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2年的冬季悄然来临。
四九城的寒冬弥漫着彻骨的冷意。
即便处于寒冬腊月,街头依然能看到军管会组织的人员在忙碌地炒制炒面,以此为半岛战争提供支援。
南锣鼓巷的军管会设于一处四合院内。
年轻的周安站立在院中,口中呼出的气息瞬间化作白色的雾气。
“同志,您找哪一位?”
一位扎着辫子的女子走了出来。
“首长好,我是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周完的儿子周安。
前些日子得知父亲离世的消息,我从南方赶了几天的火车,特意前来办理入户顶岗的事宜。”周安语气恭敬地说道,“请问王主任在吗?”
“我可不是什么主任,只是个办事员而已。而且我们军管会的主任不姓王,姓陈。”
“那请问该怎么称呼您呢?”
“嗯,你叫我王姐就行。”
女子好奇地打量了周安几眼,随后轻轻叹息道,“你这个当儿子的也太糊涂了,你父亲都走了半个多月了,他的身后事都已经由我们军管会操办完毕了。”
听到王姐的这番话,周安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周安心里满是苦涩。
25年的那天,他带着大堆古董纸币去四九城鉴定。
这些可都是他太爷爷遗留下来的东西。
粗略估计,他手中的这堆第二套纸币价值可达千万元左右,本以为这下能发财了。
结果到了四九城之后,出于好奇,他跑去串胡同,结果却迷了路。
兜兜转转之间,竟然发现自己置身于1952年的四九城南锣鼓巷,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。
而且,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,他还获得了一个身份认证。
记忆中,他的父亲是四九城轧钢厂的工人,关键是,父亲已经去世了!
周安的母亲张少芬在1927年与当时正在闹革命的姥爷失去了联系,后来结识了周完。
再后来,张少芬生产时遭遇难产,因血崩离开了人世。
而周安则由于某些原因,被爷爷带到了南方。
1944年,得知失联多年的姥爷在115师的攻坚任务中牺牲了,刚解放不久,他的爷爷也因病去世了。
(以上这些信息,都是系统提供的。)
当得知自己来到了《情满四合院》中的四九城时,周安内心的抗拒之情难以用言语表达,但却也没有办法。
虽说他身上零零总总加起来有好几百块钱。
但在这个年代,大几百块钱就只是大几百块钱,并非价值上千万的古董,当下还是先想办法活下去吧。
“小王,你看你这说话的方式?”
一道严肃的声音传来,把那女子吓得浑身一颤。
“师傅.......”
“在工作的时候要称呼职务!”
“是,主任。”
“这孩子,整天这么咋咋呼呼的,以后怎么能承担起重任呢?”
一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,穿着军大衣,转头看向周安,沉声说道:“你就是周安吧?你父亲过世的信件,是我寄出去的,跟叔进来吧。”
周安先是一愣,心里想着,写信也不留下个姓名,不过看到对方是当兵的,便立刻表示理解了。
紧接着,周安赶忙点头应道:“好。”
叔?
这关系感觉有点不一般啊,怎么会这么熟络呢?
周安看向那女子,安慰道:“王姐,别把这些放在心上,您说得很有道理,我这个当儿子的确实有些糊涂。”
周安猜测,这位女子将来应该就是未来街道办的王主任了吧?
说完,周安还不忘轻轻拍了拍王姐的肩膀,随后便朝着办公室走去。
哟吼,这小家伙年纪不大,倒是挺会安慰人的。等我王姐当上主任,一定好好关照你。
王姐望着周安离去的背影,不由得感慨起来。
倒是差点忘了,他的姥爷是115师的,师父也是,多少都会念及一些旧情。
办公室内。
“主任,您贵姓?”
“我姓陈。”陈主任搓了搓两根被熏得焦黄的手指。
“来,主任,抽支烟。”周安掏出一包烟,给主任递了一根,顺手划亮洋火,为主任点上,然后把洋火和香烟推到了陈主任的面前。
陈主任打量了周安几眼,双眸微微一动,随后感慨道:
“小家伙,你家的情况我最为了解。我们部队刚进城的时候,你父亲帮了不少忙,他那老办法,还把我这老寒腿给治好了。”
说着,陈主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。
“哎,真是可惜啊。”陈主任叹了口气,“好人总是命短,苦了一辈子,临死前才告诉我他有个儿子。”
“我也是刚刚才知道,自己有个父亲。”周安也叹了口气。
“你也别太伤心,我知道你和你父亲没什么感情。”
陈主任先入为主地说道,“那时候正是战争年代,妻离子散的家庭不在少数。放心吧,有叔在,会把你安顿好的。”
陈主任打开抽屉,拿出一个信封,说道:“信上我没敢说太多。你父亲其实是因为工厂机器出现故障,为了保住机器,不慎卷了进去,死相十分难看。
不过军管会帮你争取到了双倍抚恤金,之前的娄董事私人又额外给了三倍。他的女儿娄晓娥还是靠你父亲给的祖传方子才得以出生的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观察周安的反应。
“谢谢陈主任。”
周安神情哀伤地点了点头,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说道:“我父亲的丧葬费是多少?您告诉我,我把钱补上。”
“小家伙,毕竟我和你父亲相识一场,于公于私都该由我们来处理这些事。”陈主任摇头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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