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光福光着屁股蛋子,连滚带爬逃回四合院的狼狈模样,贾川并未放在心上。这种院里的小混混,平日里仗着他爹刘海中那二大爷的身份,没少干些偷鸡摸狗、欺负弱小的事情。今天这一下,不过是给他个小小的教训,让他知道疼。
至于刘光福回去如何添油加醋地向他爹告状,刘海中又会如何暴跳如雷,那都是后话。贾川此刻的心思,全在即将进行的黑市之行,以及如何利用【神级厨艺(中级)】给母亲和妹妹改善伙食上。
日头渐渐西斜,街上的行人也稀疏了些。贾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,换了一身不起眼的旧衣服,头上戴了顶洗得发白的旧帽子,帽檐压得低低的,遮住了大半张脸。他又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,里面装着一些准备出手的细粮、白糖,还有几块上次奖励的布料。这些东西在市面上都是紧俏货,尤其是细粮白糖,普通人家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多少。
他没有走大路,而是七拐八拐,钻进了一条条狭窄幽深的小胡同。这些胡同如同城市的毛细血管,连接着不为人知的角落。
【系统导航已开启,正在前往最近的安全交易点。】
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响起,贾川的脚步更加从容。这黑市,对于普通人来说,是神秘又危险的地方,充满了未知与风险。一个不小心,就可能钱货两空,甚至惹上大麻烦。但对于拥有系统的贾川而言,不过是一个资源置换的场所。
胡同越来越偏僻,光线也越来越暗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与生活垃圾混合的复杂气味。终于,在一个堆满破烂杂物的死胡同尽头,贾川停下了脚步。
这里已经有几个身影在影影绰绰地晃动,彼此间保持着警惕的距离,低声交谈着什么。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紧张与戒备。
贾川没有急着上前,而是靠在墙边,帽檐下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。他观察着这些人的言行举止,判断着哪些是真正的买家或卖家,哪些可能心怀不轨。
片刻后,一个身材瘦小,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注意到了贾川。他凑了过来,压低声音,语气带着试探。
“兄弟,有货还是收货?”
贾川声音平静,同样低沉。
“出点粮食,布料。”
山羊胡眼睛一亮,脸上的警惕少了几分,多了些热切。
“哦?什么成色?量大不大?”
贾川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微微侧身,露出了身后布袋的一角,里面隐约可见白花花的大米和整齐的布匹。这年代,粮食就是硬通货,尤其是细粮,比钱还受欢迎。
山羊胡凑近了些,目光在布袋上停留片刻,点了点头。
“行,跟我来。”
他领着贾川绕过一堆废弃的木箱,来到一个更隐蔽的角落。这里已经有两三个人在进行交易。山羊胡显然是这里的“老人”,跟其中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,戴着口罩的男人低语了几句。
那中山装男人抬眼打量了一下贾川,目光锐利,似乎想看透他。贾川神色不变,任由他打量。他清楚,黑市交易,最重要的就是沉得住气。
中山装男人点了点头,对山羊胡示意。
山羊胡搓了搓手,对贾川说道:“兄弟,亮货吧。价格好说,只要东西正。”
贾川打开布袋,将里面的大米、白糖、布料一一展示。这些都是系统出品,品质自然是顶级的。大米粒粒饱满,白糖洁白细腻,布料也是上好的棉布。
中山装男人和另外几个围拢过来的人,看到这些货色,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。这年头,能拿出这么好的东西,而且数量还不少,这年轻人不简单。
接下来的交易过程,贾川表现得不急不躁,既没有因为对方压价而恼怒,也没有因为对方抬价而欣喜。他就像一个经验老到的商人,对市场行情了如指掌。几番讨价还价,最终以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格成交。
贾川将几十斤细粮、十斤白糖、几匹布料换成了一沓厚厚的钞票,还有一些他特意要求的全国通用粮票、布票、工业券。他又用一部分钱和票证,从另一个卖家手里,不动声色地换了几根小黄鱼。这年头,黄金才是最稳妥的硬通货。
一番操作下来,贾川手里的现金和各种票证变得异常充裕。他悄无声息地离开黑市,如同来时一样,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特别注意。这便是他所追求的,在暗处积蓄力量,闷声发大财。
揣着沉甸甸的收获,贾川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径直朝着百货大楼的方向走去。他答应过母亲,要让她过上好日子。缝纫机和手表,是这个时代女性最渴望拥有的几样大件之一。
百货大楼里依旧人头攒动。贾川轻车熟路地来到钟表柜台。柜台里的售货员是个年轻姑娘,梳着两条乌黑的辫子,见贾川年纪轻轻,衣着也普通,起初有些爱答不理。
贾川也不在意,指着玻璃柜台里一块款式秀气的“上海牌”女士手表,开口道。
“同志,这块手表,我看看。”
售货员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。
“一百二十块,还要手表票。你有吗?”
