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她们不知道。
麻绳专挑细处断，厄运专找苦命人。
屋露偏逢连夜雨，船破又遇顶头风。
贾东旭调级扫厕所，秦淮茹娘家借粮偏偏遇到了一起。
所以说，无知是幸福的。
一下午时光，贾家的氛围都是欢快的。
秦淮茹有心讨好，把贾张氏哄的那叫一个开心。
甚至贾张氏一度以为，秦淮茹要是一直这样，自己做主借点粮食给亲家也是不错的。
还好她理智，压下了那句话。
既然说了等贾东旭回来，那就来了再商量一下吧。
未来情况如何，终归还是自己那个天天在厂里上班的儿子清楚一些。
……
欢快的时光是短暂的。
时间流逝，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工人们下班的时间。
秦淮茹心中焦急的恨不得跑到四合院大门口去等，还好被贾张氏劝住。
即使如此也是忍不住站在自家门口不断张望。
贾张氏看着小当，暗自叹了一口气。
“哎，要是被东旭拒绝，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。”
别人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，自己这个做娘的那会不清楚。
说起抠搜，那可是比三大爷更甚。
借粮？怕是难呢。
四合院里。
除了个别人家，大部分都在轧钢厂工作。
随着工人们下班回到家，四合院里也热闹了起来。
“妈，东旭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慢啊。”
贾家没有表，也没有座钟，不知道具体时间。
但是看着院子很多人都下了班，就连二大爷都回到了院子，却依然不见贾东旭身影。
秦淮茹这心里，顿时跟猫抓一般安静不下来。
更是有种莫名的预感。
似乎，自己所求的不会那么顺利。
“好了，你好好做着饭、”
“他说不定什么事情耽搁了，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“你呀，还是想想怎么跟他开口吧。”
秦淮茹点了点头，明白婆婆的意思。
她自幼聪慧，自然早就看出来了自己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不过，她有把握对付。
大不了夫妻间的那点事情，多听他的安排就是。
以前他曾经找自己要求过，但是被自己以不好意思拒绝。
这次，为了能帮父母借到救命粮，豁出去了。
不过这事不能跟婆婆说。
在她看来，婆婆才是借粮最大的敌人。
不然，才不会一下午说那么多让自己都恶心的话。
突然，秦淮茹眼前一亮。
“哎，东旭回来了。”
说着，就跑了出去、
可惜刚跑出门口，就停了下来。
因为她看到了她的丈夫贾东旭黑着一张老脸，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待贾东旭走近，秦淮茹刚问了一句，就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臭味。
“怎么弄得这么难闻啊，也不知道洗洗再回来。”
尽管味道有些难闻，但是秦淮茹依然笑颜如花，手遮琼鼻，露出一副小女人姿态。
要是往常，贾东旭自然是眼睛冒光。
可是此时却觉得秦淮茹的话有些刺耳。
你道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？
不就是洗过才回来的么。
可是还没有到家呢，就被秦淮茹来了一句身上难闻惹怒了，特别是哪捂鼻子的动作，简直就是嫌弃他。
“滚。”
贾东旭一把推开秦淮茹，往家里走去。
秦淮茹懵逼了。
傻傻的看着贾东旭，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这样。
不过只是愣了一下，也就跟着回到了自己家里。
此时，贾张氏也看到了贾东旭的模样，也闻到了相同的味道。
她可比秦淮茹干脆的多，直接捂住鼻子。
“我说你咋回事，怎么一身臭味啊。”
“不是厂里有洗澡的地方么，干嘛不洗了再回来。”
