轧钢厂技术科副科长办公室，周牧白挂上电话。
工业部嘉奖刚落幕，新任务又压下来。
“牧白，快来小会议室！”李卫国在门口探头，语气兴奋又凝重，“部里直接下达的紧急任务！”
会议室烟雾缭绕。
刘副厂长、李卫国都在，还有几位陌生面孔，气势沉稳。
“周副科长，这位是部里特派专家，张总工。”刘副厂长介绍主位一位头发花白、眼神锐利的老者。
张总工没客套，直奔主题：“新型舰艇龙骨急需特种钢！强度、韧性、耐腐蚀性要求极高！”
他推过一沓文件，“这是指标。你们厂冷轧工艺改良成功，部里希望你们啃这块硬骨头！”
周牧白快速翻阅指标，眉头微蹙。
要求远超现有能力，近乎苛刻。
尤其低温冲击韧性指标，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。
“张总工，指标确实很高。特别是低温冲击韧性这点。”周牧白点出关键，“现有合金体系晶界碳化物析出是瓶颈。”
“哦？”张总工眼中精光一闪，“说说看。”
“传统高强钢靠碳含量提升强度，但低温下晶界碳化物脆化严重。”周牧白在纸上快速勾勒晶界示意图，“必须降低碳含量，另寻强化途径。”
“降低碳？强度怎么保证！”一个跟张总工来的年轻工程师忍不住质疑。
周牧白没立刻回答，仿佛陷入沉思。
他意识沉入脑海深处，那闪耀着科技流光的【系统商城】！
意念锁定材料科技分类，筛选条件瞬间输入。
海量超越时代的技术名称瀑布般刷新！
【舰用高强韧合金——兑换需：情绪值15000！】
就是它！
“兑换！”周牧白心中默念。
【叮！消耗15000情绪值！兑换成功！】
庞大而精妙的知识洪流瞬间涌入脑海！
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，质疑的目光聚焦在周牧白身上。
李卫国手心冒汗，刘副厂长也捏紧了烟。
年轻工程师嘴角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。
突然！
周牧白睁开眼，精光一闪。
“微合金化。”周牧白吐出四个字，“铌、钒、钛。细小碳氮化物弥散强化，同时细化晶粒，提升韧性。”
张总工微微点头：“思路正确。但控轧控冷工艺窗口极窄，温度、变形量、冷却速度稍有偏差…”
“这正是难点。”周牧白接口，“需要精确的物理冶金模型支撑工艺设计。我建议成立专项攻关组。”
“好！就由周副科长牵头！”刘副厂长立刻拍板。
消息像风一样传开。
有人振奋，更多人忧心忡忡。
“乖乖，部里直接压担子？弄不好要出大事！”
“周工是厉害，可这要求也太吓人了…”
“我看悬，张总工那脸色可不好看。”
攻关组迅速成立。
周牧白没有丝毫耽搁，立刻将庞大的任务拆解成清晰的模块：成分设计与优化组、热力模拟实验组、轧制规程制定组、冷却策略研究组。
他亲自挂帅，点将抽调了技术科最精干的力量，一头扎进了实验室和车间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成了与时间、与钢铁、与物理极限的鏖战。
炼钢炉旁，热浪灼人，周牧白和技术员们盯着通红的钢水取样，汗水顺着安全帽的带子往下淌。
“周工，热模拟结果出来了！低C-Nb-V钢种低温韧性达标！但强度还差一点！”技术员小陈激动又忐忑地报告。
周牧白盯着数据：“强度差在终轧温度偏高，调整规程，降低终轧温度20度，加大最后三道次压下率！”
“明白！”小陈飞奔而去。
角落里，默默观察的张总工，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惊讶。
这年轻人对问题核心的把握、对工艺调整时机的判断、对现场指挥的果断，其老练精准程度，远超他的预期，完全不像一个刚提拔的副科长。
正式试制日，气氛凝重。
巨大轧机轰鸣，火红钢坯吞吐。
张总工、刘副厂长、李卫国屏息以待。
通红的钢坯被巨大的推杆送入轧机。
轧辊轰鸣着压下，炽热的钢坯在巨大的压力下延伸、变形，火星四溅。
第一道…第二道…第三道…严格按照周牧白制定的新规程执行。
终轧！
喷淋冷却系统瞬间启动，密集的水雾笼罩住通红的钢板，发出刺耳的“嗤嗤”声，蒸汽弥漫。
钢板下线，迅速被吊往质检中心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。
质检主任满头大汗冲进来：“报告！出来了！强度…强度达标！低温冲击功…超指标15%！全部合格！一次成功！！”
轰——！
短暂的死寂后，巨大的欢呼声猛然爆发，瞬间淹没了车间的机器轰鸣！
“成了！我们成了！”
“周工万岁！轧钢厂万岁！”
“老天爷！我们真把这硬骨头啃下来了！”
张总工猛地站起身，几个大步跨到周牧白面前，伸出布满老茧却异常有力的手，用力握住周牧白的手。
“好！好！好！周牧白同志！后生可畏！轧钢厂立了大功！国家不会忘记你们的贡献！”
【叮！检测到目标：张总工（极度震撼/激赏）。情绪波动峰值：MAX！收割成功！情绪值 500！】
【叮！检测到目标：刘副厂长（狂喜/如释重负）。情绪波动峰值：MAX！收割成功！情绪值 300！】
【叮！检测到目标：李卫国（狂喜/自豪）。情绪波动峰值：MAX！收割成功！情绪值 300！】
【叮！检测到厂领导、攻关组及工人群体（极度狂喜/崇拜/振奋）。群体收割！情绪值 2000！】
【灾厄力场汲取海量澎湃成就感与集体荣誉感（转化效率35%）！情绪值 700！】
【当前情绪值余额：26124/500000！】
周牧白感受着手掌传来的力度，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，看着一张张激动兴奋的脸庞。
意识深处，情绪值余额在飞速跳动增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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