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死的,你这个该死的,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孙子,我和你拼了!”
贾张氏疼爱孙子,边哭边喊,抄起一把竹扫帚。
挺着肥胖的身体,就要扑上去跟娄小娥拼命。
“她是我的媳妇儿,你要是敢碰她一下,试试看!”
一个强有力的手腕紧紧抓住了贾张氏手中的扫帚,正是陈广妾。
贾张氏挣扎不开,忙转头大声呼救。
“东旭,东旭啊!”
“有人欺负你儿子和你老娘,你给我上啊,打死陈广妾!”
贾东旭身高不高,体型中等。
平时沉默寡言,甚至可以说有点怂,有点软弱。
然而今天,看到儿子被人摁在地上,母亲又哭又闹,顿时怒火中烧。
脑袋一发热,他在门口边上捡起半块砖头,一声怒吼就朝前冲去。
“东旭,你要干什么?”
“你要让你们全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!”
紧要关头,还是一大爷易中海开口说话。
“柱子!去挡住他!”
傻柱原本以为陈广妾和娄小娥是在欺负贾家人,心中觉得不太舒服。
然而大爷的话,他又不敢违抗。
只得快步上前挡住了贾东旭。
“小娥,先把棒梗放开吧!他只是个孩子,跑不了!”
“广妾,你也别抓着不放了,毕竟贾张氏是咱们的长辈。”
然后,易中海这位一大爷又把视线转到了贾张氏身上。
“我说老嫂子呀,您这不是瞎胡闹吗?”
“棒梗年纪小不懂事,犯了错误,您也不能跟着一起胡闹啊。”
“您自己难道也不明白道理吗?”
“赶紧的,您带着东旭和棒梗,去跟广妾夫妻俩道歉。”
“大伙儿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这事,不如就这样过去了得了。”
听到这,陈广妾差点没笑出来。
这位一大爷真是站在道德高地,和稀泥和得真不错!
“一大爷,您这么说可不对劲啊!”
陈广妾立刻表示不同意。
“咱们好歹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,您刚才还说了,天天见面的,能有这样的邻居吗?”
“您瞧瞧,让大家也都瞧瞧,我们家都被偷成什么样了?”
“就算是贼来了,恐怕也做不到这么过分吧?”
“现在家里就剩下一个炉子了,连半块砖都找不到……”
“胡扯!我家棒梗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,他才八岁,还是个小孩子呢!”
“这种事情,怎么可能是一个孩子干出来的?”
“我不信!打死我也不信!大家伙儿你们相信吗?”
贾张氏嘴硬得很,言之凿凿地撇清了棒梗的责任。
“我说老婶子,别的事您可以否认。”
“但棒梗偷鸡的事,是我们家小娥亲眼抓住他的,这可是大伙都看见的事实啊。”
“这个总不能否认吧?那您怎么解释这件事呢?”
陈广妾质问贾张氏。
贾东旭心里清楚,陈广妾说的是实情,不由得羞愧地低下头。
“我不管!我不听!我不信!我没亲眼看见就不算数!”
“我孙子棒梗是个好孩子,他从不会偷别人的东西……”
贾张氏一下子坐在地上,一边拍打着大腿一边嚎啕大哭,活脱脱就像个泼妇一般。
“这个事啊,依我说,还得由我、一大爷、三大爷我们三个主持会议。”
“召集全体院民大会来讨论决定才行!”
二大爷刘海中一直在边上等着插话。
这时终于逮着机会显摆自己的存在感。
“那就召开大会研究决定吧!”
“我没有意见。”
三位大爷拍板定夺后,大伙便开始各自搀扶老人、带领小孩。
搬着小板凳往院子中央走去。
秦淮茹身穿围裙,手上的水都没顾得擦,急匆匆地赶了过来。
她脸色阴沉,并没有哭泣也没有吵闹。
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,只是满心疼爱地将棒梗紧紧抱在怀中。
作为母亲,秦淮茹深知儿子这次惹上了大麻烦。
“我觉得呢,我之前说的话依然有效,广妾,这事儿就算了吧!”
“至于棒梗,终究只是个孩子,往后大家还要在同一片屋檐下生活呢。”
一大爷再次开口说道。
在这个节骨眼儿上。
如果陈广妾选择报警,事情可就闹大了!
毕竟,在这个年代,盗窃可是个严重的犯罪行为。
足以引发一系列的大问题。
对于成年人来说,盗窃会被关进劳改所。
而少年儿童犯下此类罪行,也会被送入少管所。
甭提可能被判多少年的刑期。
光是留下案底这一条,就足以让孩子的一生彻底毁掉。
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问题有多严重。
于是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:
“你们这样做不合理啊!”
“棒梗只是想吃鸡,他哪里做错了?”
“大不了我们赔给你们一只鸡就是了。”
“你们凭什么一口咬定之前的失窃是他干的?”
“大家都看着呐,陈广妾这是在欺负小孩子呢!”
贾张氏边拍打着大腿,边扯开嗓子大声嚷嚷。
然而,陈广妾起身正视着棒梗。
语调虽不高,但极具威慑力,瞬间令贾张氏闭上了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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