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董事闻言，心思忍不住翻滚。
眼前的青年他竟然真的知道自己想问的什么？
而且说出的话，跟自己心里隐隐约约想要安置的退路一致。
要知道。
他可是从公私合营开始，便开始琢磨这个问题。
公私合营的未来在何方。
十年到期后自己该如何应对？
这一次也是知道有李建军这么一个上达天听的人，才专门促成了这一次的酒局。
想听听他对公私合营的认识。
结果想不到，人家直接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秘密。
能洞悉人心，可以看破局势？
还是说另有灵异？
“形式如此严峻么？”
李建军看着娄董事言不由衷的话，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。
“你不是自己知道么，还期待什么？”
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。”
娄董事一饮而尽，面露苦笑之色。
“故土难离啊”
“是么，那也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好。”
“言尽于此，我就先离去了。”
李建军放下杯子，跟李副厂长打了一个招呼。
然后直接离开了包间。
一出门，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口。
见他出来露出一脸笑意。
“哎，李科长你要不等一会再走？”
“还有一个硬菜没上呢。”
看着李副厂长的情人刘岚有些讨好的样子，李建军笑着摇摇头。
“不了。”
“我已经吃好了。”
说实话，何雨柱的厨艺还是不错的。
跟南易做的菜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、特色，不过味道也是极好。
但是东西太少，又这么多人。
他可没有兴趣在这里跟人抢东西吃。
刘岚看着李建军离去的身影，只觉得他样貌俊逸，行动洒脱自然，有种贵公子的风范。
再想自己的情人李副厂长。
不由得心里有些嫌弃。
“真是，当初怎么就做了他的情人。”
……
李建军一个人走在路上，觉得有些不虚此行。
“又见到一个剧情人物。”
就是不知道，经过他提示后结果会不会改变。
刚刚掐指一算的时候，他对娄董事的一生有了一个大概了的了解。
知道他是一个爱国的商人，因此才提示了他一下。
可惜他不一定听。
人嘛，不见棺材不掉泪，娄董事大概也是如此。
这一刻。
他第一次体会到。
做一个能掐会算，有着上帝视角的人。
不一定能改变太多。
信任，始终是个大问题。
自己在四合院里算了两卦，结果呢？
被许大茂三言两语破了个干净。
也许只能等贾东旭死去，秦淮茹才会对他有些相信吧。
毕竟那可是生死之事。
“果然万事可算，唯有人心不可测。”
“咦？”
刚出轧钢厂大门，才转过一个路口。
李建军就看到前面一个较好的女子正在被几个男的拦下，口出狂言各种调戏着。
“美女，交个朋友嘛。”
“让开。”女子心中害怕，佯装镇定。
“不要这么冷漠，拒人千里之外嘛。”
“哈哈就是，我们可是诚心跟你交朋友的，别不识抬举。”
“你是轧钢厂的吧，怎么这个点才下班？”
女子看着几人，眉毛蹙成一团。
“请你们让开。”
“不然等被保卫科发现，你们都不会有好结果的。”
言语间，女子左右走动想要离去。
但是每一次都被人挡住。
“保卫科？”
为首的男子闻言哈哈一笑。
“你觉得这个地方，你们保卫科的人能发现什么？”
“再说你就是喊他们，你觉得来得及么？”
“你们到底要干嘛？”女子有些心虚，神色慌张道。
“干嘛？”
为首的男子嘿嘿一笑。
“我几个兄弟都还没媳妇，不知道什么叫女人。”
“你一人亲他们一口再说。”
“当然，亲他们之前先让我亲一下，毕竟我是老大嘛。”
“休想。”
“你们这是在犯罪，会坐牢的。”
女子脸色煞白，有些色厉内茬。
“不不不，你这可就错了。”
“我们只是在跟你交朋友，亲亲嘴而已。”
“可不算犯罪，再说，你看我们强迫你了么？”
“到现在为止没有动你跟一根指头呢。”
女子听着几人的狡辩，心里越发的慌张。
打不过，跑不过。
自己一个弱女子，他们四个大男人。
怎么办？
见女子不说话，几个男人嘿嘿一笑。
“看，你无话可说了吧。”
“所以好朋友乖乖的让我们亲亲抱抱，我们就放你过去。”
“来吧，一人亲一口而已，很快的。”
说着，几个男人围了上去。
女子见状，害怕的闭上了眼睛。
“啪啪啪……”
李建军缓缓走来，轻轻鼓掌。
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里，掌声显得那么突出。
“呵呵，真精彩呀。”
“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。”
“还真有本事啊。”
他也想不到，偶尔回去晚一些。
竟然就遇到了这种事情。
一直都知道这个时代的晚上有些乱，街溜子乱蹿，二流子遍地都有。
以至于监狱里人满为患，好几个人挤一张床。
这也是为什么他醒来一个监狱两张床，却有那么多人的根本原因。
贫穷，饥饿，没有工作，人们纷纷铤而走险。
更厉害的是再过几年。
由于没有足够的工作岗位，大量的青年没有工作，只得成为街溜子。
他们一天天闲着无事，又一身精力。
以至于三五一群，七八个一伙，大街上都敢骚扰女子。
在路上看到一个好看的女人就敢上去拍肩膀。
俗称拍婆子。
本以为这是后来的事情。
只是想不到，现在才六一年就有了苗头。
那女子见有人过来眼前一亮，连忙跑到了李建军身后，紧紧抓住了他的棉衣。
看着跑过来的女子，李建军有些意外。
“嗯，丁秋楠？”
“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去？”
丁秋楠想不到李建军也认识她，刚想解释就被对面的人打断。
“你是谁？”
几个男子见到李建军只有一人。
胆气顿时一桩，挑衅着就围了上来。
“我们正在交朋友，我劝你少管闲事。”
“免得惹祸上身。”
看到几人见到有人前来，还敢不依不饶。
李建军伸手往自己口袋一伸，从里面掏出一把手枪。
然后对准了几名街溜子。
呵呵一笑说道。
“惹祸上身？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“不如你们教教我？”
看到李建军掏出手枪，几名街溜子顿时吓的双腿发软。
其中两个更是直接尿了裤子。
这年代，可不存在什么假枪，于是纷纷结巴道。
“对、对，对不起。”
“我、我们错了。”
李建军见状，举着手枪对着几人一一一点。
吓得几人全都屁滚尿流。
“你们四个人，两两一对相互抽耳光吧。”
“谁抽的不用力，我就让谁吃枪子。”
“快点。”
四名街溜子一听，哪敢反对。
顿时两两互抽了起来。
只是几下，就相互抽红了眼。
浑然不知道，李建军带着丁秋楠已经悄悄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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