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没有确凿的证据,也不敢声张出来。
唯恐一旦讲出口,大伙儿也能察觉出来。
易中海还能强压怒火,但他的徒弟贾东旭却忍不住了。
“混账东西,你敢骂我妈?看我今天不教训你!”
说着,贾东旭握紧拳头直冲向杨新城的脸庞,引来大家一片惊呼。
雨水的心紧张得揪成一团,小脸吓得煞白。
然而,在贾东旭的拳头即将砸到杨新城鼻子的那一刹那。
它忽然定格在半空,离杨新城的鼻尖不足半厘米。
杨新城已紧紧握住他的手腕。
无论贾东旭如何用力,都无法向前挪动一分一毫。
甚至无法把手抽回。
“混账东西,你快放手……”
贾东旭用尽全身力气挣扎,但却始终无法摆脱。
脸憋得如同茄子一般,急得说话都结巴了。
杨新城冷哼一声,瞥了一眼贾东旭那只细瘦的拳头,嘲讽道:
“就你这样的小鸡仔还想出来打人?”
接着,他随意一挥手。
看上去毫不在意的动作,却让贾东旭像陀螺般原地旋转一圈。
然后“啪叽”一声重重摔倒在地,来了个狗啃泥。
口中泥土和鲜血交织,场面狼狈不堪。
“你他娘的敢打我?”
贾东旭愤慨至极,重新卷起袖子再度朝杨新城冲去。
他何时在自家院里吃过这般亏?
历来都是他娘俩欺负别人,不曾想今日竟被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给打了。
贾东旭哪里咽得下这口气,于是再次扑向杨新城。
然而这次比上次更为凄惨。
见他冲过来,杨新城依旧纹丝不动。
直至贾东旭接近时,他才猝然伸出一脚。
正巧踢中贾东旭的小腿,将他如风筝般踢飞出去。
飞出老远,最后又是“啪叽”一声摔趴在地,又磕掉了另一颗门牙。
满口血淋淋的,贾东旭抬起头望向易中海大声喊道:
“一大爷,师傅,他打我……”
杨新城对此嗤之以鼻,心中暗想老子在战场上什么样的敌人没见过。
就你这小屁孩也敢在我面前撒泼?
此时对面,众人的脸色皆是尴尬不已。
贾张氏呆了一下,随即往地上一坐,一把扯乱了自己的头发。
随后便开始痛哭叫嚷:“东旭他爸,你睁开眼睛瞧瞧吧!”
“你走了之后,我和咱们的孩子就成了这样,任由人家欺负啊!”
贾张氏这一嗓子哭喊,院子里的人都惊呆了。
这老太太,也太过分了吧?
你说是别人欺负你们娘俩?
分明是你们家贾东旭先动手打人。
想要欺负别人,结果反倒被人教训了啊!
再说你们孤儿寡母?
贾东旭都已经二十七岁了,孩子都有四岁了!
还有你,谁不知道你是四合院里出了名的泼妇。
哪个敢欺负你们啊?
每次还不是你们去欺负别人?
再看看对面那一家,杨新城孤身一人。
没有父母、妻子和孩子。
人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儿呢!
但是大伙儿谁都不敢开口。
而且眼前这局面实在是荒谬,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于是大家只能纷纷看向易中海,看他如何主持公正。
只是刚才易中海已经主持过一次公道了。
那次公道,大家伙都觉得不太对劲。
明显偏袒贾家了。
如今,他还能公正吗?
此时易中海面色尴尬,眼神凶狠地瞪着杨新城。
贾张氏此举显然是在暗示他。
希望他能够站出来支持贾家。
说实话,易中海对贾东旭真是又气又失望。
这小子没事找什么麻烦呢?
有话好好说不行吗?一动手你就输了先机。
更何况,就算你能打得过人家也罢啊。
明知对方是个退伍军人。
你还上去挑衅,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?
现在多丢脸啊!
尽管丢脸,自己却不得不帮他善后。
毕竟,他还指望着这小子将来给自己养老送终呢。
易中海咳嗽了一声:“杨新城,有什么事情好好讲,怎么能动手打人呢?”
一见易中海上前调解,杨新城就知道这位老人又要偏袒贾家了。
他冷冷地看着易中海:“一大爷,您这么说不太合适吧?”
“大伙儿都看着呢,明明是贾东旭先动的手,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。”
在这个时代,虽然不确定是否有“正当防卫”这个说法。
但院子里的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。
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。
尤其是雨水,立刻附和道:“对啊,一大爷,您不能偏袒。”
“大伙儿都看见是贾东旭先要打我家小城哥的。”
“没错,确实是贾东旭先动的手,我们也都看到了。”
刘家的老三刘光天也证实道。
“没错,自己没本事还想欺负人,被打一顿就装可怜,真没出息!”
许大茂表示自己坚决站在正义一方。
易中海脸上挂不住了:“他确实先动的手没错。”
“可是杨新城,你是当过兵的,能和他一般见识吗?”
哼!当过兵怎么了?
当过兵就得挨打,就不能还手了吗?
杨新城冷笑着回应:
“一大爷,您的意思是说我当过兵,就必须让他打我不成?”
“没错啊,一大爷,您怎么能这么说呢!”
“当兵的人有什么错?”
“他们又没招惹谁,凭什么被打还不能还手啊?”
娄晓娥愤愤不平地反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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