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。
许大茂的生活,陷入了一片灰暗和难以言喻的烦躁之中。
几天前。
媒婆一脸尴尬地上了门。
用最委婉的语言,传达了娄家的最终意思。
这门婚事吹了。
许大茂被他心目中的“天仙”娄晓娥。
通过媒婆干脆利落地拒绝。
这件事就像一根刺,深深地扎进了他那颗敏感而又自卑的心里。
他感觉自己成了全院最大的笑话。
走在院里。
总觉得背后有人在对他指指点点,议论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
他想不通。
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,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。
明明那天相亲时。
娄晓娥对自己还颇有好感。
甚至在他“仗义执言”对抗父亲时。
眼中还流露出了欣赏的光芒。
怎么一转眼,就彻底变了卦?连个见面的机会都不再给。
他在家里摔摔打打。
砸了一个喝水用的搪瓷缸子。
跟他爸许富贵大吵了一架。
他固执地认为,都是父亲那天不冷不热、甚至带着嫌弃的态度,才搅黄了自己的大好姻缘。
毁掉了他一步登天的机会。
许富贵被他气得半死,也懒得再管他这个眼高手低、不识好歹的儿子。
……
这天。
张为民像往常一样,在下班时间点离开了轧钢厂。
他刚走出厂门口不远。
来到一处胡同的时候。
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“张……张为民同志,请留步。”
张为民转过头,看到一个穿着时髦连衣裙的年轻女子,正有些紧张地站在不远处。
是娄晓娥。
“娄同志?有事吗?”
张为民有些意外。
娄晓娥快步走了上来。
脸上带着一丝真诚的感激。
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时。
似乎还带着点别样的情愫。
“张同志,我……我是来谢谢你的。”
她低声说道,“你上次提醒我的事,我都……核实清楚了。真的,非常感谢你。”
张为民看着她那副样子。
心里咯噔一下。
坏了。
这姑娘该不会是对他有好感了吧?
张为民立刻警惕起来。
他帮娄晓娥,只是出于道义和策略,可没想跟她扯上什么关系。
娄家那“资本家”的成分。
在这个年代,就是个巨大的麻烦。
他可不想沾上。
想到这里。
他立刻向后退了半步,拉开了距离,态度也变得公事公办起来。
“不用客气,我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。举手之劳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娄晓娥似乎没察觉到他的疏远,又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个小油纸包,递了过来。
“这是我家里自己做的一点点心,不成敬意,你一定要收下。”
张为民看着那包精致的点心,并没有立刻去接。
他摆了摆手,淡然地说道:
“娄同志,你太客气了。我只是恰好知道一些情况,顺口说了句实话而已,举手之劳,当不得你这么感谢。”
他继续说道:
“你能自己做出正确的判断,才是最重要的。这说明你是个有主见、明事理的人,这比什么都强。”
他的这番话。
不卑不亢。
既肯定了对方,又与自己撇清了关系。
让娄晓娥心里更加佩服。
她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。
虽然年纪不大。
但言谈举止间,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大气。
“无论如何,还是要谢谢你。”
两人并没有过多交谈。
毕竟在这个年代。
一个未婚的年轻姑娘和一个年轻小伙子在一起站太久。
总归会引来闲言碎语。
娄晓娥真诚地表达了谢意。
张为民也客气地回应了几句。
整个过程很短暂,也很正派。
说完。
两人便点头示意,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了。
然而。
这世上的事,就怕一个“巧”字。
这一幕,从头到尾恰好被去附近供销社打酱油的傻柱。
完完整整地看了个正着。
傻柱的脑子里。
可没什么“正常社交”的概念。
他只看到。
张为民在跟一个穿得像电影明星一样。
比他心心念念的秦姐还要漂亮的姑娘说话!
那姑娘不仅长得俊,身段好。
看张为民的眼神,还带着笑!
最关键的是,那姑娘还主动给张为民送东西!
他立刻就觉得。
这里面肯定有天大的事!
回到四合院。
晚饭的时候。
傻柱立刻就把这件事。
当成是自己挖到的独家猛料。
在院里跟一大妈、阎埠贵等人大肆宣扬起来。
“你们猜我今天看见什么了?嘿!真是绝了!”
他一边用筷子比划着,一边唾沫横飞地说道。
“我亲眼看见的!就在厂门口!”
“张为民那小子,在外面跟一个穿连衣裙的漂亮姑娘约会呢!”
“那姑娘,长得......啧啧,真带劲!比画报上的明星还好看!还主动给张为民送吃的!”
这话一传十、十传百,像一阵风一样。
很快就吹遍了整个四合院。
也自然而然地。
一字不差地,传到了满心怨气无处发泄的许大茂耳朵里。
穿连衣裙的漂亮姑娘?
还主动送东西?
许大茂的脑子“嗡”的一下。
像被一柄大锤狠狠砸中,瞬间就炸了!
他第一个想到的。
也是唯一能想到的。
就是那个同样穿着连衣裙、同样气质出众的娄晓娥!
许大茂趁着傻柱去公厕的时候。
把傻柱堵在了胡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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