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害怕了。
她清楚地认识到，如果真的被送到街道办事处，那么她的下半生将会怎样就难以预料了。
“我，我不是。”
贾张氏缩着身子，低声回答了一句。
“那我不明白，贾张氏您既然自己都说不是赔钱货，那您又是从哪里看出雨水是个赔钱货的呢？”
何雨柱紧紧盯着贾张氏，那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一般。
秦淮茹正想开口替自己的婆婆求情，却被一大爷的一个眼神制止住了。
一大爷此刻算是看透了，今天贾张氏若是不低头认错，这件事就不会结束。
“老嫂子，毕竟都在同一个院子里，对孩子道个歉没什么丢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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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大爷阎埠贵适时开口帮贾张氏解围，看来还是当过人民教师的人觉悟比较高。
“我，我说错话了，雨水是个好孩子，她不是赔钱货。”
遵循着“好汉不吃眼前亏“的原则，贾张氏赶忙认错。
尽管身为长辈向何雨柱这样的晚辈道歉让她觉得有些丢脸，但这总比被送去街道办事处要好得多。
“嗯，贾张氏您这么说我很乐意听，至于您是不是赔钱货我不知道，但雨水可是我的宝贝妹妹。”
何雨柱严肃地点点头，并未等待贾张氏进一步开口，紧接着抛出了他的第二个问题：
“您刚才说我何雨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，但我怎么想不起你们老贾家曾经给我们和雨水吃过一顿饭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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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倒是在东旭哥去世后，一位一大爷跟我讲，秦姐作为寡妇带着婆婆还要抚养三个孩子，日子过得挺艰难，让我多帮忙照顾照顾你们家。”
“于是，在过去的一年里，我把便当都送到你们家去了，至于秦姐跟我借的钱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。”
“可是我换来了什么呢？”
“成了怎么喂都不领情的白眼狼？”
“没错，这个院子里要说身体最好、面色最佳的就是贾张氏您了，不过好像也就属您最难伺候，怎么喂都不熟！”
何雨柱这句话，就像是狠狠甩在贾张氏和秦淮茹脸上的巴掌。
当然，连带着那位一大爷也受到了一些影响。
一大爷感到自己的眼皮直跳，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，整个人都要爆炸了。
秦淮茹羞愧得恨不能立刻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，她实在没想到何雨柱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下不来台。
以前何雨柱确实有时会糊涂一阵，但只要她说两句好听话，再哄他几句，事情也就过去了。
但这几次……
“好了，该问的也都问完了，我工作一天也够累的，就不陪诸位一大爷一大妈们了。”
何雨柱说完，挥挥手转身进了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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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说嘛，傻柱虽然有点傻，但他怎么可能不管自己亲妹妹，跑去帮寡妇做事呢？”
“可不是嘛，按照常理，何大清跟寡妇跑了以后，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，有啥好东西也应该先紧着自家妹妹才对啊！”
“唉，这位一大爷也是，他每个月有九十多块钱的收入，又没儿女，没什么牵挂，要是真的心疼贾家过不下去，自己掏钱补贴不行吗？”
“我觉得傻柱还是太傻了，一大爷让他帮秦寡妇做事，他就真的去做啦？”
“嘿，这东旭哥去世一年了，秦淮茹竟然只向傻柱借了一百块钱？”
“我记得当时贾东旭去世时，厂里给了四五百块抚恤金，我们院子里的人还都给他们家捐了钱呢。”
“再加上秦淮茹一个月22块5的工资，他们家不至于穷到要跟别人借钱的地步吧？”
围观的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，议论纷纷。
“哎呀，上个月秦淮茹还找我借了五块钱呢，这……感情人家比我还有钱啊！”
前院的老李想起了秦淮茹最近借他5块钱的事。
“什么？半月前她还说自己家揭不开锅了，找我借了三块钱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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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时，院子里炸开了锅，一道道责备的目光都投向秦淮茹和贾张氏。
就算两个寡妇脸皮厚得如同城墙拐角，此时也无法抵挡住这么多犀利得仿佛能“灼烧人“的目光。
“行了行了，大家都散了吧。”
一大爷朝众人摆摆手，率先走进了自己的屋子。
回到屋里，秦淮茹抱着被子哭个不停，而贾张氏则阴沉着脸坐在炕边一言不发。
棒梗尽管不清楚大人们的世界，但他觉得自己好像惹麻烦了，此刻正藏在厨房不敢出来。
前院
“当家的，你觉得今天这事咋办？”
三大妈走进屋子，给三大爷倒了杯水，然后坐在炕边缝鞋底。
“还能怎么看？傻柱这小子算是开窍了呀，以后见面不能再叫人家傻柱傻柱的了。”
三大爷刚刚几乎全程围观，平时在院子里备受尊敬的一大爷易忠海，这次全程被傻柱压了一头，他能怎么想？
“嘿，不叫傻柱那该叫啥？”
三大妈撇嘴一笑，麻利地剪断鞋底剩余的一点线头，又取一根新麻线穿进针眼里，继续之前的动作。
“以后见了何雨柱，得叫何师傅，或者叫他柱子也行，就是不能再叫傻柱了。”
三大爷严肃认真地提醒了一句，三大妈见自家老头不像开玩笑的样子，赶忙点头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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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午，何雨柱料理完厨房的工作，正打算歇一会儿时，车间主任马军来到厨房找他。
“嘿，何师傅，都忙完了？”
“呦，这不是马主任吗，今天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里来了？”
何雨柱有些纳闷，不明白马军忽然来找他有何贵干，平时他们俩根本就很少打交道。
“今天下班有空没，去我家喝两杯？”
马军嘿嘿笑着，前几天他弟弟捎信让他给大侄子马华找个活干。
他和妻子王娟琢磨了好几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，主要是因为马华识字不多，实在是不好找工作。
王娟回家提起何雨柱去找街道办王主任的事，马军脑筋一转：可以将大侄子马华送到轧钢厂给何雨柱当学徒。
这活儿不认字也能干，厨房油水多不说，能进轧钢厂，在村里传出去也有面子不是？
“嘿嘿，马主任，都在一个厂子里，您有什么事直接说，我能办的一定帮忙。”
何雨柱不知马军的真实意图，自然不会轻易跑到马军家里去。
“行，何师傅您是爽快人，我马军也不藏着掖着了。”
马军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，简明扼要地说明了他的来意。
“嗨，我还以为是什么呢，明天有空带人来我瞧瞧，没问题的话就成了。”
何雨柱一口应承下来，他知道马华是个好徒弟，虽然做菜天赋一般，但绝对是忠心耿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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