这年头,手表是奢侈品,不仅贵,还需要专门的手表票,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。
贾川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崭新的大团结,又拿出了一张工业券和一张不知从何而来的手表票,放在柜台上。他的动作从容不迫,与他年轻的外表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售货员看到那厚厚一沓钱和稀罕的手表票,眼睛一下子瞪大了,脸上的怠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热情的笑容。
“哎呀,同志,您眼光真好!这款‘上海牌’手表可是我们这儿卖得最好的,走时准,样子也俊俏!”
她麻利地打开柜台,小心翼翼地将手表取了出来,递给贾川。
贾川拿起手表仔细看了看,做工精致,表盘小巧玲珑,很适合母亲张娟。他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就要这块了。帮我包起来。”
“好嘞!”
售货员殷勤地将手表用红绒布包好,放进一个小巧的锦盒里。
付了钱,收好手表,贾川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缝纫机柜台。缝纫机票他早就准备好了,是之前【系统】奖励的,一直没舍得用。
“飞人牌”缝纫机,这个年代的抢手货,同样价格不菲。贾川同样是钱票齐出,干脆利落地买下了一台崭新的缝纫机。
百货大楼提供送货上门服务,但需要排队。贾川不想等,直接在门口雇了一辆板车。他将缝纫机小心地固定在板车上,自己则捧着装手表的锦盒,还有顺路买的一些高级点心和给妹妹小草买的糖果,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四合院走去。
当那辆载着崭新缝纫机的板车出现在四合院门口时,整个院子都像是被投下了一颗炸雷,瞬间沸腾了。
“哎哟!快看呐!贾家小子买缝纫机啦!”
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,院里正在纳凉、聊天、做家务的街坊邻居们,呼啦啦一下子全都围了过来。
缝纫机啊!那可是稀罕物件!整个四合院里,除了聋老太太家有一台用了几十年的老古董,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台了。这贾川,前些日子又是买电风扇又是买收音机,现在连缝纫机都给搬回来了!他家这是发了什么横财?
阎埠贵,四合院里的三大爷,因为一大爷易中海被抓,暂时代理着院里的一些事务。他平日里最是精打细算,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。此刻,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,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震惊与浓浓的酸意,快步走了过来。
“贾川啊,你这是……这是又添大件了?这‘飞人牌’的缝纫机,可不便宜啊!少说也得一百好几十块吧?”
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探究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。他家三大儿子,就没一个有贾川这本事的。
贾川从板车上跳下来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,语气平和。
“三大爷,这不是我妈年纪大了,眼神儿不好,做针线活儿费劲嘛。有了这缝纫机,她老人家也能省点力气。”
他的话轻描淡写,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在众人心中激起了千层浪。孝敬母亲?说得轻巧!这年头,能顾住自己家不饿肚子就不错了,谁还有余力去想这些?
秦淮茹也挤在人群里,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台油光锃亮的缝纫机,又瞥了一眼贾川怀里抱着的小锦盒,以及那些包装精美的点心糖果,心里的嫉妒如同毒蛇一般疯狂地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。
凭什么!凭什么这贾川的日子越过越红火?她秦淮茹,辛辛苦苦拉扯着三个孩子,还要照顾一个瘫痪在床的贾东旭,整天为了几斤棒子面、几分钱跟人低声下气,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上。而贾川,一个毛头小子,却能轻轻松松地买回这些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!
她想起自家那个不成器的棒梗,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,跟贾川一比,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,让她看向贾川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怨毒。
贾川对周围那些或羡慕、或嫉妒、或探究的目光毫不在意。他指挥着板车师傅,小心翼翼地将缝纫机抬进了自家屋里。
屋里,妹妹贾小草听到动静,好奇地跑了出来。当她看到那台崭新的缝纫机时,小嘴张得大大的,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。
“哥!这是……缝纫机?”
“嗯,以后让妈用这个给你做新衣服。”
贾川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。
院子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,嗡嗡作响,像一群被惊扰的蜜蜂。
“啧啧,贾家这真是祖坟冒青烟了!”
“可不是嘛!又是肉又是蛋,现在连缝纫机都买上了,这日子过得,比咱们这些有正式工作的强多了!”
“听说他娘家那个亲戚是部队当大官的,肯定是那边帮衬的!”
“我看也是,不然一个半大小子,哪来这么大本事?”
各种猜测与议论在院子里弥漫开来。
贾川将板车师傅送走,关上院门,隔绝了外面那些纷杂的声音。他知道,从今天起,贾家在四合院里的地位,又将截然不同。
夜色渐深,张娟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轧钢厂下班回来。当她推开家门,看到堂屋正中摆放着的那台崭新的缝纫机时,整个人都愣住了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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