如果是秦淮茹是手遮琼鼻是情调，那贾张氏就是真正的嫌弃。
那表情，语气还有动作，直接把贾东旭整破防了。
“你们要是嫌我臭，就走。”
“离开这个家，也别吃我挣来的粮食。”
他妈的，要不是真是年纪大了，他哭的心都有了。
扫了大半天厕所，没有被厂里人笑话、嫌弃。
反倒是清洗之后，被自家人嫌弃了。
他哪能不着气、
“乱说什么呢。”
贾张氏可不是秦淮茹，不敢反驳，一脸嫌弃道。
“你身上确实臭，还不让说怎么着。”
“不会是掉茅坑里了吧？”
贾东旭怒极，但是也知道不说清楚肯定是不行的。
“我工资被调低了一个级别。”
“还被罚扫一个月厕所。”
“满意了吧。”
最后一句满意了么简直跟吼出来的差不多。
吼完之后，贾东旭直接跑进了屋子，一头钻进了被窝。
太他娘的憋屈了。
贾张氏和秦淮茹傻了眼。
没有听错吧。
工资下调不说，还被安排扫一个月厕所？
再想想贾东旭身上的臭味。
哪里还不明白，这是出大事了，天塌了。
贾张氏直接把小当塞给秦淮茹，跟着就钻进了里屋，她要去安慰她的宝贝儿子、
秦淮茹下意识的接过小当，整个人则是楞在了原地。
自己男人这般遭遇，那借粮？
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。”
……
易中海推着自行车刚进中院，就听到贾家屋子里传来的哀嚎声。
作为几十年的邻居，一听就知道是贾张氏的。
“不就是降低一个级别的工资么。”
“估计也就六七块吧。”
“至于么。”
至于扫厕所一个月，在易中海看来根本不是事。
当然，这跟不是他本人被罚有关。
一边吐槽，一边摇着头把自行车惯例锁到自己的书房门口。
然后提起自行车上的一个袋子往后院走去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到了聋老太太家里，易中海把袋子随手放到一个桌子上。
然后看向一大妈今天做的饭。
白面馒头，大米粥，一份蘑菇炒肉，一份炒鸡蛋。
易中海暗自点头。
有聋老太太在，一大妈做饭也大胆了一些。
真要在中院自己家，真有这么多好的，她怕是也不敢做。
“你这袋子里装的什么呀。”
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的袋子问了起来。
“三十斤白面。”
“哦，好好好。”
聋老太太一脸笑容。
哪怕她整天不出院子，也知道粮荒在京城蔓延。
幸好她家易中海有本事。
但凡是吃的，真是个一点也不缺。
这不，别人家杂粮都填不饱肚子，她们家白面随便吃。
肉就更别提了，准时的两天一次。
“老太太以后可要享福咯。”一大妈笑着说道。
“咱们一起享福，呵呵呵。”
一大妈一边盛饭，一边看向易中海。
“对了，怎么好像前院有人在哭，听声音好像是贾家嫂子？”
自从上次和贾家断了亲近，又跟聋老太太合了火，她白天就很少往中院。
一来回去确实没有事情。
二来她不想面对贾家那些人，看到就烦。
怎么说也是多年的邻居，竟然暗地里吃自家绝户。
所以干脆少去。
“就是贾张氏在哭。”
“好好地为什么哭呀？”聋老太太也有些好奇。
“呵呵，因为贾东旭被下调了工资，还被罚着扫一个月厕所。”
“以贾张氏那性格，能不哭才怪呢。”
易中海坐在饭桌上，轻声笑了起来。
没有什么比想吃自己绝户的人倒霉，更让人开心了。
而且竟然敢把我当肥肉，随时都想来咬一口，看我不先收点利息。
不然，真以为贾东旭破损成就那么容易达成？
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二级工。
技能水平肯定是足够的。
以前或许体虚，但是再虚在面临调级的情况下，也会提起精神。
更别说自己还专门提醒过秦淮茹了。
所以，为了让他第三次破损超标，他不得不利用自己八级工的手段，在他的工具上做了些手脚。
待贾东旭超标后，又趁机改了回来。
神不知，鬼不觉。
“毕竟，谁会怀疑一个公平公正的八级工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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