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偌大的院落里,周建军之母的名字一被提及,众人无不赞许地竖起拇指。她广施恩泽,惠及邻里,而她的儿子周建军,酗酒后六亲不认,常使人际生嫌,若非顾及他母亲的声望,他恐怕早已不被接纳。正因如此,他今日的生活才显得格外安逸。
周建军深知,与邻里维持良好关系至关重要,这并非出于私欲,而是为了妻儿。孩子需要与其他孩童一同玩耍,融入集体,万一遭遇欺凌,又该如何是好?因此,他计划笼络这些孩子们,别看他们年纪小,自尊与义气却异常强烈。些许糖果即可换取他们对小彤彤的真心守护,这比任何监护都来得有效。
他与于晓丽忙于工作,难以时刻守护女儿左右,聋老太虽能助力照顾,但年事已高,力不从心。童年的乐趣——泥巴里的嬉戏,捉迷藏的欢笑,是构筑美好记忆的基石,不应剥夺。当然,过度保护亦不可取,儿童的教育与成长,本身就是一门复杂而令人头疼的艺术。
因此,今日仅仅是个开端。
周建军凭借那台巨型自动售货机作为后盾,首步便是吸纳一部分伙伴加入他的行列。
譬如说,那三位德高望重的长者。
无论内心是否真正认同他们,不容忽视的是,在这个大院里,每逢事务,求助于他们往往能行之有效。
仅凭此点,就足以证明结交他们的价值,无非是区区一顿饭的代价。
至于其他人,若能相容,遇困时伸出援手,自是应当。
反之,若难以相融,便随他们去,不必强求。
即便是与许大茂之间,至今也未曾结下不共戴天之仇。
而今的何雨柱已不再那般偏激,更不会尖酸刻薄地讥讽他人无后的不幸。
至于那些嫌隙,不过是年少时日积月累的产物,男孩间的打斗本就寻常,终日受欺怎能不让人心生怨怼?
即便回顾原剧情节,两人关系起初也非完全不可调和,只是少年时期的纠葛需要时间来慢慢消解。
人这一生,岂能终日拘泥于人际关系的纠葛?
若能和睦相处,自然最佳;
倘若纷扰难解,那便坦然面对,我这副身躯,重量可观,还不至于束手无策?
周建军心下已有定数。
“好,你自小我目睹你成长,坚信你本质纯良。
改过自新,便是最好,真的,最好不过。
望你日后,能更积极地回馈社会,
我们大院里,本就该守望相助。
说起来,最近秦淮茹家的事,你没考虑过伸出援手吗?”
周建军一时错愕,心中略感不悦,这是何意?
方才言谈未深,怎就骤然提及秦淮茹一家?
他甚至暗自揣测,这位长辈与秦淮茹之间是否真有某种联系。
但周建军并非愚钝之人。
闻此言,他即刻面容微沉,神色间流露出几分无奈。
大爷,您得理解,这事真不是我不愿伸出援手,实在是力所不能及啊。
没错,以往我是行事大方,不拘小节。
帮衬秦淮茹,说到底,是顾及自己的颜面。
但如今情势已变。
我肩上扛着一个家,妻儿需要照料。
我乐意帮忙是一回事,可我得考虑晓丽的感受吧?
秦淮茹作为寡妇自是不易,而我有家室在身,频繁相助,这在外人眼里合适吗?
坦白讲,您或许觉得我平时光鲜亮丽,其实在外应酬不断,已欠下不少债务。
您说,这般境地,我拿什么去帮人呢?
周建军本无意与这位固执的老一辈争执,但也绝不能任由自己被这份人情束缚。
若您真需我相助,那我只好诉说自己的拮据。
若您手头宽裕,能否慷慨解囊,帮我一把?
不出所料,大爷的面色微微沉了下来,显得不太悦目。
“瞧你这让人无言以对的模样,好端端的家庭,怎就让你弄得如此田地了呢?
是是是,正因如此,我这不是决心要和丽丽重新开始,踏踏实实过日子了嘛。只是那欠下的债,还请您高抬贵手,别让晓丽知晓。我好不容易才安抚了她,一旦风声走漏,恐怕离婚二字就难免挂嘴边了。孩子还那么稚嫩,大爷您总不忍心看着这个家四分五裂吧?
说到道德绑架,谁人不会?但若您再施压,只怕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,到那时,家破人亡的悲剧可就真真切切了。我深信,于情于理,您不会忍心开口的。
大爷的脸色阴晴变幻,最终化为一声长叹:‘你言之有理,你的难处我也理解。改过自新,总是值得鼓励的。放心,我不会对晓丽透露半句。’
哎呀,多谢大爷您的宽宏大量!不过,大爷,有句话憋在心里许久,不知该不该说出口...”
“孩子啊,对我还有什么不便言说的吗?开口吧。”
“是这样的,您看秦女士,独自一人肩负着三个孩子的未来,还要照顾年迈的婆婆,生活之艰辛,我见了都心疼不已。而您,素来以高尚的情操和乐于助人的美德著称,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助那些需要援手的邻居。”
听到周建军这番诚挚的赞美,大爷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温和的笑容。
“这些都是我作为社区一员应尽的责任,不足挂齿。”
“您看,这正是大家敬重您为‘一大爷’的原因。不过,说到困难,院里还有比秦女士境况更令人担忧的家庭。
秦家至少尚能餐餐有馍,而我今晨目睹幼小如石子的孩子,光着脚丫,肩扛着弟弟,那衣衫单薄得如同蝉翼,小手冻得发紫,让人心疼。石子的父亲去年不幸离世,只留下母亲独自拉扯两个孩子,出于自尊,她难以启齿求助。
在这方面,他们确实比不上秦女士那样坦然面对困境的勇气。”
家境贫寒何其无辜,难道不是吗?直言无妨,众人拾柴火焰高,总不能让孩子也受这份苦楚吧?
然而,她选择沉默,让幼小的心灵独自承受重压。
在我看来,这种做法实非明智之举……
秦姐虽是个例,但我们应一视同仁,不可偏颇。
若非别无他法,我怎会不匀出哪怕是对秦姐援助的一半,至少为那孩子添置一双保暖的鞋呢?
此乃她母亲执拗之所在,令人叹息。
反观秦姐的家庭,谁人衣衫带补?这皆得益于大爷您的公正领导与大家的相互扶持——我伸出援手,您添一份力,生活不就渐渐好转起来了吗?
一大爷心明如镜,自然能捕捉到周建军言辞间的深意。
心中虽有郁结,脸色时青时白,却苦于找不到释放这份情绪的出口。
周建军心中暗自发笑,你对此不是一向游刃有余吗?我倒要拭目以待,看你如何应对这次挑战。
不仅如此,除了石家园子,还有中院的孙老先生,他孤身一人,拉扯着三个孙儿,儿女都不在身边,全靠每日拾荒变卖支撑一家生计。
我们这院子,困苦人家不在少数,我内心满是帮扶之意,却碍于自身条件,力有未逮。
大爷,我有个念头,或许您可以考虑牵个头,为这几户人家发起一次募捐。
咱们同住一个大院,邻里间的孩子见我都亲切地唤叔伯,他们的境遇让我心生不忍。
您尽管放心,一旦募捐活动开启,我必定率先响应,虽然我……嗯,我的确无多,但我会说服丽丽,让她贡献出一个月的薪水,全力支持大爷您的善举,共同为这个倡议倾尽心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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