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这房子是我的合法财产,你们凭什么让我让出去?”林凡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凭你们是院里的大爷?还是凭你们脸大?国家哪条法律规定,我的房子必须给别人住?你们这是关心我,还是仗着人多,想明火执仗地抢劫?”
一连串的质问,如同连珠炮,打得几人措手不及。
他们习惯了用道德绑架来拿捏院里的人,尤其是老实巴交的原主。谁想到,今天这个林凡,像是换了个人,不仅不吃这一套,反而句句诛心,直接把他们钉在了“抢劫”的耻辱柱上。
易中海的老脸顿时挂不住了,沉声道:“林凡!你怎么说话的!我们是为你好,是帮你融入集体!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?”
“为我好?”林凡笑了,“为我好就是让我把自己的家让出去,自己缩在角落里?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们八辈祖宗?一大爷,您是八级钳工,德高望重,可这不代表您能替我做主,更不代表您能凌驾于法律之上!”
“你!”易中海气得手指发抖。
“还有二大爷,”林凡转向刘海中,“您天天把官腔挂在嘴边,一口一个组织,一口一个领导。那您更应该懂,什么叫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!您这是想以权谋私,还是想带头破坏社会秩序?”
刘海中被怼得满脸通红,张了张嘴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最后,林凡的目光落在了贾张氏和秦淮茹身上。
“贾大妈,想要房子,自己拿钱去买,或者让你儿子努力去挣。别一天到晚惦记别人家的东西。秦姐,也别跟我来这套,我没兴趣帮你养孩子,更没兴趣给你们家当长工。收起你那点小心思,没用。”
说完,林凡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,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“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。房子是我的,谁也别想打主意。没事的话,各位请回吧,我还要收拾屋子,恕不远送。”
“砰”的一声,林凡当着所有人的面,重重地关上了房门。
门外,易中海、刘海中、贾张氏几人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。院子里看热闹的邻居们,也是议论纷纷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。
他们谁都没想到,这个平日里最好欺负的林凡,今天竟然如此强硬,简直像是换了个人!
门内,林凡靠在门板上,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
他知道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这群禽兽,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。
不过,他也不怕。
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想从他林凡手里占便宜,门都没有!
他走到角落,轻轻抚摸着凤凰牌自行车的横梁,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。
这个四合院,该好好整顿一下了。
门板隔绝了门外那一张张精彩纷呈的脸,却隔不断院子里炸开锅的议论声。
林凡能清晰地听到贾张氏那尖锐的咒骂声,夹杂着刘海中色厉内荏的呵斥,还有易中海那故作沉稳却掩不住一丝气急败坏的劝解声。
“反了天了!这小王八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”贾张氏的嗓门儿能掀翻屋顶,“他爹妈死得早,没人教他尊老爱幼!我们好心好意帮他,他居然敢把我们往外撵!老易,老刘,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刘海中挺着肚子,官腔端得十足:“不像话!太不像话了!这是典型的个人主义,无组织无纪律!必须开全院大会,好好批判批判这种歪风邪气!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!”
易中海的脸色铁青,他活了半辈子,在四合院里说一不二,什么时候被一个毛头小子当着全院人的面这么顶撞过?这不仅是丢了面子,更是动摇了他一大爷的权威。
“小声点!”易中海低喝一声,眼神扫过周围那些探头探脑的邻居,“都嚷嚷什么?嫌不够丢人吗?回中院去说!”
秦淮茹扶着气得直哆嗦的婆婆,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林凡紧闭的房门。她也没想到,那个平日里见了她都会脸红,闷声不吭的林凡,今天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?那眼神,那话语,犀利得像刀子,让她精心准备的一番说辞和温柔攻势,连个泡都没冒就沉了底。
一行人黑着脸回了中院。
没过多久,院子里就响起了二大爷刘海中那标志性的嗓音。
“咳咳!院儿里的各位邻居,都出来一下!开会!开全院大会!”
紧接着,就是他儿子刘光天、刘光福跑前跑后,挨家挨户敲门的声音。
“开会了开会了!我爸让大家都去中院!”
林凡在屋里听得真切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来了,果然来了。
这帮禽兽的经典老三样:道德绑架、群众施压、全院大会。
想用整个院子的唾沫星子淹死他?
林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又喝了口凉水润了润嗓子,这才不紧不慢地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
此时的中院,已经聚了不少人。三大爷阎埠贵捏着个茶缸,蹲在角落里盘算着什么;许大茂和他媳妇娄晓娥也抱着胳膊,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;后院的聋老太太也被傻柱扶着,坐在了她的专属太师椅上。
易中海、刘海中、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家,自然是站在了最中央,俨然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。
见林凡出来了,所有人的目光“唰”地一下全集中到了他身上。
刘海中清了清嗓子,率先发难:“林凡!你来得正好!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会,就是要讨论一下你的问题!你一个年轻人,刚参加工作,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!院里邻居有困难,你不说伸出援手,还恶语相向,把我们这些关心你的长辈拒之门外!你说,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
贾张氏立刻跟上,一拍大腿,开始干嚎:“我苦命的儿啊!你死得早啊!留下的这孤儿寡母,没人心疼啊!连个住的地方都快没了,人家有多大的房子都不肯让一小块地方出来,这是要逼死我们娘几个啊!”
秦淮茹站在一旁,低着头,肩膀一抽一抽的,眼圈红红的,不用说话,那副委屈柔弱的样子,就足以让院里不少男人心生怜悯。
尤其是傻柱。
何雨柱,人称傻柱,食堂里颠大勺的厨子,此刻正瞪着一双牛眼,怒视着林凡:“林凡!你小子是不是人啊?秦姐家多困难你看不见吗?棒梗、小当、槐花,三个孩子都快长大了,就挤那么一小间屋,你一个大小伙子,住那么大一间房,你心里过意的去吗?让你把外屋匀出来,怎么了?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?”
傻柱一番话,义正言辞,好像林凡不让房就是天理难容的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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