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歌里唱得好。
“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,把它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,叔叔拿了钱,对我把头点,我高兴的……”
但是实际上,谁捡了钱往派出所送。
除非是数额太大。
何雨水二十多的人了,自然也不是什么傻白甜,她可不会跟小孩一样把钱交到派出所。
五块钱,能顶半个月的牛奶钱。
奶糖票,正好留着以后给小海民磨牙解馋。
把钱票放回怀里,何雨水才往后院走去。
与此同时。
推着自行车回来的阎埠贵依旧是脸色沮丧,懊恼万分,为什么当时不是自己站在何雨水的位置呢?
错失五块钱啊!
看着他难看的脸色,叁大妈不禁问询:
“老阎,你这是怎么了?学校领导批评你了?”
阎埠贵叹口气:
“学校领导没批评我,不过要是能捡到那五块钱,我愿意让学校领导批评我一顿,十顿都行。”
五块钱?
阎埠贵便把事情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。
真的假的?
叁大妈一脸的怀疑,这事也太巧了吧?
阎埠贵恼羞成怒:
“你想什么呢?我难道还会编瞎话骗你不成?我又不是吃饱了没吃干,算了,赶紧开饭。”
……
娄家。
看见何雨水来接张海民,娄晓娥竟然还有点不舍。
许大茂作为放映员,经常下乡。
新婚后,她也是常常独守空房,猛然间多了个婴儿,而且还很乖,照顾起来一点不费心,不禁让屋子里多了几分生气。
没有那么无聊了。
她忍不住对何雨水说:
“雨水,要不你就先把小海民放我这里,正好大茂不在,我也能照顾,给你减轻点负担。”
何雨水连忙摆手。
都是邻居,麻烦人家一天是情分,时间长了可就不是好事了。
娄晓娥客气一下,自己可不能当真。
她连忙说道:
“不行,一天就已经很麻烦你了。”
“今天上班,我已经和领导说好了,领导同意我带着孩子上班,背带我也买了。”
行吧!
见何雨水拒绝,娄晓娥有点小遗憾。
不过她还是夸奖:
“这小海民是真的又乖又懂事,撒尿拉屎都会主动找人,一点都不尿床,而且一天都没哭。”
是吗?
何雨水想了想,猛然发现,好像从昨天开始,小海民就没怎么哭过。
夜里睡得也香。
都不用起夜了。
真是乖孩子,何雨水忍不住亲了怀里的张海民一下。
张海民则是转动着漆黑的眼珠,有气无力,这一天真的是太无聊了,吃了睡睡了吃,睡不着的时候也只能在坑上爬一爬。
真想快快长大。
对了,还不知道自己今天的愿望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呢。
不过,他很快就知道了。
到了何雨水的屋子,何雨水就开始对他自言自语,把天上掉钱的事情说了一遍,还掏出两张奶糖票让他看。
张海民也是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奶糖票。
心想,系统还是很给力的。
一夜过去。
翌日。
早上六点半,熟睡的张海民被一阵敲玻璃的声音吵醒,他睁开眼睛,看着何雨水走出门外,拿回来两瓶牛奶。
原来是送牛奶的。
撒了尿,喝了牛奶,何雨水就准备带着张海民上班了。
她用小毯子把张海民裹起来,然后用背带绑在胸前,骑着自行车就风风火火的出了大院。
见到这一幕的易中海和秦淮茹都有些气闷。
好在傻柱已经答应了不给妹妹一分钱,要让她体验一下带孩子的艰难。
想必何雨水也坚持不了多久。
到了东鼓楼供销社,见到绑着孩子的何雨水,大家都没多少波动,毕竟这年代哪个家庭妇女不是身上背着儿子,怀里抱着闺女。
有条件的,家里有人照看。
没条件的,也只能带着来上班。
只有和雨水关系好的两三个女同事才明白,何雨水没结婚,孩子是何雨水的干弟弟,趁着营业空袭,她们就齐齐上来围观。
一个个都夸赞张海民长得好看,养的健康。
有的拿出奶糖,想要喂给他吃,可惜张海民是个六个多月的婴儿,长出了牙,但也消化不了奶糖。
有的则是拿出茶叶蛋,香喷喷的,把里面的蛋黄喂给了张海民一点点。
不一会儿,女领导也来了。
她拿出了一个专门放婴儿的小竹车。
“是我儿子小时候用过的,放着也是放着,不如拿给你用,雨水你就别推辞了。”女领导说。
于是,张海民就躺进了小竹车里。
看着工作的售货员们,张海民也不准备添乱。
他许了一个让何雨水捡到一只母鸡的愿望,就在小竹车里睡着了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。
喝了一瓶牛奶,张海民就坐在小竹车里听着售货员们坐在柜台后,一边嗑瓜子一边谈论八卦。
除了上新货的时候,供销社平时的人流还真不多。
售货员们也都挺清闲。
一直听八卦听到下班,何雨水终于再次把张海民绑在胸前,骑着自行车回家。
没想到。
走到大街上,就发现街上吵吵嚷嚷的。
原来是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一只老母鸡,正在街上乱飞,下班的人们看见无主的母鸡,自然都是各展身手,想要拿下。
十几个人在大街上跑来跑去,追逐着母鸡,弄得是鸡毛满天飞。
何雨水停车观看。
吱的一声,一辆自行车就停在了身边,一看竟然又是叁大爷阎埠贵。
“这是出啥事了?”
阎埠贵忍不住问旁边的人。
旁边的路人便解释了一下,一听说大家是在抓一只无主的母鸡,阎埠贵就来劲了,双眼放光,想进去掺和一手。
但是看看自己的身板,又有点担忧。
别母鸡没抢到,摔上一绞可就麻烦了。
就在他犹豫的时候。
那只母鸡突然扑扇着翅膀,奋力起飞,划过半个天空,直直的往这边飞来,精准的落在了何雨水的怀里。
身上的鸡毛都粘了张海民一身。
呸!
张海民吐出一口鸡毛。
何雨水则是一愣,然后眼疾手快的把母鸡抓在了手里。
追逐母鸡的一群人一看,母鸡已经被人抓住了,也都羡慕的看了何雨水一眼,然后三五成群的离开了。
没人上前纠缠。
旁边的阎埠贵再次看傻了眼。
昨天捡钱,今天捡母鸡?
这何雨水是走了什么狗屎运?
没等阎埠贵开口,何雨水已经利索的拿出一根绳子,把母鸡拴在了车前的篮筐里,脚下一蹬,就欢快的骑车溜了。
妈呀!
今天可以吃炖老母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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