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国辉来到了鬼市。
按照宁雪说的地方，李国辉到了地方。
巷子口就在眼前，整条巷子黑乎乎的，路灯都好像被刻意破坏过，从外面看不到一丝丝里面的动静。
李国辉刚刚靠近。
就有俩个手在腰间放着的人走了出来。
“要进去？”
“嗯。”
“门票，俩分。”
李国辉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，“还需要门票？”
汉子淡定解释，“里面都是掉脑袋的买卖，没有我们给你们看门，警察早都来了。”
“兄弟们赚的就是这个钱。”
李国辉点点头，随后递上俩分钱。
这种地方，你要是说背后没人什么的，李国辉自己都不信。
只不过。
刚来京城，李国辉暂时还不想跟这些地头蛇起矛盾。
给了俩分钱之后。
李国辉就走了进去。
来来往往的人并不是很多。
每个人手上基本上都拿着一个手电筒。
偶尔有一处亮了光之后，停顿几秒，看清楚了物件，手电的灯光就昏暗了。
交谈声都寥寥无几。
穿着一身轧钢厂工服的李国辉在其中显得突兀。
李国辉也尽量表现出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不安，担忧。
“嘿！”
“看你转悠三圈了，出呢还是想买个什么呢？”
李国辉心里一喜。
这不就有人上钩了？
“我...我想来碰一碰运气，看能不能遇到古董。”
豹哥瞅着这一脸稚嫩的年轻人，还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工服。
再加上说的这句话。
是个缺钱的主！
豹哥心里已经得出结论。
“缺钱？”
李国辉木讷点头。
“是有点...俺奶病了。”
豹哥：“轧钢厂的工人还能缺钱？”
“俺是学徒，每个月的工资不高。”
豹哥点点头，一个学徒工资，又要吃饭，又要照顾病人的话，绝对不够。
“你跟我来。”
“哦！”
李国辉跟上汉子的脚步。
来到了一处没人的角落。
“这里的人都喊我豹哥，看你是轧钢厂的工人，又有孝心，哥哥我给你划一条来钱的道道？”
李国辉战战兢兢询问：“不...不犯法吧？犯法的事情俺不做！”
豹哥皱眉没好气道：“大男人，胆子怎么这么小呢？”
“犯法？你来鬼市难道就不犯法么？你还不是来了？”
李国辉被说的窘迫。
豹哥缓了缓语气。
“要不要？”
“我能考虑一下么？”
豹哥十分无语，“哥们，我是看你有一颗孝心我才告诉你来钱道的，而且肯定比你上班强。”
“不愿意拉倒。”
李国辉没有再继续拉扯。
“那你给我说说。”
豹哥搂着李国辉的肩膀，自顾自点上一根烟。
“轧钢厂，那肯定跟钢铁脱不开干系不是？”
“你这样，每次从轧钢厂带出来一点钢铁，送到我这，我给你钱。”
“就当赚外快，你要是有胆子的话，可能比你上班还要赚的多呢。”
李国辉一副犹豫，担心模样。
“钢铁？”
“轧钢厂可是管的很严格的。”
豹哥：“那么多人呢，你怕个球？再说了我们这...”说到这，豹哥停顿了下来。
“跟你说这些干嘛，就说干不干。”
李国辉犹豫一会，好似狠下心来。
“我..我干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么。”
“真的给钱？”
“真的！”
“没骗我？”
“....”
豹哥十分无语，怕不是遇到了一个傻子吧？
李国辉想了想道：“那你在这等等我？我给你去拿？”
豹哥一愣。
“你家里有？是轧钢厂出来的钢铁么？”
“可别把你家的铁锅什么的拿来哄我。”
“豹哥我全都认得。”
李国辉：“怎么会。”
“我拿出来打算弄几个大铁锅拿出去卖的，谁知道根本融化不了。”
“噗...咳咳咳~~~”
豹哥直接被烟呛到了。
“你..你傻子吧你。”
“轧钢厂的钢铁，你想自己融？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
豹哥心里更加确定，自己绝对是遇到了一个傻子。
“那我在这等你，你去拿？”
李国辉表现出一副只关心钱的模样。
“你确定给我钱？”
“确定！”
“赶紧去。”
“奥！”
李国辉从鬼市出来走之后。
就来到了轧钢厂保卫科。
“刘科长呢？刘科长在不在？”
“我李国辉，公安局的刑侦科副科长。”
值班的保卫科科员立马道：“在的在的，办公室睡觉呢。”
“赶紧喊...算了我进去。”
通过跟‘豹哥’说话。
李国辉已经确定了，这产业链牵扯的人绝对不少。
妥妥的一个大案子。
这也是李国辉没有轻举妄动的缘故。
“唉，李副科长，您怎么来了。”
李国辉：“给我找一块三四斤的钢铁，必须是轧钢厂的，废料就行。”
“我那边有线索了。”
刘科长一愣，立马从桌子上抄起来手枪。
“有线索？那就抓人啊！到了保卫科，就是铁嘴铜牙都能给他撬开。”
李国辉：“...”
“轧钢厂每个月丢那么多钢，你认为单单是一个人能消化的下？”
“我差不多已经打入内部了。”
“钢铁给我，剩余的你就不用管了。”
刘科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
“那你等等，我给你去取。”
“嗯。”
另一边。
豹哥继续在鬼市转悠。
他的工作就是这般。
整天来回转悠，盯上那种‘缺钱的工人’，进行拉拢。
哄骗后者从轧钢厂拿出来钢铁，到他这进行售卖。
他还能从中抽一笔。
可谓是美滋滋，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。
“嘿！”
“豹哥！”
豹哥赶紧来到李国辉跟前。
“东西呢？”
李国辉从怀里拿出来一块钢铁。
豹哥接过，当即一沉。
“我草！”豹哥都惊呆了。
“三四斤吧这有？”
“你...你他妈的一次就从轧钢厂拿了这么多？”豹哥人有点懵。
李国辉理所当然的点头很神气道：“保卫科有我哥们！”
豹哥咕噜咕噜咽了几口口水。
傻子！绝对是遇到了傻子。
瞅着李国辉‘不太聪明’的眼神。
豹哥心思深沉的盘算。
这傻子，一次带出来这么多，早晚会被轧钢厂发现。
绝对不是其他工人那样长久合作的。
但。
李国辉能拿这么多出来，他这边也赚的多。
放着肉不是，那是傻子。
不如
看向李国辉的眼神闪过一丝得意跟坏笑。
在发现之前，狠狠的榨干这个傻子的价值，东窗事发之前，甩干净就行。
还没有达成几次交易呢。
豹哥就已经想到了以后。
笑着搂住李国辉的肩膀，“兄弟，你真是我的福星啊！”
李国辉也一脸憨厚，“兄弟，你才是我的福星！”
“哈哈哈，放心放心，我这个当哥哥的肯定不能亏待你。”
“这二十块钱你先拿着。”
豹哥：“你我兄弟一见如故，这样，哥哥请你喝一顿酒。”
“咋俩一起联手，以后保证赚的钵满盆满！”豹哥故意一直提钱，勾引李国辉的兴趣。
李国辉也顺势搂住豹哥的肩膀，“都听您的，都听您的。”
“能赚钱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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