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的余晖洒在四合院的中院,张均易迈着稳健的步伐归来。
刚踏入中院,便被眼前奇特的一幕惊住了。
只见许大茂,那个长着马脸、比记忆中年轻许多的家伙,正和傻柱紧紧抱在一起。
傻柱的脸涨得通红,手臂像铁钳一般箍着许大茂,而许大茂则在其腋下挣扎,马脸憋得如同熟透的番茄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张均易心中满是疑惑,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。
他实在难以想象,这两个平日里就不对付的人,怎会有如此”亲密”的举动。
这时,傻柱扯着嗓子,带着几分得意喊道:
“许大茂,你还想跟我斗?就算我让你一只手,收拾你也易如反掌!”
许大茂被勒得喘不过气来,却仍倔强地吼道:
“你、你撒手!傻柱,就算你打死我,你爹跟寡妇跑了也是事实!”
傻柱一听这话,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,那只空着的手高高扬起,眼看就要落下。
“咳~”
张均易轻咳一声,试图阻止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。
这一声咳嗽仿佛有魔力一般,傻柱和许大茂像是突然被点了穴,动作瞬间僵住,转过头来看着张均易。
“均易哥、均易哥……”
两人就像犯错的孩子见到家长,赶忙松开彼此,规规矩矩地向张均易打招呼。
在这个时代,军人的威望极高,尤其是像张均易这样从战场上归来的英雄,他们就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,备受人们敬重。
张均易看着他们,好奇地问道:
“你们这是怎么了?刚下班怎么就闹成这样?”
傻柱抢先告状:
“他骂我!”
许大茂也不甘示弱:
“他先打我!”
“你先骂我的!”
“我哪骂你了?我说的是事实,你爹是不是跟寡妇跑了?”
两人又有吵起来的趋势,张均易无奈地摇了摇头,留下一句
“不准打脸”
便拎着药朝自家走去。
他心里清楚,许大茂那张嘴就像一把利刃,什么伤人的话都能说出口,别说是傻柱这火爆脾气,换做自己,恐怕也难以忍受。
而且在这院里,孩子们打闹本就是家常便饭,只要不太过分,家长们通常都不会过多干涉。
绕过中院,后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声音。
张均易皱了皱眉,循声望去,是刘家传来的哭喊声。
那声音凄惨得让人揪心,若不是知晓其中缘由,他真会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悲剧,甚至都有了报警的冲动。
他不禁暗自揣测,聋老太太的耳朵会不会就是被这吵闹声给弄坏的。
不过,他也没打算多管闲事,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推开房门,一股寒意扑面而来,屋内的温度与外面相差无几,冷清得让人有些难受。
张均易本想脱下外套,可这寒冷的气息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。
他将买回来的中药放在桌上,仔细地拆开包装,把药材分门别类地摆放好。
原本打算今天泡药浴的,可一想到没有浴桶,屋里又如此寒冷,这个计划只能暂时搁置。
他暗暗决定,过两天一定要找人来好好修整一下房子,至少得把暖气装上,他可不想在这寒冷的冬天里,整天裹着棉袄,做什么都缩手缩脚。
正当他沉浸在对房子改造的思考中时,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紧接着,三大爷那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
“均易,忙着呢?”
张均易心中一怔,他与三大爷之间并没有什么债务往来,三大爷这时候来找自己,所为何事?他带着疑惑打开了房门。
寒风呼啸着灌进屋内,三大爷站在门口,双手被冻得通红,手里端着两个瓷碗。
他笑着走进房间,说道:
“我寻思着你身体不太好,又要煎药,肯定没时间做饭,我这儿正好留了些菜,你就将就着吃点吧。”
张均易看着三大爷手中的瓷碗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尽管他明白三大爷这么做并非毫无目的,但这份心意还是让他颇为感动。
在这个世界上,除了自己的父母,又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好呢?父母对子女的爱,也大多是期望着晚年能有所依靠。
“哟,三大爷,这可真是辛苦您了啊!”
张均易赶忙伸手接过还冒着热气的瓷碗,脸上满是感激。
为了表达谢意,他转身走到柜子前,打开柜门,拿出一条铁鹰香烟,从中抽出两盒递给三大爷。
“三大爷,没抽过这个吧?拿去尝尝!”
三大爷眼睛一亮,也没客气,接过香烟仔细端详起来。
“哟?这是空军专供的烟?”
“那可不!”
张均易笑着回答。
“那这得尝尝,得尝尝……”
三大爷兴奋地拆开烟盒,抽出一支点燃,深深地吸了一口。
“呼~”
虽然他并不能确切地说出这烟与普通烟的区别,但脸上还是露出了赞叹的神情。
“这烟就是好啊,比外面卖的那些好多了!”
“也就那样吧。”
张均易不太喜欢抽烟,将剩下的几盒烟重新放回柜子后说道:
“这东西现在可是抽一包少一包咯,就算我以后想抽,也得找人专门去带。”
“那是有些可惜了!”
三大爷不动声色地把烟揣进兜里,他也知道不能在这儿待太久,便叼着烟告辞道:
“均易,你先忙,我回去看看孩子回来没。”
“那行,三大爷慢走啊!”
张均易将三大爷送至门口,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中感慨万千。
这三大爷虽然平日里抠门得很,但他毕竟要靠自己一人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人,也着实不容易。
每个时代都有各自的生存方式,或许这就是三大爷在这个时代的生活智慧吧。
与此同时,在昌平郊区的王家村,贾张氏怀揣着十块钱彩礼,满心欢喜地回到老家。
可她怎么也没想到,等待她的竟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。
“啥玩意?!”
贾张氏刚迈进家门,就被这惊人的消息震得差点摔倒。
“秦淮茹她家里人来闹了?说老娘我不给她彩礼?”
她瞪大了眼睛,看着屋内那几双充满鄙视和愤懑的眼睛,心中的怒火”噌”地一下就冒了起来。
她用力一拍桌子,站起身来,怒吼道:
“她秦淮茹怎么敢的?还带人来我老张家闹?是欺负咱们家没人吗?”
一旁的美美见状,赶忙煽风点火:
“二哥,这不能忍啊,咱们也去她家闹闹!”
然而,贾张氏的二哥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吸了一口旱烟,缓缓地问道:
“秀英啊,我就问你,老秦家说的是不是真的?你是不是对人家闺女说不给彩礼了?”
贾张氏愣住了,她不明白二哥为什么会这么问。
“我是说了啊,可那又咋样?她一个农村丫头……”
“够了!”
二哥猛地拍桌子打断了她的话,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。
“你城里人,你金贵,那你就别来俺们农村找丫头,俺们丢不起那个人!”
说完,二哥站起身来,不给贾张氏任何反驳的机会,径直走出了堂屋。
屋内的其他人也纷纷起身,跟着离开了。
贾张氏呆呆地站在原地,看着一个个离去的背影,心中满是困惑。
往日里,这些亲戚对她百般讨好,有求必应。
可如今,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?难道是因为这次回来没给他们带礼物?她实在想不明白,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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