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：“本来准备年前去一趟，这不是要定级了嘛，就准备过完年再去。”
这事儿对傻柱而言不算秘密，当初何大清跟白寡妇私奔的时候。
他已经在院里丢过一次人了，而且那次动静闹得很大，半条胡同都知道这件事。
苏卫国用冷水洗了把脸，把封着的火炉捅咕开，身上瞬间暖和许多。
“如果我是你，我不会去找他。”
“既然他不辞而别，说明他心里已经没你们兄妹了。”
“你们就是去了八成也见不到人，见到人也不会有好结果。”
“柱子哥，听我一句劝，既然何大爷的心不经不在你们兄妹身上了。”
“你们去找他也是浪费时间，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。”
“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。”
“当然了，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。”
“如果你们就想去保城看他过得怎么样，当我没说。”
她是看在傻柱兄妹和叁大爷家关系不错的份上，才提醒傻柱不要去找何大清。
否则以他的性格，他才懒得搭理傻柱家的破事儿呢。
傻柱一边打牌一边琢磨苏卫国的话。
其实他也知道去找何大清大概不会有好结果。
并且他只知道白寡妇在保城开了一家饭馆，何大清是去给她的饭馆当大厨的。
饭馆具体开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，只能等他们到保城以后再打听。
傻柱打牌的时候一直在琢磨苏卫国的话，而苏卫国则站在叁大爷身后看他备课。
先熟悉一下这个年代的课本，为过完年去上学做准备。
……
傍晚，傻柱家。
何雨水坐在小板凳上，把小脚放进洗脚盆。
傻柱蹲在地上给妹妹洗脚，等她洗完再洗他的。
何雨水洗完脚直接钻被窝了，“哥！我们什么时候去找爸爸？”
她刚才在叁大爷家，听到苏卫国和傻柱的对话了，但她不认为哥哥会听苏卫国的。
因为主要是她想爸爸了，是她要求哥哥带她去保城找爸爸的。
哥哥早就答应会带她去保城找爸爸，何雨水相信哥哥不会食言。
傻柱洗完脚也钻进被窝，帮妹妹掖好被角，双手放在脑后盯着房顶。
“反正年前肯定去不了了，工厂要给工人定级，食堂的人也在其中。”
“这段时间我的任务是完成定级，定级越高你哥我的工资就越高。”
“工资越高咱俩的日子就越好，不过哥既然答应带你去找咱爸。”
“过完年我一定带你去，虽然苏卫国说的有道理，但是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。”
“我就想亲口问问咱爸，当初他为啥要不辞而别。”
“我们从来没反对他续弦，那怕他把白寡妇的孩子接到城里我都认。”
“可他为什么要丢下咱们和白寡妇去保城呢？”
这个问题傻柱想了好长时间，直到现在也没想通。
傻柱想不通，何雨水更想不通，不过她还小，想不通的问题就不想呗。
反正又不影响正常生活，该吃吃该喝喝，该上学上学，该玩耍玩耍。
说实在的，也就何大清刚走那会儿，何雨水每天以泪洗面。
天天哭着找傻柱要爸爸，后来傻柱撑起这个家，何雨水慢慢习惯了没爹的日子。
别人都是世上只有妈妈好，有妈的孩子像个宝。
何雨水很小就没有妈妈了，后来爹也跟人跑了，就剩她和哥哥相依为命。
对她而言世上只有哥哥好，有哥哥的孩子才是宝。
傻柱在哪儿絮絮叨叨，发泄着对何大清的不满。
何雨水听着听着就睡着了。
……
前院，叁大爷家。
“这些题你确定都能看懂？”
叁大爷拿着二年级的数学题给苏卫国看，苏卫国连连点头。
为了不至于吓到叁大爷，他在做题的时候故意写错几个。
“好好好！写得好！虽有不足已经很好了。”
“看看！你们都看看！什么叫天才！这就是天才！”
“这里面的很多题连三年级的学生都不会，卫国只是看我写过类似的题。”
“一下子就想到了解题步骤，了不得，了不得啊。”
叁大爷看着苏卫国写的卷子赞不绝口，高兴之余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，脸色一下就变了。
先前院里人夸生子当如苏卫国，他还为自己的亲儿子打抱不平。
认为他儿子只是比苏卫国稍逊一点点，现在看来那里是一点点，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苏卫国被叁大爷夸的有些不好意思，再次说起办扫盲班的事儿。
“这件事儿您必须抓紧时间，否则一旦公家先办起来，咱再办就不合适了。”
前世很多人不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，那是他们不了解政策走向。
苏卫国作为穿越者，甚至扫盲班是一次风口。
小雷同志有句话说的非常好，只要站在风口上，猪都能飞起来！
无路叁大爷是否是阎老抠，是否爱算计，是否连亲生儿女都斤斤计较。
他能在自己过得捉襟见肘的前提下，还把他留下来，就值得好人有好报这句话。
叁大爷点头如捣蒜：“明天我再去学校催一下，尽快把教学用具拿回来。”
叁大妈把怀里的阎解睇给苏卫国，借着昏暗的灯光把傻柱送来的旧衣服改一下。
一件改成棉袄给何雨水，另一件也改成棉袄给苏卫国。
刚好阎家还有一些棉花，勉强可以做两件棉袄。
“卫国你刚才不让柱子带妹妹去找何大清，是听到院里人说什么了吗？”
叁大妈不认为苏卫国会知道何大清，他肯定是听别人说的。
那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劝傻柱不要去找何大清。
苏卫国沉吟片刻：“院里人啥也没说，我是听雨水说何大清和白寡私奔那天是半夜走的。”
“既然他是半夜走的，说明他怕被他们兄妹发现。”
“一个当爹的丢下自己的儿女，大半夜和一个寡妇私奔。”
“这足以说明在他心里，寡妇比傻柱兄妹重要。”
“再说了，保城是白寡妇的地盘，就算傻柱兄妹到了保城。”
“您觉得白寡妇会让何大清见他们吗？”
叁大爷夫妇对视一眼，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。
怪不得壹大爷会反悔呢，原来他也看出苏卫国不是一般人了。
随着夜幕降临，苏卫国和阎家兄弟回屋睡觉。
叁大爷和最小的两个孩子也睡着了，就剩叁大妈还在缝制棉袄。
白天忙了一天，按理说晚上应该早些休息。
可是眼瞅着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，一想到何雨水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她就心疼。
还有苏卫国，他现在穿的是她给阎解放准备的新衣服。
总不能一直穿这一件衣服吧，况且新衣服还得留着过年穿呢。
……
夜深人静，四合院的孩子们都进屋梦乡了。
有几个大人还没歇息，这其中就包括住在中院的壹大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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