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刘师傅还没来得及开口,易中海倒先说话了:
“王主任,老刘,好像并没明确规定新来的就不能报名参加考核吧?”
王东豪苦笑点头:“确实没有规定新人不能报名。”
“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?白白浪费力气罢了。”
易中海回应:“既然没规定不让报,那就给人家报名好了。”
“年轻人有雄心壮志是件好事,作为领导,你应该给予支持才是。”
王东豪看了眼杨新城,最终无奈地点点头:
“行吧,那就给他报名。”
接着拍拍刘师傅的肩膀:
“老刘,万一你这个徒弟真的一举考上了钳工一级,那你可就风光无限了。”
“没错,刘师傅,名师出高徒嘛。”
易中海也笑着附和。
刘师傅无言地看着他们两人:
“你们俩分明就是想看我的笑话。”
王东豪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。
而易中海虽然面带笑容,内心却默默地念叨:
“老刘,对不起,并非我想看你的笑话,我只是想看这小子的好戏。”
杨新城似乎浑然未觉自己即将成为几天后他人嘲笑的对象。
他转头对着刘师傅保证道:
“刘师傅,请您放心,我这个徒弟绝对会给您争口气的。”
刘元光望着他,只能无奈地说:
“但愿如此吧!”
就在这时,车间的另一边走过来几个年轻的工人。
一边走一边调侃着其中一位。
“贾东旭,你昨晚究竟惹了什么事啊?”
“怎么脸上挂了彩成这样?”
“哈哈,今早我乍一看差点没认出是你,我还以为谁家的猪跑出来了呢。”
“对啊,贾东旭,你是不是偷偷溜进了哪家女人的床上,结果被人抓现行给揍了吧?”
贾东旭满脸通红,带着愤愤的表情辩解道:
“不是的,我昨晚起来上厕所,不小心撞到了墙上。”
“撞墙上能把自己撞成猪头样?你小子别在这里糊弄我们。”
“没错,那一脸的手指印这么明显,肯定不是撞墙那么简单,准是被人揍了。”
“老实交代,是不是偷东西被抓现行了?”
当贾东旭打算反驳时,抬眼瞧见了易中海,有些尴尬地喊道:
“一大爷。”
易中海只哼了一声,并未开口回应。
想起昨天的事情,贾东旭就窝了一肚子火。
全都是因为这家伙闹出来的。
他不仅无缘无故跑到人家那里找麻烦被打了一顿。
还害得易中海不得不掏腰包给人五十块钱。
这五十块钱可相当于易大爷大半个月的工资啊!
昨晚易大爷心疼得一夜没能合眼。
见到易中海对自己不予理会。
贾东旭也知道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对。
刚想离开,却又忽然瞥见一张令人生厌的脸孔。
“你小子来这儿干嘛?”
一见到杨新城,贾东旭立刻怒气冲冲地问道。
杨新城笑了笑,还没来得及开口,刘元光就满腹疑问地插话说:
“怎么,贾东旭,你们俩认识啊?”
贾东旭心里嘀咕: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?
就是这小子把我打得跟猪头似的!
“嗯,刘师傅,我们是同一个院子的。”
“不过这人品行不端,他来这儿干什么?”
贾东旭回答道。
刘元光一惊:“你们是一个院子的?”
他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杨新城,又看向易中海。
心想既然他和贾东旭是一个院子的,那岂不是和易中海也是一个院子的?
但刚才易中海为什么没提过,而且还拒绝收杨新城做徒弟呢?
莫非……
刘元光似乎琢磨出了些门道。
便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新城一眼,接着对贾东旭说:
“哦,原来你们认识啊,对了,他是新来的,以后就是我的徒弟了。”
“你们既然是一个院子的,以后得多照应着他点。”
“新来的?”
贾东旭这时才想起来,昨天那份介绍信里确实提到过。
杨新城是从部队退役后被分配到轧钢厂工作。
真是冤家路窄啊!
贾东旭看着杨新城,不由得暗自窃喜。
老子正愁找不到机会报复你呢,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。
轧钢厂可是老子的地盘,往后有的是机会整治整治你。
没错,最好设法败坏他的名声,让他在这轧钢厂待不下去。
就像五年前那样,灰溜溜地离开四九城,滚出这个四合院。
到那时候,他那套房子还不是老子的了!
贾东旭正在这里盘算着,易中海忽然笑眯眯地说:
“对了,东旭,你还不知道吧?”
“杨新城刚来第一天,就要报名参加下礼拜的技能考试呢。”
啥?
刚来就想参加技能考试?
贾东旭觉得有些好笑。
你小子把技能考试当什么了?
刚到车间连钳子锤子都没摸熟呢,就想参加考试拿个一级工证书?
老子在这车间干了五六年的功夫,现在也才是个一级钳工呢!
其他年轻的工人们也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。
心里暗忖这新来的小伙子是狂妄还是脑袋发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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