徒弟正在加工一批精度要求比较高的轴承套。

易中海踱步过来,先是跟刘师傅点头示意,然后目光落在了正在埋头干活的李建国身上。他看着李建国操作台钻,动作熟练,神情专注,比起刚来那会儿的生涩,简直判若两人。尤其是前几天李建国“瞎蒙”修好那台老台钻的事情,易中海也听说了,心里更是多了一份审视。

“建国啊。”易中海开口了,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长者的温和与威严。

李建国听到声音,立刻停下手里的活,转过身,恭敬地喊了一声:“一大爷。”他心里清楚,该来的总会来。他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。

易中海点点头,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,似乎在评估着什么,然后开口问道:“最近工作怎么样?还习惯吧?听说你前几天还帮着修好了那台老台钻,不错嘛,年轻人肯钻研是好事。”

这话听起来是表扬,但李建国却从中听出了一丝试探的意味。他连忙谦虚地回答:“谢谢一大爷关心,工作挺好的,刘师傅教得好,我也就跟着学点皮毛。修台钻那次真是运气,瞎猫碰上死耗子,让您见笑了。”他把功劳推给刘师傅和运气,绝不居功自傲。

易中海不置可否地“嗯”了一声,又问道:“听说你结婚了?娶的是……秦家庄那个姑娘?”他语气平淡,仿佛只是随口一问。

李建国心中一凛,知道重点来了。他脸上露出一点符合新婚身份的腼腆笑容,点头道:“是的,一大爷。我爱人叫秦淮茹。我们是自由恋爱,前阵子刚领的证。”他再次强调了“自由恋爱”和“领证”,点明了合法性。

易中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眼神复杂难明。他沉默了几秒钟,才缓缓说道:“结婚了好啊,成家立业,以后就是大人了,肩上就有了责任。要好好过日子,也要更努力工作,给媳妇一个安稳的生活。”

这话听起来像是长辈的教诲和期盼,但李建国总觉得里面还藏着别的意思,似乎在提醒他,娶了媳妇,负担重了,更要老老实实工作,别动什么歪心思。

“是,一大爷教训的是,我记住了。我一定会努力工作,照顾好家庭。”李建国态度诚恳地回应。

易中海点点头,似乎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。他又看了一眼李建国正在加工的零件,突然说道:“这批轴承套精度要求挺高,我看你做得还不错。这样吧,正好我手头有个活儿,也是个精密件,图纸要求比较复杂,你跟我来一下,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。”

这话说出来,旁边的刘师傅和其他几个工友都愣了一下。易中海可是八级钳工,他手里的活儿,要么是技术含量极高,要么是关系重大的关键部件,怎么会交给李建国这个刚转正没多久的二级工来做?这明显不合常理。

刘师傅有些担心地看了李建国一眼,想替他说句话,但被易中海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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