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:晨光中的温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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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谈及“沾衣十八跌”,其与太极拳有着异曲同工的精妙之处,两者皆精髓于以微力卸巨力,展现“四两拨千斤”的艺术。

在北京的老四合院文化中,有一项深受当地汉子钟爱的传统运动——撂跤。这项运动的源起无需多言,它作为清代遗风的一部分,即便朝代更迭,依然生生不息地传承着。

撂跤自成一体,拥有独特的技巧与法则,而何雨柱,便是这一领域中的佼佼者,技艺非凡。在周遭的胡同里,无论长幼新老,提起撂跤能与他抗衡者,几近于无。他在这片土地上的声名,就如同那些古老的技艺一样,历久弥新,深入人心。

以前,两个人是半斤八两,周建军赢面大一点。

但现在,周建军估计他沾着自己就能给撂倒。

网络里很多武僧表演,一下一下的摔,起一个视频标题,叫沾衣十八跌。

这不扯淡么?

原来这门技艺,竟是专为自我摔倒而练就?难道摔落之时,竟不感丝毫痛楚吗……

谈及其源头,世人也是各执一词:一种说法是它源自少林寺的十八绝学,另一种则认为它起源于武当山,与武当松溪派的武术密切相关,该派亦有这“十八跌”的独特技法。

至于其确切的起源过程,嘛……细节已不再那么关键,嗯,总之就是如此。

周建军未曾多想,只觉身体前所未有的灵动自如,那些往日难以企及的动作,如今信手拈来,连续十几个翻滚,竟不觉丝毫眩晕,眼不花,心更明。

可转念一想,为何习武之人偏爱翻跟斗这事儿,似乎颇有些费解,难道不显得有几分幼稚么?

这并非街头杂耍,以翻筋斗炫技,博取外行人喝彩,那一声声“好功夫!”背后,不过是为了几个铜板的生计,观众掌声雷动,铜锣一响,无非是讨生活的方式罢了。

真正的武林高手,哪会以此为乐?这般行径,未免太过掉价。

但对周建军而言,这份新得的身手如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一口气翻了四十个跟头仍意犹未尽,若非院落限制,他恐怕能这么翻上一整天。

新鲜感使然,毕竟,寻常人一旦掌握了某种非凡技能,难免跃跃欲试,渴望与人切磋一二。

就如同初学骑车之人,那段时日里,哪怕是去最近的厕所,也恨不得骑行前往,那份兴奋与热忱,大抵如此。

然而,时日一过,那份热忱便淡如云烟,即便让他再骑,他也懒得动弹,只因疲倦萦心。

此刻的周建军正沉浸在无比的兴致中,即便翻越多次,仍觉意犹未尽。

他瞄了一眼时间,恰好六点整。

沉吟片刻后,他再次披上军大衣,迈开步伐,直奔门外而去。

“哎,是三大爷吗……不对,这会儿三大爷应还在梦乡中呢。”

在三大爷的门前,周建军灵巧地翻了几个跟斗,自我感觉甚是潇洒。

推开门扉,他绕着胡同疾跑,直至跑到宽阔的马路上,手腕一抬,视线中出现了两辆自行车。

他一手一辆,推着它们再次向院子冲刺。

不过,才跑出几步,他便心生悔意,此举岂不太过幼稚?

想到院里的人们尚在梦乡,自己何必大费周章跑这么远?

于是,他又将自行车收好,仅仅在门口处重新放出。

确认三大爷并未起身如厕后,他这才安心地推车进了庭院。一路上回味着自己的行为,不禁自嘲此举纯属多余——直接置于院中岂不更简捷?反正谎言已备。

只可惜,晨起的混沌犹在脑中徘徊,似是理智被晨曦遗落,致使这般的反常举止。周建军不禁深自反省,在确信思绪重归清明后,方步入厨房。

观昨日残局,餐桌竟无一丝剩余之物。若非二位长辈酒意正浓,盘碟恐怕难逃被舔舐的命运。

审视家中现有食材,鉴于晨光初破,决定烹制面条为宜。与此同时,将昨夜未食的包子回炉加热。待水沸之时,包子亦温热可口,面条顺势滑入滚水,一气呵成。

早餐食面搭包子,似乎不合常规,这样的搭配未免太过突兀。

心念一动,欲烹粥一锅,奈何米粮无踪,囊中仅存铜板二枚,而生活琐碎,不允赊欠之便。

煤气灶轻启,自那浩瀚菜海中,精选番茄数枚,鲜红诱人,转而决定,制番茄卤面以解馋。

水壶倾倒,热流涌动,用于温润牛奶,备作餐点。

且慢,家中人口几何?稍加思索,一家三口,加之以何氏兄妹,海棠佳人,还有那位沉默的老妪。

哈,差点失算了这份量。

腕间小巧手表内,藏牛奶两瓶,联同昨日遗留之五,一并置于温水浸泡,待其回暖。

煮面之时,亦不忘煎蛋数枚,香气四溢。

望向那满满一篮鸡蛋,数量惊人,此等富足,何时方能食尽?

