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干事他看着眼前坐在车里被他拦下的秦朗,
对于秦朗钱干事虽然感到陌生,却也立刻先敬礼。
“这位首长,请问您来第三轧钢厂是有什么事情?
还有您是否有预约?”
钱干事这幅前倨后恭的样子,
在秦朗这个已经知晓,对方真正底细姿态的人来说却是显得格外可笑,格外恶心。
秦朗眼神微眯,上下打量,却也没有立刻说话。
钱干事察觉到秦朗的目光注视,也是心中暗自嘀咕,
这个人到底是谁?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?
钱干事心中莫名生出些许寒意,他总觉得眼前之人的目光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我是奉命前来轧钢厂报道的,怎么我不能进吗?”
秦朗没有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与即将入职的职位,
而是故意含糊回答,
为的就是看看对方又有什么打算,会做出怎样的反应。
“这?”
钱干事先是又有意外犹豫,但是又看了看对方开的车,
以及身上穿着的那身军大衣,最后他也是摇摇头,
只能退到一旁。
“放行!”
钱干事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,
对他而言得罪一个像秦朗这样不知道深浅的人物是不划算的,
特别是对方还是开车来的,他害怕秦朗有其他深厚背景。
可殊不知他这样的行为却是愈发让秦朗感到失望,
他看着放行的钱干事等人,秦朗面色不变,
看似直接开动车辆直接驶入,可实际上却是暗暗叹了口气:
“看来他们是真的已经废了,他们已经不能用了,
这样的人这样懦弱毫无胆气意志的人又岂能担任保卫处这样重要的,
肩负着保护整个轧钢厂安全的职位?”
秦朗暗中对于这些人已经判了死刑,
他后面就职之后第一个要处理要解决的就是这样一群人!
钱干事根本不知道他这看似普通的,
对他们而言十分正常的退让,却是给己方带来了十分严重残酷的后果。
连一个来历不明,且没有出示任何证据的外来者,陌生人都能轻易放行,
那更不用说内部的那些熟人了!
这对应起之前秦朗知晓的杜鹃存在,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漏洞,
现在的秦朗也总算明白了,哪怕轧钢厂表面装的戒备森严,
保护守卫严密,可实际上却还是一个谁都能轻易突破的巨大漏洞,
轧钢厂的防护是虚有其表的!
秦朗缓缓开着车也是直接驶入大门。
而就在秦朗即将远离大门处的是,
耳畔却又隐约传来了另外一阵让他心中为之一动的嘀咕声,
门口的那些保卫处的人似乎又在议论着什么,
而且最关键最重要的还是他们这一次议论谈论的事情,
提及的人物竟然又与秦朗自己有关,这让秦朗眼神猛然绽放出一道精光,
很快又转瞬隐没消失。
他似乎已经知晓了与这一切问题都有关联的关键人物是谁了!
同时秦朗还借助这一次成功偷听到的机会,
直接找到抓住了导致眼前这守卫如此泛滥无法无天松懈的关键地方,
他们都已经养成习惯,都形成了一个默认的潜规则,
一个暗地里不能让人知晓的规矩!
他也借此机会知道了,门口那些负责守卫的保卫处干事与人员到底是属于那一方的,
同时他还知道了整个保卫处之中还有谁对他的突然空降,
对他的突然到来心藏不满,是谁对他成为保卫处副处长有意见了!
这也算是一个让人出乎预料的意外之喜,
也让秦朗心中对于陌生的保卫处构成,与内部权力利益纠葛又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,
让他不至于在上任的时候还是两眼一抹黑,
对轧钢厂内的保卫处还是丝毫地不了解!
这对于秦朗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收获!
轧钢厂门口,钱干事目送秦朗的车子离去之后,
整个人也是突然松了口气,不知道为何在对方的面前,
他总觉得压力巨大,尤其是秦朗那似乎能够看到人心一般的眼神面前,
不仅令人不寒而栗,还觉得自己自惭形秽。
这种情况让钱干事莫名觉得很不好。
“钱哥,怎么了?怎么这副模样?还有刚刚那个人是谁?
怎么直接把他放进去了?”
一旁的几个保卫处人员也是凑过来询问,
他们可谓是第一次见到钱干事露出这样一幅如释重负的模样,
之前他们亲眼目睹对方一脸严肃慎重的样子,
还丝毫不敢做出任何检查就将秦朗的车放了进去,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十分少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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