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能叫声师傅吗？”
语气相当不满。
“哎呀，这可是你亲口说的，我……”
林凡忍住笑大声说。
易中海气得直接打断：“好好，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，没事你闲一边去。”
说完，扭头不再理林凡，自顾自干活。
林凡哼着歌走到车床边晃悠，不时这里瞧瞧，那里看看。
突然。
左边十几米外另一台车床边，传来厉喝：
“你是猪呀，就那么笨！”
林凡循声转头看去。
只见一个中年师傅，揪住一名圆脸学徒耳朵，涨红脖子大声爆喝。
认得出圆脸学徒就是那天考试的杜林。
他痛得呲牙咧嘴，却不敢吱声。
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林凡暗道：想不到在大厂当学徒这么痛苦，被师傅一顿臭骂。
学徒期有三个月。
真不知杜林跟上这样的师傅，该怎么熬呀。
“瞧见了吗？是你命好跟了我。”
“如果跟别人为师，保证让你哭都没眼泪！”
易中海从旁边窜出，一脸得意说。
那意思林凡应该好好谢他。
“你也可以骂我呀，反正在四合院你没少对付我！”林凡白了易中海一眼。
冷冷抛出一句。
“你……”易中海气得说不出话。
好不容易下班铃响起，工人们拿起饭盒，争先恐后去饭堂排队打饭。
轧钢厂职工多，只有一个饭堂。
去迟了要排很长的队。
林凡拿着饭盒进到食堂，一共有三个窗口。
其中两个窗口排满了人，最后一个窗口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。
这些人怎么喜欢排队？
林凡纳闷的朝那空窗口走去。
这时，易中海在挤满人的队伍中挥手大喊：
“林凡，来这边，那里不是你去的。”
这下，林凡更加不解，没理会易中海，看了下窗口贴的纸条。
上面写着：一份饭菜五毛。
其他窗口是每份饭一毛钱。
嗯，贵那么多，难道质量不同？
林凡正要伸头问打菜的员工，傍边人群传来嘲笑：
“你个小学徒，也敢去干部窗口打饭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其他人随声大笑。
排队人的目光全看过来。
林凡瞅了瞅窗口，也没发现写有干部餐。
没理会嘲笑，把五毛钱递进窗口：“师傅，给我来一份！”
谁知，里面工作人员白了林凡一眼，不耐烦嚷嚷：
“去去，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？”
林凡顿时火气，猛的一顿饭盒，直接回怼：“我怎么就不能来！”
厨子顿时被问住。
其实这是所谓的小灶，是厨房为了讨好领导故意开的窗口。
里面的饭菜要比其他窗口好几倍。
领导来打饭就象征性收费。
经常是干脆不收。
但能来这吃的，都是厂长级别的领导。
就连车间王主任都没资格来吃。
“小子，你要找茬是吗？”厨子瞪了林凡一眼，撸起袖子大吼。
厨子这个职业，很多人不敢得罪。
生怕他打菜时手哆嗦。
给你少打分量。
所以厨子平时说话都很横，就连傻柱天天带饭盒回家。
门卫也是睁只眼闭只眼。
林凡可不惯着厨子，猛顿饭盒大喝：“怎么了，你想打我呀。”
争吵声引起大伙注意。
排队的人目光全看过来。
有人认出林凡手腕上那块桂花表，开始嘀咕：
“哇，这人是谁，居然戴厂长一样牌子的手表？”
“哦，他叫林凡，是钳工车间的学徒。”
“学徒？你见过哪个学徒戴那么好的手表，八成家里后台硬。”
“……”
易中海在人群中暗暗冷笑：
林凡呀，林凡，你别太嚣张，学徒毕业需要师傅鉴定评语。
评语太差就不合格。
视同考试不通过。
到时我给差评，保证让你乖乖滚蛋回家！
“怎么回事？”
一位满面红光，梳着大背头，穿黑色中山装的中年人，走过来厉声喝问厨子。
他身后跟着手拿两个饭盒的董科长。
“李厂长！”
“李厂好！”
不少科级干部见到中年人，纷纷客气的弯腰打招呼。
窗口里面瞪眼吹须的厨子，一见李厂长里面换了副笑容，直接抬手打招呼。
“没事，这小子想来这窗口吃饭，被我轰走他不服！”
李厂长闻言，沉下脸盯着林凡。
正要呵斥，只见董科长探头在李厂长耳边低语。
这时，排队的人群开始议论：
“哎呀，这下林凡要吃瘪。”
“厨子可是李厂长的老乡！”
“林凡就一个当学徒的，竟敢当众顶撞厨房师傅，真是自找难受！”
“……”
各种幸灾乐祸和嘲笑声四起。
李副厂长听董科长说完，顿时换了副笑脸，轻拍林凡肩头：
“原来你就是林凡呀。”
“以后你随便到这个窗口打饭。”
此话一出，全场顿时肃静。
人群里小声飘出一句：
“天呀，林凡是什么来头，居然让李副厂长对他这么客气。”
“以后还能去吃小灶。”
“这也太牛气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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