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,院里大部分住户都已熄灯安睡。许大茂今晚又借宿在何雨柱家中,两人刚准备上床休息,就听见了敲门声。
何雨柱与许大茂相视一眼,连忙起身去开门。
“易叔,这么晚了您还过来,是有什么事吗?快请进。”何雨柱开门看到易中海站在门口,虽然心中有些意外,但还是连忙热情招呼。
易中海摆了摆手说:“不了不了,这么晚就不进去打扰了。我就是来跟你说,你每天下班这么晚,回来还要生火烧饭,太耽误时间了。
要是信得过我们,就留一把钥匙在我这儿,明天让你易大妈帮你照看一下炉子,也能让你省点事。”
何雨柱脸上依旧挂着笑容,心里却并未掀起太多波澜,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说道:“易叔,您要不提,我还真不好意思麻烦您。钥匙您拿着,那就多谢易大妈了。”
易中海接过钥匙,又摆了摆手说:“举手之劳,你赶紧休息吧,我也回去了。”
等易中海离开后,何雨柱关上了门。许大茂疑惑地问道:“柱子哥,不就是换个煤的事儿吗?你让我妈帮你做就行,何必麻烦他们呢?”
何雨柱一边脱衣服一边笑着说:“你还年轻,不懂这里面的门道。本来就是件小事,人家都主动提出来帮忙了,要是我不答应,他们会怎么想?
再说了,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就算真丢了什么,他们比我还着急呢。”
其实在易中海提出帮忙时,何雨柱就已经想清楚了: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收在自己的空间里,就算丢了其他东西,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易中海夫妇。
在这个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年代,谁愿意平白无故地被扣上“贼”的帽子呢?
许大茂撇了撇嘴,躺下睡了。何雨柱则躺在另一张床上,闭着眼睛琢磨起未来的打算:就算以后在丰泽园做厨子,日子恐怕也不会太好过。
毕竟未来是工人的时代,当工人更安稳些,可要是去工厂上班,最高也就评个六级工,待遇上还是会吃大亏。
而且工厂的活虽然轻松,但自己这一身厨艺根本派不上用场,总不能去做那些大锅菜吧?
越想心里越烦,最后他干脆不再纠结:管他呢,以后谁给的待遇高,就去哪儿干活。
想通了这一点,他便安然入睡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何雨柱逐渐适应了工作强度,名声也渐渐传播开来。
如今稍微有些名气的厨子,都知道丰泽园出了个天赋异禀的学徒,虽说还没正式出师,但厨艺已经相当精湛,甚至隐隐有超越师傅的势头。就连丰泽园最近的生意,也跟着好了许多。
这天师父下班时对他说:“柱子,明天周六你轮休。”
何雨柱这才意识到,自己现在上灶掌勺了,每十天能休息一天。他笑着回应道:“知道了师傅,明天我带雨水出去玩玩。”
师父点了点头问:“你是今晚去接雨水,还是明早去?”
“明早吧,到时候把小虎他们兄弟俩也一起带上。晚上院里有个发小请我去东来顺吃饭,正好一起带过去。”
师父听了连忙摆手说:“那可不行,人家请你吃饭,你带雨水去还说得过去,再带上小虎他们就不合乎规矩了。”
何雨柱笑着解释道:“没事师傅,您就放心吧。那小子自从我爸走后,天天在我家住,晚上还总蹭我带回去的饭菜。您等着瞧,周日他保准来丰泽园让我请他吃饭。”
师父见他和那发小关系十分要好,也就不再纠结规矩的事,笑着说:“行,随你吧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师傅慢走。”何雨柱目送师父离开,随后骑上自行车回四合院。
回到院里时,他没看到阎埠贵的身影,心里觉得有些奇怪。这人往常每天都会等着他帮忙开门,今天怎么没出来呢?
走到中院时,才发现全院男女老少都围坐在一起,看起来像是在开集体会议,只是何雨柱还不清楚具体缘由。
“柱子,你可算回来了,大家都在等你呢。”易中海一看到何雨柱就赶紧招呼道。
何雨柱心里有点惊讶,随即回应说:“易叔您先开始,我去把自行车停好,再把东西送回家。”
“行,你动作快点。”易中海点头同意了。
何雨柱没有把自行车推回自己家,只是在院门口停好,就直接回来了——让满院子的人干等着,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。
许大茂看到何雨柱走近,赶紧招手:“柱子哥,来我这儿坐。”
何雨柱也不推辞,直接走到许大茂旁边坐下,想听听这个会到底要讨论什么事。
此时还没有三位大爷主持事务,所以没有摆放桌椅,大家只是随便围坐成一个圈。
“李干事,院里的人都到齐了,可以开会了。”易中海低声请示道。
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站了起来:他是平头造型,戴着眼镜,穿着干部服,胸前的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。
“今天开会主要说两件事,时间不早了,大家明天还要上班,我就长话短说。”李干事神情严肃地开口说道。
满院子的人都面露疑惑,齐刷刷地看向李干事。
李干事被大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沉吟了一会儿后继续说:
“想必大家都能感受到,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。很多人找到了工作,农村户口的也分到了田地。”
“可不是嘛李干事,以前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过节才能吃回肉,现在隔三差五还能吃顿饺子,这日子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。”中院住着的陈家媳妇大声回应道。
贾张氏也跟着嚷嚷:“就是!我还分了二亩三分地呢,每年收的粮食够我们娘俩吃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这日子真是不敢想。”
“就算以后干不动了,厂里也会优先考虑让自家孩子顶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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