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肉,你吃什么肉?”
阎阜贵一听大儿子的话,心头的烦躁一下子就压不住了,大声的呵斥起来。
“我这么精打细算,还不是为了你们几个好?要没我算计,你们一个个能吃饱饭?”
“你转正了,觉着翅膀硬了?你想没想过以后要不要结婚?结婚住哪里?这哪样不需要掏钱?”
“要是不想交这份子钱,那也好办,我养你这么多年,把钱一五一十的给我交清了,自个外面过日子去。”
阎阜贵吹胡子瞪眼睛的对大儿子一顿输出。
阎解成张了张嘴,最后却是一声不响的闭上了嘴巴。
让他按照阎阜贵的要求把养他的花费给交清了?开玩笑,按照他这个会算计的爹的计算方法,这利滚利的,能不吃不喝的十五年交清,都只能说是当爹的心善。
阎母杨来弟趁父子两个不说话的间隙,赶紧对阎解成说道:“解成,你也少说两句,你爹还不是为你着想,要不是对面那个坏种截了咱们的房子,你爹也不会这么恼火。”
然后她对丈夫说道:“当家的,那坏种见天的吃肉,他是轧钢厂的采购员,肯定手脚不干净,要不你去跟老易说说,让他去跟他们厂领导反应反应情况?”
“妈,跟一大爷有什么好说的,我也是轧钢厂的,我写封举报信,明儿就去交给厂领导去,治一治对面的坏种。”
阎解成也把怨气撒到了李军的身上,他插嘴说道。
“蠢货,闭嘴。”
阎阜贵“砰”的一声,拿着筷子,一把拍在了桌子上,把一家子人都给吓了一跳。
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阎阜贵发这么大的火,就是在得知对面的房子被李军买了的时候,也没发这么大的火呢。
“爸···”阎解成也懵,他茫然的看向阎阜贵。
“我警告你,你不准去举报。”
阎阜贵说完,又看向自己另外三个子女,严肃的说道:“还有你们,嘴上给我把着门,今儿这事,不准往外透露半个字。”
两个儿子一个女儿,都点点头,不过看他们表情,显然是很茫然的。
阎阜贵叹了一口气,看向大儿子,只能耐心的说道:“你也是读过书的,我问你,班里面要是出现一个打同学小报告的人,这个人会怎么样?”
没等阎解成回答,阎阜贵继续说道:“你也知道你是轧钢厂的工人啊?你打了对面那小子的小报告,你觉着以后你的那些同事会怎么看你?你以后还想不想进步了?”
听完这番话,阎解成还真吓出了一身冷汗,得亏是自家这爹想的全面,要不然他还真会去写举报信。
“你们也是,不管是学校里面,还是以后工作了,打小报告这种事,不要自己去做,哪怕是把别人举报下去了,但自己的名声也就臭了,会被周围人排挤,以后也没了进步的空间。”
阎阜贵语重心长的对自己的子女说道。
阎解成赞同阎阜贵的话,但他还是不忿的说道:“那爸,总不能让对面这小子继续这么逍遥下去吧?”
横了大儿子一眼,能熄了自己写举报信的心思就好,阎阜贵对大儿子也没多高的期待,不过还是解释了几句。
“你妈不是说了么,让我去找老易。”
“不过老易这人,看似公正,眼里容不得沙子,但实际是个不轻易得罪人的人,姓李的这小子,跟老易也没什么矛盾,不至于让老易出面举报。”
“倒是后院的老刘,那脾气,倒是容易点。”
阎阜贵口中的老易和老刘,分别是这大院里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。
这两人也都是轧钢厂的人,一个是八级钳工,一个是七级锻工,也都是能跟轧钢厂的领导们说得上话的。
此时,李军正在忙着剥蒜,哪里知道对面这一家子人在算计他。
蒜是给锅里的猪肉准备的。
剥好的蒜粒放进杵臼,捣成蒜泥,再倒上酱油,加点盐,一碗蒜泥酱汁就好了。
锅里面蒸着的米饭也已经好了,端出来,放一边。
把已经煮透了的猪肉也捞了出来,烧水壶里面有冰冷的凉白开,倒进一个盆里面,把猪肉放进去,过水冷却。
然后取出来,切成厚厚的薄片。
锅里面煮过肉的汤水还在沸腾,李军稍微想了下,手里面突然出现了一把青菜,直接丢进锅里面,那锅铲翻动了几下。
很快,青菜就被烫熟了。
李军捞出来放进一个大碗里面,倒上酱油,撒上细盐,蔬菜也就做好了。
今儿这顿晚餐,有大米饭,有蒜泥肉,还有青菜。
有荤有素的,丰盛的很。
把饭菜端到客厅的八仙桌上面放好,又把厨房炉子里面的烧的通红的两个蜂窝煤饼子,分到拿到客厅的炉子和房间的炉子引火,各加了一个新饼子。
很快,整间屋子就暖和起来。
李军脱了外套,拉了拉靠背椅,然后坐下。
手一挥,手上又多了一瓶景芝。
刚准备拧开瓶盖倒酒呢。
进门防风保暖的后布帘子被人从外面掀了起来。
露出一个看着憨厚老实的面容。
来人看到李军,脸上带着笑容,爽朗的说道:“刚进院子我就闻到肉香味了,就知道你指定又是做肉了。”
这人叫何雨柱,外号傻柱,也是这院子的住户,不过人住中院,而且住的房子可是要比李军这两间东厢房大多了,同时,他还是轧钢厂的厨子。
何雨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一盘切的厚厚的水煮白肉,啧啧了两声,一嘴可惜的说道:“可真是白瞎了这一刀上好的五花了,要是我来做的话,不做个红烧肉,都对不起我这手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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