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里一群人浩浩荡荡去搜查棒梗的房间。贾张氏一脸羞愧，秦淮茹则紧张地跟在后面。
床底下确实搜出了一些东西：阎埠贵丢的老花镜、三大爷的铅笔盒，还有几个零碎物件。但是许大茂的钱和三大爷的手表都没找到。
“你个兔崽子，我打死你！“贾张氏抄起扫帚就要打。
“等等！“李明远突然说，“棒梗，你老实交代，这些东西是不是你偷的？“
棒梗低着头，眼泪直往下掉：“是...是我拿的。但许大茂叔叔的钱真不是我偷的！“
“那手表呢？“三大爷追问。
“手表...手表是傻柱叔给我的。“棒梗抽泣着说。
“什么？“何雨柱一下子涨红了脸，“你胡说什么！“
“傻柱叔说...说是他在垃圾堆里捡到的，让我卖了换钱补贴家用...“
何雨柱急了：“我...我那是看他们家困难...“
院里一片哗然。秦淮茹又是感动又是难堪，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复杂。李明远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。
“行了，“易中海出来调停，“东西既然找到了，这事就这么算了。棒梗也是孩子，以后好好教育。“
“那我的钱呢？“许大茂不依不饶。
“大茂，“娄小娥赶紧拉他，“别说了，可能是我记错了...“
众人散去，但李明远注意到，贾张氏的眼神闪烁，似乎还藏着什么秘密。而何雨柱帮棒梗顶罪这事，恐怕也没那么简单
当天晚上，何雨柱独自坐在厨房里喝闷酒。李明远端着药碗路过，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，走进去坐下。
“傻柱，何必替棒梗背这个黑锅？“
何雨柱灌了一大口酒：“你懂什么！那是秦淮茹的儿子...“
“就因为是秦淮茹的儿子？“李明远递给他一颗花生米。
何雨柱叹了口气：“我跟你说实话吧。那天我确实在后院发现了三大爷的表，但不是在垃圾堆，是在棒梗手里。“
“然后呢？“
“那小子正要去跟人换钱，被我逮个正着。“何雨柱苦笑，“我问他为什么偷东西，他说...他说家里揭不开锅了，他娘整天累死累活的...“
李明远默默听着。
“你是不知道，“何雨柱眼圈发红，“秦淮茹每天天不亮就去扫大街，晚上还要做针线活。棒梗这孩子也是没办法，想给他娘分担点...“
“所以你就说是你捡到的？“
“我能怎么办？“何雨柱抹了把脸，“要是让全院知道棒梗偷表，秦淮茹以后还怎么做人？她男人死得早，够不容易了...“
李明远突然明白了：“你把表赎回来了？“
“嗯，“何雨柱点头，“花了我半个月工资。本想悄悄还给三大爷，没想到棒梗又偷东西被抓住了。“
“你这人啊，“李明远拍拍他肩膀，“对秦淮茹用情至深。“
“屁话！“何雨柱红着脸，“我就是看不得孩子学坏...“
正说着，秦淮茹突然出现在门口。何雨柱慌忙站起来：“你...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“
“都听见了。“秦淮茹眼中含泪，“傻柱...谢谢你。“
何雨柱手足无措：“没什么，你快回去吧，别让人说闲话。“
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，何雨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。李明远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一切。
“你个杀千刀的！“贾张氏一进屋就要打棒梗，“让我的老脸往哪搁？“
“妈！别打了！“秦淮茹冲进来拦住婆婆，“孩子知道错了。“
“知道错了？“贾张氏冷笑，“他爹要是活着，能让他这样祸害四合院？“
棒梗缩在角落哭，小槐花和小当也吓得直掉眼泪。
“妈，“秦淮茹叹气，“孩子大了，打不能解决问题。“
“那你说怎么办？“贾张氏坐下，“你整天忙着跟李明远套近乎，也不管管孩子！“
“您这话什么意思？“秦淮茹脸色一变。
“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！“贾张氏压低声音，“你要是真为了孩子，何不跟傻柱...“
“妈！“秦淮茹打断她，“您就别操心这事了。“
贾张氏还要说什么，秦淮茹已经转向棒梗：“儿子，你告诉妈妈，为什么要偷东西？“
“我...“棒梗抽噎着，“我看您整天那么累...想帮您赚钱...“
“傻孩子，“秦淮茹心疼地抱住儿子，“妈妈不累，只要你好好读书，将来有出息，妈妈就满足了。“
“可是...“棒梗低头，“学校要交费了，我听见您跟奶奶发愁...“
屋里一时沉默。贾张氏的脸色缓和下来。
“棒梗，“秦淮茹正色道，“以后不管多困难，都不能偷东西。要是让你爹在天上看见，该多伤心。“
“我知道错了...“棒梗点头。
“这还差不多，“贾张氏插话，“明天你去给各家道歉。至于学费的事...“她顿了顿，“老婆子还有点积蓄。“
“妈...“秦淮茹眼圈发红。
“行了，“贾张氏站起来，“你也别太惯着他。棒梗，明天跟我去给祖宗上柱香，保佑你以后走正道。“
深夜，秦淮茹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，手中的针线活越缝越模糊。
“还没睡呢？“贾张氏披着衣服出来。
“再赶几件，明天好交货。“秦淮茹揉揉酸痛的眼睛。
贾张氏叹气：“你这样熬下去也不是办法。“
“那能怎么办？“秦淮茹苦笑，“工厂工资低，针线活又不多...“
正说着，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秦淮茹打开门，是李明远。
“这么晚来干什么？“贾张氏警惕地问。
“给你们送点东西。“李明远放下一个纸包，“医务室最近病人多，需要人帮忙煎药、打扫。如果秦淮茹有空...“
“真的？“秦淮茹眼睛一亮。
“每月能多挣二十块。“李明远说，“就是要委屈你早上来得早些。“
“不委屈，不委屈！“秦淮茹连连点头。
贾张氏却皱眉：“这不太合适吧？“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，“李明远解释，“我这是公事公办。再说，何雨柱还答应每天给医务室送份早饭呢。“
秦淮茹愣了一下：“傻柱同意了？“
“嗯，“李明远笑道，“他说反正厨房每天要给医务室送饭，顺便多给你带一份。“
贾张氏这才缓和表情：“那...那就试试看吧。“
等李明远走后，秦淮茹打开纸包，里面是几块点心和一包茶叶。
“妈，“秦淮茹犹豫着开口，“您说...我是不是该去找个正经工作？“
“你的意思是？“
“听说轧钢厂要扩建，准备招工人。我想去试试...“
“那孩子们怎么办？“贾张氏问。
“白天您帮着看着，我晚上回来做家务。等攒够钱，让棒梗去上职业学校...“
贾张氏沉默良久：“你有这份心思很好。不过...单靠自己的力量，路总是难走的。“
秦淮茹低下头，没有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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