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寂静的午夜,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,将整个屋子都包裹其中。
何雨柱正沉浸在梦乡,突然,一阵轻微的动静如同一把锐利的剑,划破了夜的宁静,将他从睡梦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。
他猛地睁开双眼,那眼神中还带着些许惺忪与迷茫,不过瞬间就被警觉所取代。
他迅速起身,目光如炬,扫视着四周,很快就发现了声音的来源——原来是何大清回来了,正猫着腰在他床边鬼鬼祟祟地收拾着东西。
何大清见何雨柱醒了,索性不再遮遮掩掩,挺直了腰杆,动作幅度也大了起来,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属于自己的物品。
那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,像是一场杂乱无章的交响乐。
何雨柱见状,不慌不忙地下了床,静静地坐在餐桌边上,就像一尊雕塑,冷眼旁观着何大清的一举一动。
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,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星辰,既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,也懒得开口说一句话。
倒是何大清,被这沉默的气氛弄得有些不自在。
他转过身,主动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,对着何雨柱解释道:“明天首钢那边有车队去鞍山拉矿,我跟车队的人已经说好了,明天搭他们的车一起走。”
食堂那边的人你都认识,而且还有我的面子在呢!
等你去了以后,估计也没有人敢欺负你。
更何况后厨是凭手艺当家,你那几下子我清楚,镇住他们绰绰有余,想来也没人敢给你气受。
”至于家里这边,有聋老太太跟你一大爷他们照看着,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,就是你那脾气得改改了,别整天的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。”
何雨柱听着这一连串的叮嘱,就像是一阵风吹过耳边,没有在他心中掀起任何波澜。
他语气平淡得如同白开水,只是轻轻地“嗯”
了一声,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何大清。
何大清被这冷淡的反应弄得有些尴尬,他张了张嘴,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。
最后,他无奈地转过身,继续埋头收拾东西。
何雨柱看了一会儿,只觉得心中厌烦。
他站起身来,缓缓地回到床上,准备再次入睡。
就在他刚要躺下的时候,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又开口说道:“对了!”
明天你要么早早的就走,要么就等到雨水上学了以后再走,也别跟雨水道什么别了,免得雨水又难受!
还有!
”要是你想找剩下的粮票,那你就别找了,我全都已经收起来了,反正你到了保城那边也不能用。”
话音刚落,何雨柱就看到何大清的身形明显一滞,那原本忙碌的双手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停在了半空中。
显然,他刚才翻箱倒柜地一通乱翻,就是在找粮票。
何雨柱心中一阵冷笑,这个自私的家伙,肯定是打算偷偷地把粮票带走,出去跟别人换成全国粮票。
至于剩下的十几天,自己和何雨水没有粮票吃什么,显然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想到这里,何雨柱对何大清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。
他紧紧地咬着牙,强忍着心中那股想要起身狠狠揍何大清一顿的冲动,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然后便躺回床上,翻身将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,闭上了眼睛。
当何雨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一缕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的缝隙,轻轻地洒在了他的脸上。
他揉了揉眼睛,坐起身来,发现天已经大亮了。
窗外,时不时传来街坊们相互打招呼的声音,那声音中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。
何雨柱扭头往何大清的床上看了一眼,只见那床上空荡荡的,被褥枕头什么的全都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看来,何大清一大早就已经离开了。
何雨柱的心中没有一丝伤感,反而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轻松与喜悦。
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起来。
从今天开始,这个家终于由他当家做主了,他终于自由了!
为了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,何雨柱决定不做早饭了,他要去胡同口的国营小吃店买现成的美食来好好犒劳自己。
他迅速地把衣服穿好,然后走到碗橱前,找了一个小盆。
接着,他又像个寻宝者一样,从褥子下面翻出几张零钱,紧紧地攥在手里,哼着小曲,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去。
刚走下门口的台阶,何雨柱就看到贾张氏家里走出一个男人。
那男人身材矮小,长得獐头鼠目,面色蜡黄,还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毛,活脱脱像一只从地洞里钻出来的黄鼠狼。
何雨柱见状,心里不禁一阵嘀咕:“这!”
这是黄鼠狼来讨封了么?
大白天的就这么嚣张么?
”而且不是说好了,建国后不许成精的么?”
他强忍着想要说出“你不像人,也不像神,像一只耗子精”
的冲动,往后退了两步。
等他仔细定睛一看,才发现原来是棒梗他爹贾东旭出来洗脸了。
看着贾东旭那瘦小枯干的身材,何雨柱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念头。
他心想,就凭贾东旭这种长期被肺痨折磨的身子骨,还娶了秦淮茹那样的“榨汁机”
女人,他要不早死才怪呢。
这也就是他们老贾家祖上有灵,保佑他死在秦淮茹的肚皮上之前,让他先一步因为工作事故没了,好歹还给家里留下了点抚恤金跟一份进厂上班的名额。
要不然,估计秦淮茹她们一家子,也就只有回农村老家种地一条路可走了。
想到这里,何雨柱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。
他觉得,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,自己应该出手拯救一下贾东旭,把秦淮茹抢先截胡过来。
在他看来,只有自己这种有“本钱”
的男人,才能配得上秦淮茹那样的女人。
俗话说,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,而他何雨柱恰恰就自认为有一根加大号的金刚钻。
何雨柱这边正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,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。
不料,这笑容却被贾东旭尽收眼底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贾东旭就是敏锐地感觉到,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绝对不是什么善意的笑。
不但不是好笑,而且他敢肯定,这笑容绝对还跟自己有关。
于是,贾东旭当即撇着嘴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傻柱!”
我听我妈说你昨天炖了一大锅红烧肉,你这心可够大的啊!
”你爹都要跟小寡妇跑了,你还有心情炖肉吃呢!”
贾东旭这一番话,无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明摆着是大早上起来诚心找抽。
何雨柱本来一看到他,就想起棒梗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兔崽子,心里正不痛快呢。
现在又听到贾东旭开口挤兑他,心中的怒火“噌”
地一下就冒了起来。
不过,他还是强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,说道:“哎!”
本来我挺为这事揪心的,但是昨天我转念一想,这老爹娶寡妇,别管怎么说也是占便宜,总比寡妇改嫁光彩的多。
尤其是我听别人说,那个小寡妇结婚早,才16岁就嫁人了,她那个大儿子如今都跟你差不多大了。
你说假如是你突然知道,有个陌生男人半夜摸上了你妈的床,而且现在还要当你的爹,以后名正言顺的搂着你妈睡觉。
你心里得是什么感觉?
是不是比我得难受的多?
”所以我这么一想也就想开了!”
读书三件事:阅读,收藏,加打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