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嚯,真厉害。”李大姐满脸笑容,“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本事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,很快就轮到他们了。
周安看到傻柱的脸,眼神里闪过一丝戏谑,不过还是若无其事地把自己的饭票和饭盒递了过去。
“哼,小子,让你知道得罪厨师的下场。”
傻柱阴险地冷笑着。
打菜的时候,他的手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,抖了好几下。
远处,易中海和贾东旭紧紧地盯着这滑稽的一幕,心里暗自高兴。
周安接过饭盒,摇了摇,眼神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,脸上却露出一副苦笑的表情,
“李大姐,我们食堂的饭菜是不是有点太少了呀?工人兄弟们可都是干体力活的。”
“怎么回事?这饭菜给得也太少了吧?”
李大姐急忙凑到周安的饭盒前查看,脸上那副仿佛要与人争执的急切神情完全藏不住。
她伸手就想抢夺周安的饭盒,那架势像是要让对方清醒清醒。
此时的傻柱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学徒,在食堂里属于无足轻重的角色,真不知道他这胆子从何而来。
但周安拦住了李大姐,耐心劝道:“李大姐,没什么大事,我少吃点没关系,把饭菜匀给那些干重活的工友们多吃些吧。”
李大姐叹了口气,随即狠狠地瞪向傻柱。傻柱一脸困惑:“?”
他没搞清楚状况,见周安吃亏,心里竟暗自得意。
远处观望的贾东旭和易中海哈哈大笑,还默默朝傻柱竖起了大拇指。
周安不动声色地端着饭盒,走到食堂大门口——这个最显眼的位置,一进大门便能看到。
……
“跟你们说,我这伤了好几年的膝盖,就是小周给治好的。”
“那小伙子真有本事,针灸技术堪称精湛。”杨卫国正绘声绘色地向厂里几位领导讲述上午的经历。
他眉飞色舞地对副厂长说:“老胡,听说老周家还有偏方呢。”
“对对对,娄董就是吃了周安家的祖传偏方才怀上女儿的。”
“嘶,好像他女儿叫娄晓娥,今年大概十五六岁了?”
“我记得是这样。虽说厂里事故不多,但中医讲究的是调理。”另一位厂领导若有所思地说。
几人一同朝食堂大门走去。杨卫国忽然轻呼一声,看到了正对饭盒皱眉的周安,随即对身边的领导说:“你们看,这就是缘分啊。”
“难道他就是小周?”
“对对对,就是他。”
“年纪轻轻,个子挺高,还真有几分名医的气质。”
“厂长,各位领导。”李大姐端着饭盒走上前。
周安立刻紧张地起身:“厂长好,领导们好。”
“坐下坐下。”杨卫国摆摆手,笑道,“咱们厂的饭菜还合口味吧?绝对管够。”
李大姐却没好气地说:“厂长,量是足,但让这么个大高个就吃这么点,还怎么干活?”
杨卫国一愣,问:“怎么回事?”
周安连忙打圆场:“没事厂长,可能打饭的同志觉得我饭量小,所以打得精致了些。”
他拉了拉李大姐的袖子,小声说:“大姐,没什么事,我少吃点就行。”
“什么少吃点?”
李大姐皱眉,“这不是少吃的问题,这是欺负工友,故意针对!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大,引得食堂里的工人纷纷侧目。
杨卫国脸色骤变——这事说大就大,说小就小,全看怎么处理。
当看到饭盒里小得可怜的馒头和少量饭菜时,他只觉得颜面尽失。
了解情况后,杨卫国朝身后的食堂主任吼道:“牛皋,这就是你管的后厨?”
牛皋吓得直冒冷汗,心里暗骂这是个天大的坑,急忙问李大姐:“刚刚在哪个窗口打的饭?”
周安见状连忙说:“厂长,算了吧,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,也许打饭的同志当时心情不好。”
“哼,带着情绪上班,那就别干了。”
“他只是个学徒,没必要计较。”
“学徒都敢这么做,成了正式工还得了?”周安欲言又止,他每句劝和的话,都像是暗藏锋芒。
窗口旁的傻柱见人群聚集,还以为出了什么事,冷淡地说:“吃饭就好好吃,围在那干什么?”
“牛主任,就是他!”
李大姐指向傻柱。“那不是何大清的儿子吗?”
有人认出了他。
“嚯,这小子我知道,每次下班都往家里顺菜。”
“对,我也听说过,他不是铜锣巷最爱打架的那个吗?”
“这种人怎么会留在厂里?”人群中议论声四起,果然是墙倒众人推,何况傻柱只是轧钢厂食堂的学徒。
杨卫国气得脸色发黑,这对领导而言简直是侮辱。
而傻柱还在一旁幸灾乐祸,完全没意识到大祸临头。
“估计又是一群女人在闹事吧。”他看着热闹场面,要不是在工作,恨不得上去凑个热闹。
“就是他,用饭盒砸他!”不知谁在人群中起哄,有人抄起饭盒就朝傻柱砸去。
傻柱顿时鼻青脸肿,甚至在地上看到了砖头——这年代饭菜珍贵,但用石头砸人就太过分了,毕竟那时的人思想还比较淳朴。
“大家别冲动……”杨卫国担心事情闹大,稳定才是首要。
“何雨柱,马上给我出来!”牛皋很少见杨卫国如此动怒,吓得心惊胆战。
躲在人群中的易中海和贾东旭对视一眼,倒吸凉气,缩在人堆里不敢露面——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事会惊动厂长,此时露头无异于自寻麻烦。
易中海虽是六级钳工,但在几千人的厂里,这水平并不稀缺。
傻柱依旧一脸茫然:“怎么这么倒霉?”
看这架势,事情恐怕难以收场。
他低着头,像个犯错的孩子。
“你,过来。”
牛皋揪着他的衣领,“给李大姐道歉。”
牛皋与李大姐关系不错,他知道刚才那饭是她砸的——能在人事科工作,谁没点关系呢?李大姐的话必须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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