食之,大快朵颐,身强体健最为重。

时下无需忧心胆固醇之困扰,富贵之疾,岂是我辈所虑?

但求温饱,已是莫大之福。

‘莉莉,晨起时光,早餐已备。’

于晓晓身子仿若历经铁匠一夜锻打,酸楚难耐,本能地伸臂求慰藉。

周建军建无奈笑,取来预置于被褥中温热的衣物,细腻地为她一一件穿戴。

问世间男子辛酸几何?解衣易,穿衣难,皆因情深。

哀哉此景!

一番亲昵嬉闹,颈间留下几抹爱痕,而周建军亦趁隙轻抚她的柔荑,终唤醒了沉醉的于晓丽,后者自然少不了一番笑骂追逐。

终了,借周建军递来的温水,她开始了洗漱仪式。

‘咦?这牙刷何来?’

‘吾所购也……难道梦中尚未清醒?’

‘非也,何时所为?此前怎不见提及?’

‘呵,此乃细枝末节。譬如柜中藏匿之花生瓜子,君亦未曾察觉,是耶非耶?’

于晓丽略一沉吟,恍然点头,或许是自己疏忽了。

“这牙刷确实不错,刷毛牢固得很。”

“当然,价有所值嘛。你先洗漱,我这就去喊那俩小姑娘起来。”

清晨时光,她如同家中的主心骨,事无巨细,皆需操心。

脚步沉稳,敲门声如鼓点般响起。

“雨水、海棠,起床用早饭了。热水和毛巾已备好在门外,麻利点儿!”

静候片刻,未闻回应,门板再次承受了有力的敲击。

门缓缓开启,露出何雨水蓬乱如雀巢的发丝。

她的怨言尚未出口,周建军便灵巧地递上一颗甜蜜的大白兔奶糖,趁她愣神之际,又一把糖果塞入她掌心。

“快些整理一下吧,大姑娘的,怎能如此不修边幅呢。”

何雨水愣了片刻,嘴里那份突如其来的甜蜜让她恍惚,再瞥见地面上静置的温水与毛巾,不由自主地,早晨的烦躁情绪瞬间烟消云散。

真是个贴心的哥哥啊。

安顿好了两个小姑娘后,他又匆匆前往聋哑老奶奶那里请安,随后用大衣细心包裹起小女儿,一路小跑回到家中。这一系列动作下来,竟也跑得满身是汗。

接着,他耐心伺候女儿们完成刷牙洗脸的例行公事。小女儿对那只印有米奇图案的牙刷充满了好奇,每刷两下就忍不住要玩耍一番,引得于晓丽不得不轻拍她的屁股以示警告。而小家伙非但不生气,反而乐呵呵地与母亲嬉戏起来。

周建军内心满是疲惫,两世为人的经历让他首次深切体会到身为超级奶爸的不易。

“别闹了,小心弄湿衣服,快点,面条都快糊了。

雨水,去叫你哥哥来吃早餐,顺便给老太太也送一碗过去。”

“好的,爸爸!”何雨水脆声应道,语气中充满了乖巧与灵动。

海棠,拿去用吧,这是你嫂子的雪花膏,记得抹一些,冬日严寒,别让脸颊受了冻。周建军的话语里藏着细腻的关怀。

于海棠略显讶异,旋即脸上绽开一朵笑靥,对周建军轻声道谢:周哥,真是太感谢了。她心中暗叹,这男人的心思竟如此周到。

哪里的话,早晨匆忙间,没能准备什么上好的款待。就先来点西红柿打卤面,简简单单,暖暖身子吧。周建军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谦。

于海棠的目光扫过桌面,每碗面条旁,皆贴心地摆放了一瓶温热的牛奶,而餐桌中央,一碟酸爽可口的腌萝卜更添了几分家常温馨。心中不免疑惑,这样寒冷的季节,竟是以西红柿打卤面作为早餐?而这,他还说不够好?更让她意外的是,每碗面上还精心覆盖了一个金黄诱人的煎蛋。

这是一个怎样的家庭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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