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躺在地上,浑身剧痛,脸上火辣辣的,听到这话,更是羞愤欲绝。
他白挨了一顿毒打,打输了不说,还得赔礼道歉,里子面子全丢光了。
他怨毒地看了一眼杨安,又看了一眼易中海,心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。
被人当枪使,落得这么个下场,他真是傻到家了!
王主任处理完这些,又对杨安说道:“杨安同志,贾张氏非法侵占你房屋期间,对你造成的财物损失,以及她诬告你声称丢失的五百块钱,你可以向她提出民事赔偿。街道办会协助你。”
杨安点点头:“多谢王主任主持公道。至于赔偿,这样吧,就让她赔偿我三百块钱,作为我这段时间精神损失和家具被移动的补偿。”
“至于她那些家具,我就当废品卖了。”
三百块,对于1959年的贾家来说,无疑是一笔巨款,足以让他们伤筋动骨,长时间缓不过劲来。
王主任点点头:“好,就这么定了。贾张氏拘留是免不了的,至少七天,让她好好反省反省!”
“至于赔偿款,等她出来,我会监督她执行。”
事情处理完毕,王主任看着杨安,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。
“杨安同志,今天辛苦你了。你放心,以后在院里,没人敢再无故欺负你。”
她顿了顿,又意有所指地说道:“你被红星轧钢厂开除的事情,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。不过你放心,有能力的人,到哪里都会发光。”
说完,王主任带着人离开了四合院。
她心里清楚,杨安这年轻人,沉稳冷静,有勇有谋,绝非池中之物。红星轧钢厂那潭水,恐怕不浅。
随着王主任的离开,院子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。
贾张氏被带走了,她的哭嚎声渐行渐远。
易中海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,仿佛一尊风化的石像。
刘海中则意气风发,已经开始琢磨怎么行使他“代理一大爷”的权力了。
阎埠贵推着眼镜,默默计算着这次事件中各方的得失,以及自己以后该如何与杨安相处。
秦淮茹看着这一切,心中百感交集,她知道,从今天起,这个四合院的天,要变了。
而傻柱,依旧躺在冰冷的地上,无人问津,只有腹部和脸颊传来的阵阵剧痛,以及心中无尽的屈辱和悔恨,提醒着他今天的惨败。
他这个“战神”,在杨安面前,输得一败涂地,连带着他的靠山易中海,也一同崩塌。
那些曾经依附易中海,欺负过杨安的街坊,此刻都低着头,大气不敢出,生怕杨安的目光扫过来。
王主任一行人走后,四合院里那股子压抑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。
先前还噤若寒蝉的邻居们,此刻看杨安的眼神,已经彻底变了。
有敬畏,有讨好,也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疏远。
毕竟,杨安今天展现出来的手段和能量,都让他们心惊。
杨安却没心思理会这些。
他目光扫过院中那些被贾张氏塞进他屋里,又被他扔出来的破烂家具。
“哼。”
一声轻哼,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。
他转身回屋,不多时,便提了个小马扎出来,施施然坐在自家门口。
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冲突,与他无关。
院里的人你看我,我看你,不知道杨安这是要干什么。
没过一会儿,一个收废品的老头拉着板车,被之前替杨安跑腿的那个邻居领了进来。
“杨安兄弟,收废品的师傅来了。”那邻居有些拘谨地说道。
杨安点点头,站起身。
“师傅,这些,”他指着贾家的那些破烂,“您给看看,能值几个钱。”
收废品的老头打量了一番,都是些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旧货,缺胳膊少腿的。
“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,凑合着,给您……三十块钱?”老头试探着报了个价。
杨安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“行,您拉走吧。”
他要的,本就不是这几个钱,而是这个态度。
让所有人都看看,贾张氏的东西在他眼里,就是一堆废品。
老头得了准话,麻利地将那些家具往板车上搬。
叮叮当当,很快就清理干净。
杨安接过那三十块钱,随手揣进兜里。
钱不多,但心里舒坦。
这时,街道办的一位干事去而复返。
是跟着王主任一起来过的那两位之一。
“杨安同志。”干事客气地打招呼。
杨安颔首:“同志,有事?”
“王主任让我来处理一下贾张氏赔偿的事情。”
干事说道:“贾张氏被带走前,王主任已经跟她明确了,必须赔偿您三百元。考虑到她家的情况,这笔钱,街道办先从她家搜出来的积蓄里垫付给您。”
说着,干事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信封。
“这里是三百块钱,您点点。”
杨安接过信封,也没细数。
“麻烦王主任和您了。”
“应该的,维护群众的合法权益,是我们街道办的责任。”干事公式化地说道,但语气中带着几分对杨安的客气。
他心里清楚,眼前这个年轻人,不好惹,而且前途看好。
三百块钱!
院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这年头,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二三十块。
三百块,那可真是贾家多年才能攒下的巨款!
不少人看向秦淮茹的眼神,都带上了几分同情和幸灾乐祸。
贾家这回,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连老底都给掏空了。
送走了街道办的干事,杨安掂了掂手里的信封,心情不错。
加上卖家具的五块,今天算是小有收获。
更重要的是,立了威,清净了。
夜幕降临。
贾家。
秦淮茹只觉得身心俱疲。
婆婆贾张氏被关进了派出所,说是至少要七天。
棒梗、小当、槐花三个孩子围着她哭闹。
往日里,这些活计大多是贾张氏在做,她只需应付着。
如今,做饭、洗衣、照顾孩子,所有的重担一下子全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。
屋里冷锅冷灶,孩子们饿得直哭。
秦淮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,想到那三百块钱的赔偿,更是心如刀割。
那是贾家所有的积蓄啊!
就这么没了!
她越想越觉得委屈,越想越觉得无助。
再这样下去,这个家,真要散了。
不行,不能就这么算了!
秦淮茹咬了咬牙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她必须想办法把婆婆弄出来。
不然,单靠她一个人,怎么撑得起这个家?
她想到了杨安。
解铃还须系铃人。
只要杨安肯松口,去派出所说几句好话,说不定婆婆就能少关几天,甚至现在就放出来。
对,就这么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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