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头也不回，兴致勃勃扶着何雨水摇摇晃晃的自行车。
“有话在这说！”
易中海脸色直接沉下来，闷声哐当推车回院。
林凡两人一直玩到天黑。
直到傻柱来叫何雨水吃饭，丫头才依依不舍回家。
……
第二天到了上班时间，林凡来到轧钢厂门口，果然已经放榜。
看了几眼，很快找到自己名字。
这次有十个人过初审。
林凡径直去人事科报到，被告知还需要进行实操考试。
是测试考生的动手能力。
林凡嘴角下沉，心里嘀咕：天呀，这学徒工招考，快比考大学还复杂。
没办法，只能随人事科长来到钳工车间。
只见宽阔的里，摆放着几十台车床。
机器发出哄哄响声。
工人们在井然有序的忙碌。
来到东面角落一偏角处，只见几位师傅打扮的中年人，正站在那里聊天。
他们前面是九名昨天来考试的考生。
车间刘主任和一名工程师正拿着张图纸，站在机床前讨论。
见人都到齐，主任清了清嗓子：
“今天是实操考试，十名考生只招录五名，下面开始！”
考生们闻言，紧张得手足无措。
昨天考试只是抓笔，今天要上机床测试，他们从来没玩过这东西。
看见飞转的齿轮就害怕。
“杜林！”
车间主任拿着名单宣读，考试开始。
只见昨天那圆脸考生走到工作台，所考生目光全盯着他，看厂方今天要出什么难题。
谁曾想，杜林只是拿把锉刀在一块废铁挫两下。
厂长就宣布合格。
圆脸男生兴奋得跳起来拍手。
“欧耶！”
接下来的考试，其他人无非是拿锯条拉两下，用手锤敲几敲。
没什么特别难。
林凡暗暗松口气。
原来如此，无非是做个样子罢了。
林凡排在第六位，突然。车间主任指着机床，对一名工人师傅说：
“你去操作一遍，然后让后面六位考生学着操作。”
此话一出，所有人愣住。
机床有那么简单吗？
操作一次就能学会，以为是踩缝纫机呀。
何况机床还有风险。
那名师傅先是愣住，随后纳闷的过去。
熟练操作了一遍机床。
师傅操作完，走过林凡身边时，小声关切道：“小伙子，要不放弃吧。”
并偷偷冲林凡使了个眼色。
意思再明显不过，这是要变相刷掉后六位考生。
其他考生见状脸色大变。
没玩过车床，第一次就实操，那不是找死？
飞转的齿轮能把人的手打断！
车间主任没有读名字，冲林凡身边一位考生撇嘴：“你先去考！”
那名考生吓得连连后退。
蹭的转身就跑。
“我来！”
见主任目光在寻找下一位考生，林凡直接举手高喊。
就在刚才主任宣布考机床时。
林凡已经打开逆天悟性功能，把师傅的动作要领全记在脑海。
实际上，车床可以调快慢。
但师傅没告诉考生，目的是让考生知难而退！
“你！”
主任想不到，竟然还有个二愣子考生没被吓住。
他不停上下打量林凡，脸色难看。
想了一会，把林凡拉过旁边：“小伙子，这车床可不是开玩笑。”
“操作不当会受伤。”
语气说得相当肯定，大概是想吓唬林凡。
“没事！车床可以调慢，我慢慢来还不行吗？”
林凡微笑着正视瞪眼的主任。
突然。
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喊声：“王主任！”
林凡循声看去，只见采购科董科长兴冲冲跑来。
他把王主任拉过一边，低头说了几句。
主任阴沉的脸绽出笑容，转身朝林凡走来，大声宣布：
“林凡，你合格了。”
这话一出，其他考生和师傅全愣住。
还没上车床操作就合格？
一名考生忍不住，大声嚷嚷：“凭啥？他没考就过关。”
主任扫视众人，高声道：
“就凭林凡的胆量，操作机床需要胆大心细！”
几名被刷掉的考生，懊悔得连连跺脚。
一名考生嘟囔：
“我怎么就想不到，这其实是考人的心里素质。”
林凡笑而不语。
这王主任真会说话，刚才分明是吓唬不想招录的考生。
让他们知难而退。
估计是董科长及时赶到说情。
才招录了我。
王主任宣布招录名单后，正要离开。
一直冷眼旁观的易中海，突然上前：“主任，我看林凡是好苗子，想收他做徒弟！”
主任直接愣住。
轧钢厂谁不知易中海技术过硬，是八级钳工。
平时在厂里拽得很。
就连厂长见了他，都笑着和他说话。
几次厂里分配人给易中海当徒弟，他都不答应。
今天居然主动要求做林凡师傅。
太阳从西边出来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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