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鲤鱼和草鱼的市场价是两毛六到三毛二之间,我这鱼的个头大,
而且还不用票,谁想买就出个肉票钱,一斤多给八分,四毛钱一斤吧!”
买东西没有票据是要额外加钱的,这是市场交易的规矩。
杨利民报出价格后,众人商量一番,四毛钱一斤也不是不妥。
在这里,四块钱能买一条十斤重的大鱼,在市场上,四块钱可买不了一条十斤重的猪肉。
“这个价格还算是公道,小伙子,你那条最重的,
十八斤的那条鱼我要了,一共是七块二,这是钱,给你!”
对方急忙塞给杨利民七块二毛钱,拎起鱼转身就走,生怕别人和他抢。
“这个十六斤的我要了,这是六块四毛钱,这条鱼是我的了!”
“我要那个十三斤的,这是五块二毛钱!”
“......”
“这十四块钱,这条十斤的我要了!”
不一会儿,杨利民的手里多出了一百三十六块钱,
他的鱼被疯抢一空,只剩下最后钓上来的那条一斤多点的小鱼了。
杨利民数了一下钱后,笑嘻嘻的将钱揣进了口袋里,随手将最后一条鱼扔进了傻柱的水桶里。
“这是你的小鱼,我先走了啊,合作愉快!”
杨利民肩扛着鱼杆,哼着小曲儿走了。
见那条小鱼在自己的水桶里游的正欢实,傻柱看向走远的杨利民,
小声嘀咕道:‘我说要一条小鱼,你真给我一条小鱼啊?’
杨利民揣着一百三十六块钱在票贩子手里买了点儿布票,
来到百货大楼给自己置办了两套棉衣,两套棉裤,两双棉鞋。
和商铺里那紧口小牛皮靴,黄呢子军大衣比起来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儿的,
可这也是解放布做的棉衣,里面絮的是厚厚的棉花。
和大院儿子弟,四九城的那些顽主比起来不算什么,
但和普通人家比起来,这些东西可都好的不得了了。
杨利民又去肉亭里切了二斤猪肉,去粮站买了三十斤大米,三十斤白面,去市场买了三车煤炭。
买完这一大堆东西,杨利民的手里还剩下六十七块钱,
这才花掉一半儿。杨利民忍不住感慨,这个年代的钱确实是比较扛花。
四合院儿。
煤炭工人将三车煤炭送进了杨利民家,又给杨利民家里装了一个崭新的暖炉。
见杨利民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,身上还穿着崭新的棉衣,
脚上踩的是新鞋,院子里的人的眼珠子都直了。
杨利民送走煤炭工人后,住在前院儿的阎埠贵凑了过来。
“杨利民,你不过了啊?买这么多东西?”阎埠贵一脸羡慕的问。
“这不是今天赚到钱了么?我买点儿东西改善一下伙食!”杨利民笑道。
阎埠贵说:“我说的么,感情是赚到钱了,
你有肉,没酒不行啊,这么的,三大爷拿瓶好酒,晚上和你喝点儿!”
看见杨利民手里的肉,阎埠贵有点儿馋了,他工资少,家里人口多,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次肉,
依稀记得上次吃肉还是上次。
杨利民这小子平时就尊老爱幼,自己去沾点儿便宜,吃上一顿。
杨利民连连摆手道:“得得得,三大爷,您还是别提您的酒了,
喝了您的酒,交警都查不出来酒驾,我可喝不起!”
阎埠贵板着脸道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,这酒你喝不喝吧!”
杨利民笑道:“要是你请我喝酒我就喝,吃我的肉就算了吧!”
说完后,杨利民哼着小曲儿走了。
这时,贾东旭他妈贾张氏的从贾家出来了。
“杨利民,你站住!”
杨利民缓缓向右转身,见对面的门后走出一位身高一米五出头,
快胖成一个球儿的女人,来人正是贾东旭的母亲贾张氏。
贾张氏是从农村来的,自从贾东旭的父亲贾贵死后,贾张氏便成了老贾家的掌舵人,
这老家伙蛮不讲理,最爱撒泼打滚,还喜欢整点儿迷信之类的东西,
别看她胖成一个球。但她是一个精明的主,什么都爱吃,就是不爱吃亏。
“杨利民,我听东旭说你们钓鱼去了?钓上来的鱼呢?
你们是一起去的,为什么不给我们家送两条过来?”
贾张氏板着脸说道,那模样,像是杨利民欠他们家钱一样。
杨利民眉头一皱,平静的说:“我又不欠你们家鱼,我给你鱼干什么?”
“你想吃鱼你可以找你儿子去钓去,找我干什么?我又不是你儿子?”
贾张氏左手掐腰,右手指着杨利民,大声嚷嚷道:
“你们三个去钓鱼,钓上来鱼不平分?杨利民,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条鱼我就和你没完!”
“耍无赖是吧?没人理你!”杨利民转身就走,不和这老太太做过多的纠缠,
见杨利民不给鱼,贾张氏猛地冲过去,一把抓住了杨利民的胳膊,不让杨利民走。
“你和我儿子一起去钓鱼,你钓上来那么多条鱼,
凭什么不分给我儿子,不许走,你不许走!”贾张氏站在杨利民的身边儿大吼,
她一张嘴,一股怪味儿扑面而来,熏的杨利民直往后躲。
“妈的,你的嘴真臭,你多少个月没刷牙了!”
杨利民伸手捂住了贾张氏的嘴,让她不要对自己呼吸了。
“给我鱼!”
“贾张氏,你别在我面前撒泼打滚,我打你了啊!”
“打啊,你打啊!”
“妈的,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要求,这是你和我说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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