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柱子你听我说,我知道你恨我,但我有不得不离开的苦衷。”
“你和雨水都是我的心头肉,如果条件允许,当初我一定带你们一起走。”
“虽然这些年我一直没回来,但我一直惦记你和雨水。”
“我和你白姨在保城开了一家酒楼,生意特别红火。”
“我在保城给你和雨水一个人盖了五间大瓦房。”
“这次就是来接你和雨水去保城享福的。”
“以前都是我不好,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?”
“我发誓,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们兄妹。”
“给你找个贤妻良母的媳妇儿,给雨水找个条件优越的婆家!”
“从今往后咱们一起生活,永远不分开!”
何大清被傻柱挡在门外,伸长脖子往里瞅。
何雨水坐在屋里轻声抽泣,一晃将近十年,再见亲爹泪流满面。
当年何大清跟白寡妇私奔去保城的时候,何雨水五岁半不到六岁。
是个还没去上学的小丫头片子。
如今不仅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,现在正读高三,明年参加高考。
一旦高考成功,她就是大学生。
她想见亲爹,一直都想,刚才恨不得抱着亲爹大哭一场。
听到亲爹说来接她去保城,以后一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,永远不分开。
何雨水特别高兴,虽然亲情来的有些迟,至少她爹是在乎她的。
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对亲爹那么大敌意,把亲爹挡在门外,不让亲爹进门。
难道就因为当初他们保城找亲爹,白寡妇没让他们兄妹见亲爹?
当初因为白寡妇从中作祟,他们没能见到亲爹,那不是亲爹的责任。
要怪就怪白寡妇,是她不让他们兄妹见亲爹。
明明是白寡妇的错,为什么要怪亲爹呢?
“哥!哥你让咱爸进来行吗?”
何大清抱着傻柱的胳膊,想让他放何大清进屋。
“咱爸是来带咱们去保城的,咱爸一直惦记咱俩,你不能这样对咱爸。”
贾东升端着碗来中院凑热闹看到这一幕,真想给何雨水一个大逼兜。
不愧是四合院第二白眼狼,亲爹生儿未养,亲哥未生而养。
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妈,好不容易把何雨水拉扯大,竟然胳膊肘往外拐。
劝他哥原谅把他哥当成草的亲爹,真特么是他哥的好妹妹。
如果贾东升是傻柱,就应该在何大清私奔以后,把何雨水送人。
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,养她还不如养条狗呢。
“你以为他真是来接我们去保城的?”
傻柱瞪了何大清一眼,甩开胳膊肘往外拐的何雨水。
“算了,我懒得跟你解释,既然你想跟他走,现在就跟他走。”
“我完成了咱娘的临终遗愿,已经把你养大成人了。”
“以后的路你自己走,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!”
傻柱累了,这个操蛋的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了,毁灭吧!
含辛茹苦小十年,既当爹又当妈,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,一心一意供养妹妹。
结果就这?
十年!他养了何雨水十年!
你知道他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吗?
何大清走的时候,傻柱十五岁,刚去丰泽园当学徒。
当学徒管饭没工资,只有出师才有工资。
一行有一行的规矩,厨师学徒最少三年。
如果傻柱在丰泽园待到出师,他饿不死,妹妹早特么饿死了。
就算饿不死,也不可能送她去上学。
为了挣钱养活妹妹,傻柱求师父给他找条活路。
师父动用所有人脉关系,给傻柱争取到一个轧钢厂食堂名额。
工厂食堂厨师没有学徒期,只要入职就有工资。
特别是施行八级工制度以后,厨师按照炊事员评级。
炊事员共分十级,一级最高,十级最低。
傻柱一开始被评为十级炊事员,月薪27.5元。
这几年经过他的努力,从十级升到八级炊事员。
工资从每月的27.5涨到现在的37.5元。
凭借在轧钢厂拿到的工资,不仅养活了自己和妹妹。
还供妹妹读书识字,眼瞅就要供出一个大学生了。
“哥!哥你怎么这样说呢。”
“我是你妹,你亲妹妹,你怎么能对我如此狠心呢?”
“咱娘临终前让你好好照顾我,你现在是打算抛下我,不管我了吗?”
何雨水泪眼婆娑看着傻柱,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太过分了,实在太过分了。
不是傻柱过分,而是何雨水太过分了。
本以为许家忘恩负义,贾家过河拆桥,刘家仗势欺人,这些已经够过分了。
没想到有人比他们还过分。
何大清一走十年,傻柱含辛茹苦把拉扯大。
傻柱本可以活的很轻松,却因为摊上一个铁石心肠的爹,承担他不该承担的重担。
本以为这样已经够惨了,没想到傻柱吃了这么多苦,遭了那么多罪。
竟然养了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。
帮抛弃他们的亲爹谴责把她养大的哥哥,一言不合就拿老娘临终遗言说事儿。
别说四合院的禽兽们,就连贾东升都看不下去了。
何大清和白寡妇私奔去保城,把六岁的何雨水留给十五岁的傻柱。
无论傻柱付出多大代价,他都完成了娘亲的临终嘱托。
甚至超额完成了老娘的临终嘱托。
不仅将妹妹抚养长大,还倾尽所有供妹妹读书。
在这个吃饱穿暖都是奢望的年代,别说傻柱兄妹无父无母。
就算父母双全,又有几人会供女儿一直读书呢?
别忘了,这个年代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文盲,他们一个字儿都不认识。
傻柱能供何雨水读到高中,简直是个奇迹。
就凭这一点,傻柱这个哥哥就是满分!
“你长大了,翅膀硬了,我管不了你了。”
“你不是想跟他去保城吗?想去就去吧!”
“别咱爸咱爸的,那是你爸,与我无关。”
“我爹在十年前已经死了,我傻柱在十年前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。”
傻柱甩开想要撒娇的何雨水,看向站在穿堂门的贾东升。
“东升哥,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?”
贾东升一怔,“什么忙?”
“帮我做个见证,我要跟何雨水断绝兄妹关系!”
一念成魔,一念成佛,傻柱一念之间想通了,自己背负了不属于他的债。
他只是何雨水的哥哥,不是她爹,没义务惯着她。
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,何雨水有,凭啥他没有。
“你确定要这样做?”贾东升抱着空碗问傻柱。
感觉今天的傻柱和以前不太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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