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为民对这些人的眼神和议论。
毫不在意。
回到自己的小屋,关上门,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在外。
这帮禽兽,就是见不得别人好。
他过得越好。
他们心里就越难受。
这样也好,省得他们天天来烦张为民。
张为民熟练地生火、杀鱼、炖汤...
很快。
浓郁的鱼汤香味,就飘满了整个小屋。
甚至顺着门缝,飘向了整个后院。
张为民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,心里也开始有了新的规划。
现在。
物资不缺了,钱也有了。
是时候。
把这个破旧漏风的耳房,好好地装修一下了。
最起码得让它变成一个真正能遮风挡雨、温暖舒适的家。
跟这帮禽兽也得在物理上彻底隔离开。
......
与此同时。
易中海、贾东旭和傻柱等人,也陆陆续续地下班回了院子。
傻柱一进院门,就看到妹妹何雨水正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,眼巴巴地等着他。
他咧嘴一笑,将手里用油纸包着的几块食堂的剩菜剩饭递过去。
“雨水,哥给你带好吃的了!赶紧趁热吃!”
何雨水接过,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。
易中海则像往常一样,背着手,一脸深沉地回了家。
贾东旭一进屋,就被贾张氏给堵住了。
“今天发什么东西了?买了什么好吃的没有?”
贾东旭一听这话,火气就上来了。
“买什么买!我被扣了三个月的工资,哪还有钱!”
他没好气地吼道。
秦淮茹在一旁,小声地提醒了一句:
“东旭,咱们还欠着傻柱一百块,欠着一大爷二百块呢......”
“烦死了!”
一听见欠钱。
贾东旭更是心烦意乱。
贾张氏也埋怨起来:“都怪张为民那个小畜生!害得咱们家赔了三百块,现在还欠一屁股债!”
贾东旭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:
“行了,妈,您就别说了!”
“师父那二百块钱,不用还了!那是师父看咱们家困难,接济咱们的!”
当时易中海说拿钱给贾东旭,倒是没有说是借给贾东旭的。
估计易中海也知道。
这钱进来贾家,就没有可能回来了。
“真的?!”
贾张氏一听,眼睛瞬间就亮了。
“那傻柱那一百块呢?”
“先拖着!”
贾东旭无赖地说道。
“他还能上门来要不成?他要是敢要,我就说他欺负我们家!”
贾张氏立刻大喜过望,连连夸儿子聪明。
......
夜色。
渐渐深了。
寒风呼啸。
让这个物资匮乏的冬夜,显得更加清冷。
易中海坐在自家的八仙桌旁。
慢慢地吃着晚饭。
饭桌上。
只有一碟黑乎乎的咸菜疙瘩。
一碗清汤寡水的棒子面粥。
还有一个已经放得有些发硬的窝头。
这就是他这个八级钳工的晚餐。
一大妈将一碗热汤放到他面前。
一边收拾着屋子,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:
“老易,你是没看见,今天后院那个张为民,又提了一条好大的鱼回来。那鱼,在桶里还活蹦乱跳的呢。”
“现在院里的人都在说呢,他这日子,过得比咱们厂长还好,天天大鱼大肉,油水足得很。咱们家,都快一个月没闻着肉味了。”
她的语气里,充满了无法掩饰的羡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抱怨。
易中海家倒不是吃不起肉。
不过一方面钱是由易中海管理。
易中海不发话,一大妈也不敢乱来。
另一方面。
则是易中海为了避免让人说闲话。
平时就基本上不会在家里吃肉。
最多过年的时候,买上一点。
这样才能不招人嫉妒。
毕竟院里现在还有好几户住户连吃饭都成问题。
他家不可能餐餐吃肉。
易中海夹起一筷子咸菜,放到嘴里,慢慢地嚼着。
似乎对这些话充耳不闻。
但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深处。
却闪过了一丝冰冷得意的笑容。
“让他吃。”
他淡淡地说道,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让他可劲儿地吃。”
他放下筷子,端起桌上的酒杯,将杯中那辛辣的白酒一饮而尽。
“反正......也吃不了几天了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但那语气中的森然和笃定,却让一旁的一大妈,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不敢再多说话了。
易中海心里。
此刻充满了即将大功告成的快意。
“张为民啊张为民,你现在蹦跶得越高,风头出得越盛,在我眼里,就越像一个秋后的蚂蚱,死期将至而不自知。”
“你以为你拿到了采购款,找到了所谓的渠道,就是胜利了吗?”
“呵呵,那只是我整个计划里,最微不足道的一环。那五百块钱,就是我送你上路的盘缠!”
“真正的杀招,在你把那批润滑油交到厂里的那一刻,才会真正开始!”
“等到润滑油一到,我倒要看看,你还怎么翻身!”
“李怀德?王科长?到时候他们为了自保,只会第一个站出来,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羊!你所有的功劳,都会变成你盗窃国家战略物资的罪证!”
易中海仿佛已经看到了。
张为民被保卫科的人戴上手铐。
从全厂人面前押走时。
那副惊慌失措、万念俱灰的表情。
一想到张为民的下场。
易中海心中的那口恶气,就舒畅无比。
他觉得。
自己这几十年来所有的算计和隐忍。
在这一刻,都将得到最完美、最酣畅淋漓的回报。
他。
易中海。
依然是这个四合院里,说一不二、无人可以撼动的一大爷!
他端起茶杯,又给自己满满地倒上了一杯。
今晚的茶似乎格外的香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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