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四合院的门。
许母回头看一眼，张嘴想点说什么。
却被许富贵拦住，摆摆手，示意回去再谈。
不知道为啥，他总感觉背后有人跟踪。
若隐若无的视线从出了95号院的门就有。
很冷。
让他背后寒毛都炸了起来。
甚至都能想象出监视人员冰冷的眼神。
貌似只要上峰一个命令，就能立刻击毙自己。
这种感觉……
他有过经历。
前些年因为意外卷入过一桩间谍案，被军统的特务监视过一次。
绝对错不了。
就算过了这么多年，也记忆犹新。
许富贵装着系鞋带，回头看了两次。
一个熟悉的面孔或者可疑的人都没发现。
有点邪门。
尽管没看到人，许富贵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跑江湖的人都相信第六感。
冥冥中的感觉说不准哪一次就能救命。
“咱们现在去哪？”
“回医院。”
夫妻俩沉默的走在大街上。
直到到了厂医院。
许富贵身上才忽然一松，监视感没了。
他擦了擦头上的汗。
疲惫的喘了口气。
后怕的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大门。
可除了只不知道哪来的小花猫一闪而过，其他啥都没。
……
病房里。
“爸，你怎么了？”
许大茂瞧见老爹比自己还虚的情况，非常诧异。
不是去找王大锤问治疗方案的事了吗？
怎么像是累成这样了！
别是觉得自己没希望了，直接回家造小孩了吧！
许富贵摆摆手，喝了口水缓了会。
然后将在王大锤家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儿子。
“……”
“事情就这样，要是咱们找不到更好地医生，就得花大价钱让王大锤试试了。”
许大茂听到自己的病有治。
高兴的恨不得蹦起来，咧嘴大笑。
有希望就好。
他提心吊胆了一上午，就怕王大锤是瞎忽悠，根本没本事治好自己。
现在听到了准信，总算放下了心。
甚至感觉还挺幸运。
得亏院里住了个兽医，要不然自己病了都没人能治。
人就是这样。
你要直接给他说得了癌症，只有很小的几率能治好，治疗过程也很艰难。
他很绝望，觉得人生完全没了意义。
治疗不治疗的作用不大。
可要是换一种说法，你先告诉他得绝症，没得治了，想吃啥吃点啥吧。
等他难受一晚上，接受了现实。
再说事有转机，有几率帮他治疗好了，只是过程比较艰难。
那心态完全不一样。
先听到好消息未必好。
先听到坏消息未必坏。
此时许大茂的心情就极好。
乐呵了一会。
他接着又骂了起来，愤恨说道：
“特么的傻柱，等我好了，一定得好好收拾他。”
“还有王大锤，也不是什么好鸟，4000块钱，他怎么不去抢啊！”
“我就没听说过治什么病需要花好几千，医院做个手术顶了天也才一二百。”
“往后一定要找机会坑回来，他肯定宰咱们了。”
几千块钱，其实许家负担的起。
他们家俩放映员，工资不低不说，在农村还很吃香，每次下乡放电影，公社都会主动送不少土特产。
其中好东西都弄鸽子市去卖了。
这么多年积攒下了一份家底。
许母以前在娄家做保姆，赚的也不少。
再加上千金小姐娄晓娥带来的钱，别说四千，就算八千，他一家都能负担的起。
但再有钱，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
明摆着被人当肥羊宰，搁谁都不痛快。
许富贵想了一下，摇摇头道：
“不能放过傻柱没问题，肯定要想办法弄他，不然咽不了这口气。”
“但王大锤就算了，咱们找他治病，也是一个愿宰一个愿挨。”
“而且，我怀疑他有咱们不知道的身份或者政府方面的关系。”
嗯？
听老爹如此说，许大茂赶忙问起来怎么回事。
倒也不用瞒着。
许富贵起身关上门，然后压低声音，将回来的路上，有人监视的事说了出来。
“我敢肯定，是我和你妈从王大锤家出来后被盯上的。”
“估摸着，不是有人在顺着王大锤查什么东西，就是在暗中护着他。”
“反正里边肯定有咱们不知道的事。”
“所以，哪怕你被治好了，也别找他麻烦，免得稀里糊涂的惹火上身。”
“大茂，你在四合院一直住着，有没有发现王大锤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？”
嘶！
这还用发现吗？
最近一个月，王大锤简直是处处不对劲。
原先还没多想，但让老爹这么一说，许大茂也发散了思路。
从王大锤忽然变了性格，要揍易忠海开始。
再到他‘一句话’，街道办强硬的烧掉了贾东旭。
接着被秦淮茹诬陷，当天就将秦淮茹送进局子，他自己反而当上了一大爷……
甚至连警察去了，都没问过他一句话。
而且，他最近都不怎么去上班了，一周不下乡一次，卫生站不批评他就算了，听说还表扬了一次。
再有，他昨天还说以前家里御医方面关系，好像手里有秘方。
如今又发现了暗中保护他的人……
天呐！！
什么样的关系，才能把卫生站、街道办、派出所和特殊护卫安排的明明白白。
自己以前眼瞎竟然没发现！
这一刻。
许大茂呆愣住了。
忽的发现王大锤近一个月的表现，不是人来疯，而是有了强硬靠山后有了底气啊！
这么一想，很多事就通顺了。
好小子，藏的真深。
许大茂后知后怕道：
“爹，我好像发现了个惊天大秘密！”
“王大锤，不是什么大领导流落民间的私生子吧？”
父子俩嘀嘀咕咕了好几个小时。
越想越觉得有道理。
最后笃定王大锤不简单，身上一定遇到了什么好事。
往后非但不能得罪他。
还得讨好。
许富贵激动的来回渡步，斩钉截铁道：
“大茂，这样的关系你一定要维护好。”
“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有人扶持。”
“认识一个贵人，能让你少奋斗三十年，爹不就是认识了娄董，才能混出现在的家业？”
“王大锤往后一定不简单，别看现在窝在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当兽医，指不定哪天就一飞冲天了。”
“你要把握住机会啊！”
许大茂重重点头，觉得老爹说的非常有道理。
恨不得今天就治疗好小兄弟。然
明天就回到王大锤身边效犬马之力。
他，不甘心只当一个小小的放映员。
也要进步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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