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五号前院。
如果此时靠近东厢房。
就能隐约的听到屋内传出来的旧魔都的靡靡之音。
还能闻到一股浓郁的奶香和茶香混合的甜香味道。
进入屋中，就能看到李军正给两个年轻姑娘，一人一杯倒着刚刚做好的烤奶茶。
“真香！”何雨水细细的闻着奶茶的香味，脸颊红红的。
旁边那相同年岁的姑娘也是一脸的陶醉，柔声细语的出声：“真好闻。”
李军有点儿得意。
他这一手烤奶茶的手艺，上辈子可是用来吸引姑娘们目光的压箱底手艺之一。
虽然因为条件的限制，有些个香料没能找到。
但这个年代，这一手，这一杯奶茶，仍旧是吸引力一丝不减，甚至还略有加强。
“尝尝，这春天的第一杯奶茶。”李军笑呵呵的请两位姑娘品尝自己的手艺。
他从菜市口的信托商店出来，就直接回四合院了，抱着留声机进屋的时候，就遇着何雨水和这个叫于海棠的姑娘从中院出来。
俩姑娘是认得留声机这个物件的，也就跟着进了屋。
“李军，你这个生活，太，太腐败了。”何雨水细细的喝着新鲜出炉的烤奶茶，耳旁听着柔柔的歌声，突然爆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李军闻言，略有点不满的瞧了这姑娘一眼，跟她那个傻哥一样，不会说话。
于海棠此时跟了一句：“雨水，李军这哪里是腐败啊，这分明是生活情调，是吧，李军。”
说完，还大胆的看向李军。
李军点点头回应，瞧瞧，到底是宣传科的女同志，就是会讲话。
于海棠也是轧钢厂的职工，宣传科，行政岗，不过还没像剧里面那样，当上厂里面的播音员。
何雨水被于海棠这么一抢白，有点儿着急，她急切的解释了一句：“我···我不是那个意思···”
好在李军也确实知道这姑娘不是存心的，把话题转到奶茶上面，问道：“怎么样？好喝不？”
何雨水想了想，半天才憋出一句话：“好喝。”
看的出来，这姑娘虽然也是高中毕业，但文化水准，也就一般。
倒是于海棠话就多了，说道：“茶香浓郁，奶味醇厚，真没想到茶和牛奶还真一起做。”
李军乐呵的点头认同，可惜这时节不对，开春了，气温上升。
要是在冬季，尤其是鹅毛大雪纷飞的日子，听着留声机里的小曲，再来上这么一杯奶茶，旁边还有这么两个年轻的姑娘，这一幕，想想都是美的。
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一块去了，李军和于海棠彼此对视了一眼，眼神之间，还擦出了那么点火花出来。
李军心中感叹，到底是剧里面能跟许大茂喝红酒吃牛排的女人，这小资情调，这会就已经显出来了。
把杯子里不多的奶茶一饮而尽，舔了下嘴唇留下的奶渍。
他这才说道：“你俩可得给我保密啊，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，指不定得怎么编排我呢。”
说完，他就嘿嘿一笑。
话虽然这么说，但脸上却是没有多少担忧的神色。
十年大风暴没来之前，大环境还是很包容的。
两姑娘也是连连点头，表示自己不会往外乱说的。
于海棠脆生生的说道：“那以后要是想喝了，我还能来找你么？”
说完，姑娘的一双大眼睛，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李军。
何雨水看到这一幕，心里面蓦然的一突，她发现自己的闺蜜好同学，好像对李军有兴趣，生出一股危机感来。
马上说道：“海棠，你要是想喝，可以来找我呀，看在我的面子上，李军肯定是不会拒绝的。”
然后面朝李军问道：“我说的对吧，李军？”
何雨水的这点小姑娘把戏，在李军的眼里可太小儿科了。
他坦然一笑，也没正面回答何雨水，只是说道：“你们想喝了，可以随时来找我么。”
此时的他，哪里能不明白这俩姑娘都对他有那么一点想法的，恰恰他又是喜欢和姑娘们这么拉扯的感觉。
恰巧，他刚说完，留声机播放的天涯歌女也放完了。
李军放下杯子，轻轻的拍了拍手，说道：“我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，那可就不留你们吃晚饭了哦。”
俩姑娘一愣，可能第一次遇着像李军这样的吧。
以她们的长相，平时献殷勤的小伙应该不少，这时候最不该出现的，就是这么赶人了。
可偏偏李军提了出来，倒是让俩姑娘是留也不是，不留也不是。
还是何雨水先反应过来，她就住这院子，想要找李军，可不就是跟回家一样简单么。
想到这点，何雨水脸上喜滋滋的，说道：“是有点晚了，海棠，我先送你回家吧。”
于海棠有点不甘心，她这会还没谈对象呢，但轧钢厂追她的人也挺多，可就是没遇着有眼缘的。
今儿遇着李军，就觉着李军要样貌有样貌，工作也不赖，采购员已经是很好的岗位了，更何况轧钢厂都传遍了，李军一次就采购了一千三百斤的腊肉，表扬信都贴出来了，以后前途肯定是有的，最主要的是，今天发现李军竟然还懂情调。
这留声机的小曲，这能甜到人心口的奶茶，都在让于海棠越发觉得李军才是自己要找的那种对象。
她是个胆大的姑娘，但偏偏这会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。
心思聪明的她，自然能感觉到闺蜜何雨水的那点小心思，不过她不在乎，别说两人还没正式处对象，就是结婚了，只要是她于海棠喜欢的，也是要争一争的。
只是这还是第一次见面，于海棠不想给李军留下一个放荡的印象。
只能略带着无奈的口吻说道：“那好吧，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但临出门的时候，于海棠却是留了一句：“李军，我就在宣传科，来找我玩啊。”
李军只是笑笑，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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