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合院里，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，像是炖煮了许久的骨头汤，又夹杂着红烧鱼的甜香，霸道地钻进每个人的鼻孔。
这味道，是从孙家飘出来的。
后院刘家，昏暗的灯光下，刘海中正就着咸菜，一口一口扒拉着碗里的玉米面粥。
“咔嚓。”
他咬了一口窝头，坚硬的口感让他眉头紧皱。
突然，那股浓郁的肉香，像一只无形的手，狠狠掐住了他的喉咙。
“咳咳……”
刘海中被噎得直翻白眼，猛灌了几口粥才缓过劲来。
“这孙志勇，又在吃什么好东西！”
刘海中放下碗，语气酸溜溜的，眼睛里闪烁着嫉妒的光芒。
“天天大鱼大肉，也不怕吃死他！”
贾家，昏黄的灯泡下，气氛更加压抑。
贾张氏坐在桌边，手里拿着针线，却迟迟没有动作。
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那碗稀粥，里面飘着几片可怜的菜叶。
那股肉香，像一把锋利的刀子，不断地切割着她的神经。
“这个挨千刀的孙志勇！早晚遭报应！”
贾张氏猛地把针线摔在桌上，尖锐的声音在屋内回荡。
“我们家东旭，连口肉渣都闻不着，他倒好，天天变着花样吃！”
贾东旭瘫坐在椅子上，脸色苍白，眼神空洞。
他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饭，味同嚼蜡。
“妈，你少说两句吧……”
他的声音虚弱无力，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。
“我不活了……”
贾张氏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，开始嚎啕大哭。
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！儿子娶不上媳妇，还天天饿肚子！”
何家，何大清正对着傻柱唉声叹气。
昏暗的灯光下，傻柱低着头，看不清表情。
“你说你，要长相没长相，要本事没本事，哪个姑娘能看上你？”
何大清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。
“隔壁孙志勇，比你年轻，比你能干，还娶了个漂亮媳妇，你呢？”
傻柱紧紧攥着拳头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他想反驳，却又无话可说。
“爸……”
“别叫我爸！我没你这么窝囊的儿子！”
何大清粗暴地打断了傻柱的话。
他心里盘算着，等过几天，就和白寡妇远走高飞，再也不回这个破院子了。
前院阎家，孩子们围坐在桌边，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饭菜。
“爸，我饿了……”
阎解成可怜兮兮地说道，肚子咕咕直叫。
“我也是……”
阎解放有气无力地附和着。
“咱们家，都多久没吃过肉了……”
阎埠贵坐在桌边，手里拿着一本书，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他心里烦躁得很，听到孩子们的话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都给我小点声！”
他压低声音，恶狠狠地瞪了孩子们一眼。
“别让你们妈听见，又该唠叨了！”
阎解娣撇了撇嘴，小声嘟囔着。
“爸，你真没用，连条鱼都钓不回来……”
“你懂什么！”
闫埠贵恼羞成怒，把书重重地拍在桌上。
“钓鱼是技术活，你们这些小屁孩懂个啥？”
“我看你就是没本事！”
阎解成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闫埠贵的谎言。
“你……”
闫埠贵气得胡子直抖，却又不敢大声呵斥。
杨瑞华从里屋走了出来，脸色阴沉。
“吵什么吵！还让不让人睡觉了？”
她厉声呵斥道。
“再嚷嚷，晚饭都别吃了！”
孩子们吓得噤若寒蝉，一个个低着头，不敢再说话。
孙家，温暖的灯光下，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。
红烧鱼，炖排骨，还有一盘绿油油的小白菜。
孙志勇端起酒杯，抿了一口小酒，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。
“淮茹，月底咱们回娘家看看吧，好久没回去了。”
秦淮茹正给孙志勇夹菜，听到这话，温柔地笑了笑。
“嗯，都听你的。”
她的声音轻柔，像春风拂过水面。
“这次回去，咱们多带点东西。”
孙志勇夹起一块鱼肉，放进秦淮茹碗里。
“给爸妈买点补品，再给孩子们添几件新衣服。”
“孩子们都长得快，衣服又该小了。”
秦淮茹点了点头。
“好，我明天就去扯布，给他们做几身新衣服。”
“对了，再给咱爸带两瓶好酒。”
孙志勇补充道。
“他老人家就好这口。”
“嗯，我都记下了。”
秦淮茹笑着说道。
两人一边吃饭，一边轻声细语地商量着回娘家的细节，温馨的气氛在屋内弥漫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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