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何雨柱瞪大了眼睛，脸上带着一丝慌乱，大声喊道：“报什么警啊，这点小事儿，犯得着惊动警察吗？”
秦淮茹也急切地说道：“就是，山河啊，这事儿说不定就是个误会，没必要报警，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，低头不见抬头见。”
李山河心中暗自冷笑，他瞧出了两人的异样。
何雨柱心里那点小九九，他再清楚不过。
何雨柱在食堂当大厨，平日里没少从厂里顺点菜、倒腾点剩饭剩菜。
他在厂里因为颠勺抖菜的事儿，得罪了不少人。
要是真报了警，警察一调查，那些被他得罪的人还不得趁机举报他，到时候他从厂里顺东西的事儿可就全暴露了，说不定工作都得丢了。
而秦淮茹，她早上就发现槐花胸前有油点子，问孩子晚上吃了啥，孩子却支支吾吾不肯说，还说不饿，不吃晚饭。
秦淮茹心里本就起了疑，这会儿李山河一提报警，她更是笃定这鸡和棒梗脱不了干系，她可不想让自家孩子小小年纪就背上偷鸡的罪名，被警察带走。
周围的人开始私下小声议论起来，眼神在李山河、何雨柱和秦淮茹三人身上来回打转。
李山河瞅准时机，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，说道：“哟，何雨柱，秦淮茹，你们俩这么着急反对报警，不会是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吧？我看你们俩啊，说不定早就搞到一块儿去了，在这装什么正人君子。”
秦淮茹一听这话，脸瞬间涨得通红，像是被点燃的鞭炮，跳起来大声骂道：“李山河，你别血口喷人！我和柱子清清白白的，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！”
李山河不慌不忙，向前走了一步，说道：“我胡说？秦淮茹，你儿子棒梗诬陷我偷鸡的时候，你咋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？现在我提议报警，你就这么着急阻拦，你心里没鬼才怪！”
这话一出口，秦淮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，张了张嘴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只能气得直跺脚。
贾张氏在一旁看着李山河把自己儿媳说得哑口无言，心里那股火“噌”
地一下就冒了起来。
她双眼圆睁，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，张牙舞爪地朝着李山河扑了过去，嘴里还骂骂咧咧：“你个小崽子，敢这么说我儿媳，看我今天不收拾你！”
就在贾张氏快要扑到李山河跟前的时候，聋老太太眼疾手快，顺手将手中的拐杖朝着贾张氏扔了过去。
拐杖不偏不倚，正好横在了贾张氏的面前，贾张氏一个没注意，被拐杖绊了一下，差点摔了个狗吃屎。
她站稳身子，恶狠狠地瞪了聋老太太一眼，却也不敢再往前扑了。
李山河看着贾张氏，冷哼一声，说道：“老太太不出手，我也不怕你。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，还想收拾我？”
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，却又无可奈何，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。
李山河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儿，再次作势要往院门口走，大声说道：“既然你们不让报警，那我今天非得去派出所，把这事儿说清楚不可。”
何雨柱见状，心里一急，赶紧冲过去，一把拉住李山河的胳膊，说道：“别别别，山河，这事儿真没必要报警。其实啊，这鸡是厂里领导招待剩下的，我看扔了怪可惜的，本想着拿来孝敬聋老太太呢。”
何雨柱一边说着，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众人的反应，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，想着这么一说，既能推脱偷鸡的罪名，还能在众人面前落个孝敬老人的美名，至于从厂里顺东西这事儿，只要没人深究，也就过去了。
娄小娥站在许大茂身旁，轻轻地拉了拉许大茂的衣袖，小声说道：“大茂，要不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，闹下去也没啥意思。”
许大茂却一脸坚决，甩开娄小娥的手，说道：“不行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。今天非得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，到底是谁偷了我的鸡。”
就在这时，李山河突然大声说道：“许大茂，我知道是谁偷了你的鸡，是棒梗！”
此话一出，全场再次哗然。
贾张氏和棒梗一听，立刻跳了起来，贾张氏喊道：“你胡说，我家棒梗怎么可能偷鸡！”
棒梗也涨红了脸，大声否认：“不是我，李山河，你别诬陷我！”
秦淮茹则上前一步，脸上堆起笑容，说道：“山河啊，是不是阿姨之前没给你买糖果，你就记恨上棒梗了，所以故意这么说呀？”
她这么一说，许大茂等人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怀疑。
李山河可不理会秦淮茹这一套，他径直走到槐花面前，蹲下身子，轻声问道：“槐花，哥哥问你，棒梗做的叫花鸡好不好吃呀？”
槐花眨了眨眼睛，想都没想，脱口而出：“可好吃啦！”
话一出口，她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，赶紧用小手捂住嘴巴，眼神中充满了惊慌。
李山河站起身来，看着棒梗，说道：“棒梗，你还不承认？我亲眼看见你在三钢厂门口工地的下水管处，和槐花他们一起吃叫花鸡呢。”
棒梗被李山河这么一诈，心里防线瞬间崩溃，他结结巴巴地说道：“我……我以为那鸡是从许大茂家鸡笼跑出来的，我看它在外面乱跑，就想着是野鸡，就抓来吃了。”
棒梗这话一说出口，所有人都明白了，他偷鸡的事儿算是坐实了。
许大茂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，说道：“我就说吧，肯定有人偷了我的鸡。”
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，她怎么也没想到，自己极力维护的儿子，真的偷了鸡。
周围的邻居们也纷纷指责起来：“这棒梗，太不像话了，比秦桧还可恶，就是个卑鄙小人！”
一时间，众人的指责声在中院里回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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