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内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

换源:

  “我凭什么道歉?我媳妇的清白差点就毁了,我还道歉?你们……你们都被他沈南星灌了迷魂汤了?他给你们什么好处了?”

许大茂这话一出,彻底犯了众怒。

“许大茂,你放屁!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”

“许大茂,你自己心术不正,看谁都像贼!”

“许大茂,你自己在乡下胡搞,是不是你心里有鬼,看谁都像鬼了?”

“许大茂在乡下有什么事,说说,说说,我们还不知道呢?”

人群顿时炸了锅,有指责声、有怒骂声、也有好奇声,此起彼伏,连易忠海的脸色都彻底黑了下来。

沈南星一直冷眼旁观,此刻终于缓缓站起身,他没有看许大茂,而是面向全院邻居,声音平静却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:

“各位街坊邻居,我沈南星虽然刚来这个院不久,但是门口的模范四合院牌子,让我觉得院里都是睦邻友好,与人为善的人。

“今天这事,清者自清,我行得正,坐得直。医者父母心,我只知道娄晓娥需要救治,就该尽力而为,至于那些龌龊的揣测……”

沈南星顿了顿,目光终于转向面红耳赤、孤立无援的许大茂,眼神里更多的是冰冷的嘲讽:“不过是内心肮脏的人,看什么都是脏的。许大茂,你的关心,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。”

沈南星这番话,不卑不亢,掷地有声,尤其是最后那句“内心肮脏的人,看什么都是脏的”,简直是一记绝杀,直接给许大茂定了性!

“说得好!小沈好样的!”

“就是,我们院都是与人为善的人,怎么就出了许大茂这匹害人之马呢?”

沈南星说完,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,就像巴掌,一下下打在许大茂的脸上。

许大茂以为他有站的住脚的理由,在铁一般的事实和众口一词的谴责面前,显得那么苍白可笑,不堪一击。

他感觉大家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,充满了鄙夷、嘲笑和厌恶。他脸上火辣辣地疼,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。

易忠海看着许大茂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重重地一拍桌子:“好了,许大茂,你听听,你好好听听,全院老少有一个说你的理吗?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
许大茂嘴唇哆嗦着,脸色由红转青,又由青转白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
他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,所有的表演都成了笑话,巨大的羞耻感和失败感,像两座大山,狠狠压垮了他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他喉咙里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咕哝,最终,在满院鄙夷的目光和无声的审判中,他再也支撑不住,抱着头,狼狈不堪地、连滚带爬地冲回了自家屋里。

许大茂那惊天动地的摔门声,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院子里,震得人心头发闷。

随后,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,只有寒风不识趣地“呜呜”刮过,卷起地上的几片枯叶,打着满院的人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脸上表情各异:有鄙夷的,有解气的,有摇头叹息的,也有像阎埠贵这样意犹未尽、觉得戏还没看够的。

“行了,大家都散了吧,该干嘛干嘛去,别在这儿杵着了!”易忠海挥了挥手。

然后又看了看许大茂家的方向,重重叹了口气,许大茂这事儿闹得,真是丢人现眼。

“咱们院里就许大茂看着不像好人,跟他爹妈是一个德性。”傻柱扶着聋老太太往后院走,聋老太太也忍不住说许大茂的不是。

傻柱笑着没有说话,不过回来的时候,还不忘冲着许大茂家窗户方向,故意大声地呸了一口,引来后院人的一阵低笑。

易忠海走到沈南星身边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小沈,让你受委屈了,许大茂那混球,回头我让他给你赔不是。”

“一大爷,赔不是就算了,只是希望以后咱们邻里之间,多一点信任,少一点猜忌吧。”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话,沈南星也会说,说得还很平静。

易忠海点了点头,没有再说什么,而是背着手,步履沉重地回了屋里。

回到家的许大茂像头困兽,在屋子里烦躁地来回踱步,他脸上火辣辣的,不是发烧,是臊的!

傻柱和院里人提到他乡下放电影的事,让他心里很是突突,他一直以为院里人都不知道,没想到连傻柱都知道了。

尤其是沈南星那句“内心肮脏的人,看什么都是脏的”,每一个字都像鞭子,狠狠的抽在他的自尊心上。

许大茂越想越憋屈,越想越窝火,凭什么?明明是沈南星那小子占了他媳妇便宜,凭什么全院人都向着他?

傻柱那混蛋还落井下石,易忠海那个老东西也拉偏架,还有刘海中和阎埠贵,一个个都特么的不是好东西!

许大茂猛的抓起桌上的一个空茶杯,狠狠掼在地上,啪嚓一声脆响,瓷片四溅。

巨大的声响把里屋床上昏昏沉沉的娄晓娥惊醒了,她虚弱地睁开眼,看着满地狼藉的碎瓷片,又看看许大茂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,心彻底凉透了。

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,转过身去,面朝里面,连一句话都不想再说。

许大茂看着娄晓娥那冷漠的背影,更是火上浇油,他想去质问,想去发泄,可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猛地攫住了他。

许大茂颓然的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,双手抱住了头,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屋子里死寂一片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药效上来了,也许是哭累了,娄晓娥的咳嗽渐渐平息,呼吸也变得均匀绵长,似乎是睡着了。

许大茂依旧保持着抱头的姿势,一动不动,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巨大的挫败和孤独,院子里那些鄙夷的目光,指责和嘲讽,都化作了实质的重量,压的他喘不过气。

他今天的行为,肯定会成为四合院里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、反复咀嚼的笑谈。

每当有人提起“打针”二字,总会有人学着他的腔调来一句:“脱衣服打针?我看你是居心叵测!”

他和娄晓娥之间,那层看不见的冰,似乎也冻得更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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